对上孟子筝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林淮棋叹了口气,“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本来?想着我们应该算是好友了,他人也挺有意思的。你们刚好也在,我想着过来?顺便玩儿玩儿呢。”
孟子筝一耳朵就立刻发现不对劲了。
经?过他以前二十多?年,同学和网络的双重?参考,林淮棋这段话,听前面那句就可以打住了。
真相只有一个!林淮棋就是专门来?找闻嘉赐的。
怪不得呢,林淮棋那天到的时候,都把他给忘了,最?后还给他甩锅呢,原来?是自己心虚!
自觉探索到谜底,孟子筝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林淮棋看,看得人脊背都发凉了。
“你老看我干嘛?”
孟子筝一脸沉重?的摇头,他可不能?说,看林淮棋这样子,显然还以为他俩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呢。
他已经?带跑陛下一个儿子了,另一个还是先自求多?福一下子吧。
而且说不定,真是他误会?了?因为他和林淮清在一起的缘故,所以看谁都这样?那也不对啊,之前岑众和方?延还天天待一块呢,可看着就像大傻子带着二傻子。
孟子筝这个表情,显然看得林淮棋心里更发凉了。
“你什么表情啊?”
孟子筝打定主意打哑谜,继续陷入自己的思考。
二哥这边是怎么回事,他算是明?白了,不过闻大哥那边…
闻嘉赐已经?习惯了他们三人都在天黑之后才回到院子,这次自然也是一直忙到看不清尺度才开始往回走。
他今天走得不算晚,不过回来?时,院子里已经?亮起灯了,还飘着淡淡的炊烟,显然其他两人已经?回来?了,这个点也只有他们三个还没吃完饭了。
今天子筝和二殿下倒是回来?的挺早的。
他轻轻推开门,就见到两个托着脸,坐在石凳上面对面愣神的人,看着都在沉思的样子,甚至有些萎靡,弄得他也是一愣。
“今天是发生什么了吗?”
见到闻嘉赐回来?,孟子筝立刻打起精神,招呼他过来?吃饭。
虽然心里已经?好奇得不行了,不过他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他再直接也不会?当着两个人的面问闻嘉赐不搭理二哥的原因。
不然作为坐在中间的人,他都担心,两人一人给他一巴掌。
闻嘉赐没有一定要问到底的习惯,既然孟子筝不说,证明?应当与即南县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既然他不愿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至于?林淮棋,维持了这么多?每日最?多?说半句话,他也不好再忽然关心了。
这顿饭下来?,孟子筝一直在给他和林淮棋夹菜,显得格外的热情。
让闻嘉赐也一阵不适应,感觉会?发生什么。
晚上洗漱完,放下盘好的头发,已经?到了他平日里休息的时间,然而今天的他不仅没躺下,就连蜡烛都没吹灭,半靠在床上看书。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轻轻的脚步声?,悄悄摸摸走到了他门口。
“闻大哥,你睡了吗?”
在室内烛火的照耀下,孟子筝趴在门上的姿势被照得一清二楚。
闻嘉赐无奈摇头,忍下笑意,起身去给外面鬼鬼祟祟的小老鼠开门。
“来?啦?”
闻嘉赐猝不及防的拉开门,孟子筝还没来?得及恢复正形,差点儿载进屋内,幸好闻嘉赐反应快,将人拦住了。
孟子筝尬笑两声?,“你知道我要来?啊。”
闻嘉赐侧身让孟子筝先进屋,随后关上房门才回道:“用晚膳使,你有事三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
“我看你一直在看我,就想着你可能?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孟子筝卖乖道:“大哥你太聪明?!天才!”
“现在可以说了?”
“昂昂。”孟子筝应声?,拉着闻嘉赐坐下,又给人倒了杯茶,也没管茶是热得还是凉得,主要是走一个形式,“喝茶喝茶。”
闻嘉赐接过茶杯放到面前,没再说话,静静等?着孟子筝要说什么。
孟子筝夸张地深呼吸了一次,对着闻嘉赐这个正经?温润的脸就是没办法和对这二哥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样。
“我来?是想问问你,林淮清估计短时间没办法回来?了,你看雨季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三个恐怕之后要经?常待在一块了,免不得要互相照顾。”
“但?是我看你和二哥的相处感觉不太对劲,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闻嘉赐低垂着视线,最?近晚上天气越发闷热了,房间开着窗户,夜里凉丝丝的清风吹进来?,稳稳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里的茶水,荡起波纹。
“怎么这么问?”
孟子筝沉思片刻,脑子里想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最?后还是选择了老实交代,果断把二哥供出去,“好吧,其实是我问了二哥,他说的。”
闻嘉赐神情一滞,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的说出来?。
“闻大哥,你说叭!你们都是我哥哥,我同你们关系还都不错,不想你们这般生硬。”孟子筝乘胜追击,搬着粗糙的凳子腿,往闻嘉赐身边蹭了蹭,贴着对方?撒娇道。
“咱们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啦。你说对叭!”
闻嘉赐淡淡摇头,否认道:“真没什么事,只是二殿下毕竟贵为皇子,我等?本就不该逾矩,你看我同王爷也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