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吧。”

“难不成我之前听我父亲说的那事儿是?真的?”

“什么事?什么事?”

听八卦显然是?许多人无法抗拒的事,此人半遮半掩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便都?围了上去, 更何况这事的主?角还是?都?城内有名的暻阳王和?今年的新科状元。

就连方才一直在夸孟子筝的一男一女也忍不住放慢脚步, 竖起耳朵。

“这个,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清了清嗓子, 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是?听说这暻阳王和?今年这新科状元孟子筝是?那种关系。”

围着的人不太理解,疑惑问道?:“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那种关系…”他心虚的望了望周围,“断袖…”

其他人皆一脸震惊, 唯有一人眯了眯眼睛, “你说这新科状元是?孟子筝?”

“对啊, 城门那边皇榜都?贴出来了, 你们还没?去看吗?”

“我们都?城之前流行的轮椅和?去年刚救了两次起火的水龙好像都?是?这人做的吧?”

很多人都?只关注东西, 却不在意做东西的人,只是?他是?商家,他做生意一向关注都?是?流行之物背后的人,只有人脉累积下去,这些物件才会是?有源之水。

一时间, 周边的人对这新科状元的花边消息都?没?那么关注了,他们虽然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对于说的这两件东西还是?十分了解的。

这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经常会自己推着轮椅出来,推荐他买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十分容易,他们现?在都?暗地里叫他小?财神。

至于这水龙去年夏日里更是?大出风头。

有次起火的是?这怀宁城内最有名的酒楼宜春居的其中一家店,虽然是?分店但?规模也可不小?。

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起火了。

宜春居包间都?是?做的贵人生意,各种精致的屏风、绸缎,燃起来根本灭不了。

偏偏宜春居还在最是?热闹的东市,又正值最热的七月,半个东市都?乱成一团了,没?曾想很快就来了一队官兵,维持秩序的同?时推过来六架奇形怪状的东西,水能直接喷到着火的二楼里,这火居然真的就这么被灭了。

自那天之后,用于放置水龙的小?屋周边的租房的价格都?涨了不少。

他们一直以?为这东西必定是?工部年岁颇高的大人做出来的,结果居然是?刚刚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做的?

反应过来的几人不可置信的,几乎是?下意识反驳道?:“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提到孟子筝的这位男子继续问道?:“你还记得皇榜上写的这位状元郎的籍贯吗?”

“好像是?见山府德峰县人士。”

“那就没?错了,哪有那般巧之事?况且我曾派人去见山府府城打听过,这孟子筝就是?位少年人,而且正在准备科举。”

这事明确下来,几人还是?没?反应过来。

断袖不断袖的,也无人在意了,反正不论是?暻阳王还是?新科状元,都?不是?他们能高攀的,他做的这些东西当真对他们有用就行。

香囊随着榜眼和?探花的到来,被扔出的更多了些。

他们虽说和?状元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惊艳差了些,但?也是?相貌端正,气质如松。

很快,孟子筝巾帽上春剑浓郁的香气便被掩盖殆尽了。

但?围观之人起哄的叫喊声倒是?一声大过一声。

状元郎这个这个叫法实在没?什么新意,毕竟如非意外,每隔三年都?能出一个,但?这般好看的状元,自他们出生也就见过这一个。

自是?不愿意用这寻常的叫法来称呼,想要突出他的独一无二。

更何况,就连圣上都?将多年来金花的传统打破了,既赏了春剑一花,不如就顺着往下叫了。

游街还未结束,孟子筝此时已经走过了林淮清所在的酒楼。

望着对方的背影,听着下面百姓的孟子筝的称呼,林淮清扬起嘴角。

他唤来段渊,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当日所有事情结束后,林淮清才总算把人接了回来。

“唉,我们筝筝今日可备受欢迎啊。我可看不少人家都?打上你的主?意了,怕是?这几日都?要准备准备来提亲了。”上了回程的马车,林淮清丝毫不顾形象的挂在孟子筝身上劲劲地念叨。

孟子筝忍俊不禁,把人的脑袋推远些,“你少来,等他们打听到我住王府上,估计没?一个敢来说媒。而且你和?我的事,能来提亲的,还有人不知道??”

毫不客气的甩了林淮清一个白眼,孟子筝将林淮清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自己靠了上去。

他平日还是?有些懒散,今日端了一天真是?有些累了。

“到了叫我啊。”孟子筝直接倒在林淮清腿上,叮嘱完就闭上了眼睛。

林淮清轻声应道?,接着松了松孟子筝束着的头发,轻轻帮人按压头顶。

因为传胪大典要在金銮殿内脱帽,为了合礼仪,所以?今日束发时特意束紧了些,这么久了,估计头皮会有些难受。

以?往孟子筝若是?在马车上睡着,他定然会抱着他回房,让人好好休息,可今天确实不行。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

“王爷,咱们到了。”

林淮清拍了拍孟子筝的肩膀,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小?状元,咱们到了。”

孟子筝睡眼惺忪的从?林淮清腿上撑着坐起来,“走吧,回府睡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