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她没说。”
冷墨琛回到车上,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
白絮霏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这几年跟她联系的也就只有穆东阳,如果没有猜错,她肯定是去找穆东阳了。
思及此,他打了个电话,吩咐道:“查一下白絮霏现在在哪里。”
此时,白絮霏已经跟穆东阳汇合。
穆东阳见她摸索着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内疚地说:“我就不该听你的,应该过去接你。”
白絮霏说:“我要是连出门都要人帮忙,我就没用了。你的朋友来了吗?”
“他刚到,我们进去吧。”
白絮霏听说穆东阳有个朋友开了一间酒吧,酒吧里正在招驻唱的业余歌手,便想着过来试一试。
面试的过程很简单,白絮霏弹了一首曲子清唱了几句,穆东阳的朋友当即拍板留下她,让她晚上就过来上班。
白絮霏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倒是穆东阳不放心她,非要过来接她下班,白絮霏只能由着他来。
夜里。
白絮霏换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背了个小挎包装小件随身物品。
她坐在钢琴旁,忘我地弹奏着她已经熟悉到骨子里的曲子。
她没看到,在她弹到一半的时候,冷墨琛和慕暖暖来了。
慕暖暖正在为冷墨琛带自己来酒吧而沾沾自喜,正在算计要怎样灌醉他,却见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慕暖暖眼底一闪而过恨意。
竟然是白絮霏那个贱人!
下午冷墨琛忽然提出带她去酒吧玩,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她现在才发现,冷墨琛竟然是为了那个贱人才带她来这里!
慕暖暖眼神阴郁,余光看到有个醉汉朝她走去,她眼睛一亮,故作惊讶地对冷墨琛说:“阿琛哥哥,那个不是白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卖唱?”
“卖唱”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冷墨琛的眼。
他冷墨琛的女人沦落到出来卖唱的地步,说出去,丢的是谁的脸?
如是想着,他忽然猛地起身,朝白絮霏走去。
慕暖暖见状恼怒不已,恨自己多嘴,又不得不跟上去。
白絮霏在专心弹奏,忽然一只手猛地抓住自己的手,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下意识抽回手,岂料怎么都抽不回来。
醉汉握着她的手,笑得一脸猥琐,“妹妹你的手真滑啊,哥哥我从来都没摸过这么滑的手,晚上跟哥哥走好不好?”
白絮霏脸色微敛,强忍着恶心说:“请你松手。”
“哟,妹妹还是个有脾气的啊,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你开一个价,今晚哥哥带你回家。”醉汉一边说一边把她往外拉。
白絮霏的力量太弱,很快就被他拉着走了几步。
旁边有不少看戏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打算上来帮忙。
白絮霏慌慌张张地摸上了小挎包,正要从里面拿出什么,醉汉忽然惨叫一声,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
因为惯性,白絮霏往后退了几步,腰间撞到尖锐的物品,她低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第10章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另一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以及醉汉的惨叫声,白絮霏顾不上腰上疼痛,从挎包里摸出了一把小匕首,警惕地握在手上,“东阳?是你吗?”
冷墨琛正在被醉汉纠缠,有点不耐烦。他刚才听到白絮霏的痛呼声,急切地想要去看她,谁知这个醉汉这么难缠。
忽然,他听到白絮霏在喊穆东阳,顿时神色一凛,下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醉汉很快被放倒。
保安姗姗来迟,冷墨琛刚把醉汉交给保安,身后又响起慕暖暖凄惨的尖叫声。
猛地回头,就看到慕暖暖的手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此时献血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而白絮霏手里拿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匕首,脸色凛冽。
冷墨琛大步走过去,蹲在慕暖暖面前柔声安抚,“别害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慕暖暖看着从手肘一直蔓延到手腕的伤口,颤抖地说:“阿琛哥哥,我……我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我马上带你去包扎。”
“可是白小姐……阿琛哥哥,白小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都怪我,上前去扶她的时候没有先说话,白小姐肯定把我当成那些男人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絮霏突然开口:“慕暖暖,差不多就够了。上次是你握着我的手打你的脸,这次是握着我的手伤你自己,为了陷害我,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慕暖暖委屈地看向冷墨琛:“阿琛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要信我。”
冷墨琛说:“我信你,听话,我先带你去医院。”
“等等。”白絮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尽管苍白着脸,但她脸色坚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查清楚吧。这里有监控,到底是谁在说谎,一查便知。”
慕暖暖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号,“阿琛哥哥,我的手、我的手一直在流血,我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慕暖暖的话音刚落下,冷墨琛带着怒意的声音就传来了。
“白絮霏,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她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了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血过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