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许多细节,与堤坝的修建位置,以保证在极端情况下,即南县依旧可以在最高水位之上。
可谓是相当完整,即南县各处困境都被方方面面的考虑进去了。
林安佑看着看着竟觉得?周身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若是按此法布置下去,即南县千年之苦,就要在他们祐德年间得?以解决了。
因为激动林安佑不自觉加重的手劲,在发现答卷的边缘不慎被自己捏皱之后,他又不舍得?将这?处抚平。
今年科考,原本能为他们天?齐引入孟子筝一位人才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到?兴奋,没想?到?居然还能发现第二位。
要知道殿试三年一次,选出的一甲必然是各中翘楚。
可一甲三年便固定有三位,经世之才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想?到?今年竟一次能有两位。
林安佑想?到?这?里,严肃的面容都融化了些,脸颊也?浮出淡淡红晕。
他高声大贺三声:“好!好!好!”
“咱们今年是有即南县的人才进了这?殿试一关?”他下意识问道。
卓绍复对陛下会问出此话并不奇怪,他们起初也?是如此想?的,毕竟此考生考虑之全面甚至远超年年都在忧思即南之苦的他们,可事实就是令人始料未及。
“回陛下,臣等?来前,已查过今年会试上榜名?单,并无?即南县的学子,甚至宁丰府的都没几人,还都是偏靠府城的,与在海边的即南县相去甚远。”
“这?……”林安佑一时陷入沉思,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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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位天?才,明日晚上就能知晓,也?不急于这?一时了,“行了,你们回吧。朕得?找工部的人聊聊。”
最终看到?他们挑选出来的所有答卷之前,他也?不好排版说此人就是状元了。
接下去的时间,五位大学士在翰林院里着急忙慌的继续批阅答卷,而林安佑则是留下了这?份答卷,越过工部尚书和?工部左侍郎,叫来了右侍郎闻嘉赐,来探讨此法的可行性。
现下殿试结果还未公布,看了这份答卷就必须被隔离于宫内,以示公平。
因此年老的郁兴正便不合适,况且也?是他的私心,他刚上位时郁兴正还会经常帮他出谋划策,渐渐的便不再多说一个字,即使叫了他估计也没什么用。
至于宗峦,纯粹是知道他没多少真才实学,也?就靠着郁兴正这?层关系,否则他这左侍郎的位置早该让了。
闻嘉赐在成为右侍郎之前,曾去过一次即南县,就是为了解决其水患问题。
虽然最后依旧没能成功,可相比起皇帝和?各位大学士,去过实地的他,对于即南县的情况更加了解。
经过详细比对,除开个别水位高度以及几处细节问题以外,这?份仅用?了几个时辰写出的计划的可行性几乎是稍作修改便能立刻开始执行的程度。
他甚至毫不怀疑,这?位考生若是去过即南县当地,恐怕这?份计划连一次修改都不用?。
与皇帝和?几位大学士所想?的不同,闻嘉赐能认看清,这?位考生并非来自即南县当地。
因为其所有方案对策都是根据考题以及上面所标注的地图来的,因此忽视一些细节问题,所以这?位考生绝对不是即南县人士,甚至于并未去过该地。
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他并未多此一举的提醒陛下,反正今晚便能知道答案。
原本按照规定他的身份并无?资格参与最终名?次的讨论,但由于他已经接触过其中之一的答卷了,再加上今年殿试考题中却?有一题与工部紧密相关,因此林安佑特意允他留下。
最后选出的几十份答卷里,确实没再有这?份那般惊艳的答案了,第一题倒是有两人作答的比第一位考生要深入些许。
经过闻嘉赐特意的分析,也?确定了,其中有几人的第二题确实分析到?了关键问题,但只给出问题,却?未给出相应可以解决的措施。
大致定下排名?后,便要确认姓名?后,再拍板最终名?次。
这?也?无?法,毕竟事关朝廷内部的局势问题,身为皇帝也?没法做到?完全的公正,不过大体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动。
不过林安佑早已决定好,不管这?份答卷是谁所写,都必定会是今年的状元。
除了他,无?人还能担的上这?荣誉。
若是点了其他人,莫说是别人看了不服气,他们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到?了确认姓名?之际,在场的几人都显而易见的激动起来,立刻将那份特殊的答卷放在最上方,作为第一个被揭开的。
除了闻嘉赐……看完这?些其他人的作答内容,他只在乎独独那一份答卷的作答人,可这?人的姓名?又已有了九成九的把?握,不过是最后确认一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