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悄然抽了抽泣音,看得心疼。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苏祁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成长。苏祁纵然不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在傅家陪着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早把苏祁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1㈠〇37旧68*21看更多
更何况……
带着悲伤的眼角转向只在一旁不动不出声的傅长风,傅夫人更感哀悸。
……如果她早知道傅长风对苏祁心生情意,那这两个孩子或许早就……
难过止不住的从心头蔓起,又被她强行压制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握紧的手掌上悄然覆上一只大掌,温暖又带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傅夫人看向手掌伸来的方向,在傅将军坚毅又带着关怀的目光中缓缓笑了笑。
……苏祁已经不见了,傅长风不能再出事。
身为母亲,她有保护自己孩子的天职,无论是因为什么,无论苏祁是出于自愿还是被人胁迫,她都有义务找到苏祁,知道他的下落。
在此之前……
她看向傅长风的方向,目光中出现点点坚定。
傅长风一定要振作起来。
……
头顶传来的声音很少,但带着掩不住的温馨。
傅长风好像是刻意设计过的,他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座别墅迟早会迎来苏祁在乎的人,他也能迟早打碎苏祁心存的所有妄想,特意做了单面传声的效果。
也就是说,苏祁可以轻易听见别墅内传来的种种声音,但外边的人却别想知道他的一点动静。
就像在牢笼中一开始就出现的那支特意找来的昏黄红烛,以及特意打造的黄金牢笼,无一不是为了湮灭他的意志所用。
敲击声还在继续,每一下都会带起连接着脖颈的锁链声轻响,只是怎么听,这会儿的敲击都带着一种虚软无力的样式。
头顶的声音渐小,逐渐演变成了客人快要离开的架势,涣散的神志猛一紧,像是知道这会儿可能就是自己脱逃最后的希望,即便苏祁清楚地知道外界听不到这里所有的敲击,他还是猛地坐起声,拼尽全力去拿手中的锁链敲击纹丝不动的牢笼
“夫人!将军!我在这”
“我是苏祁!我在这”
“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长久嘶吼的嗓子里已经带上些血腥味,拼命敲击的手指无法避免的砸在黄金的牢笼上,在锁链和牢笼夹击下留下串串血色。
不属于自己的硕大在胸前甩着夸张的弧度,在每一下的敲击中都要尽全力提醒苏祁自己此时被改造的模样。
“夫人”
声音带上成串的沙哑,长久的嘶吼使得口腔中的血腥味越浓,苏祁无力的干咳几声,长时间不见日光的阴暗似乎已经吸取了他全部的生命力,撕裂的咳嗽声像是要将他的整个肺脏都要咳出来才肯罢休。
“……我在这……”
楼上的声音已经到了分别的最后阶段,傅夫人熟悉又慈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悲痛向着地下传来,明明是最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仿若这是最后一次听见的分别。
绝望和悲痛一同袭来,撕搅般的疼痛止不住的从心口处传出,力道之大甚至带着眼前都泛起阵阵晕厥的黑暗。
“夫人……”
敲击声渐渐没了力气,只余有些暗红的血迹伴着新沾染上的鲜亮涂抹在金黄的栏杆上。宛如破旧风箱的喘息声不断流淌在阴暗中,伴着远处隐约可见但又始终触摸不及的点点光亮,越发在牢笼中显得绝望。
“夫人……”
声音越小,就连眼前的视线也越发模糊,外界的声音已经进行到飞行器启动的声音,几不可闻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剩下的就是让人难言的窒息。
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仿若最后一点跳动的心脏也随之停止,锁链最后在栏杆上敲击一下,传来的不再是震天的轰响,而是世界哀悸的嗡鸣。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那隐约可见的一点光亮却始终没有变化,带着掌控的脚步声停在耳边,再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傅长风那张带着得逞和愉悦的胜利脸庞。
“感觉怎么样。”
牢笼内传来声音回荡的声响。
“是不是以为自己要得救了?”
笑容越发张扬,傅长风那张双眸凹陷的脸上满是阴鸷,他看着自己脚边连喘息声都显得微弱的狼狈小狗,不屑的伸出脚尖将对方递出笼外的手掌踢回去。
“苏祁”
人影蹲下,阴鸷的目光越显恐怖,傅长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他像是早被什么东西操控了神志,就连最本心的东西也已经早已忘记。
“你是我的”
锁链被牵起,身体隔着牢笼像一条死狗般被拖动的靠近笼边,傅长风的表情上全是满意,他拽着苏祁的锁链,直到锁链本身的长度再不足够支持拖动苏祁为止。
黑暗中传上点点凝滞,直到一声轻笑声响起,傅长风扔下手中紧绷的锁链,任由苏祁掉落在地上。
脚步轻移,轻微的开锁声响起,随后又闭上。
身体被轻柔的抱入怀中,仿若最亲近爱慕的爱侣,值得最珍惜的疼爱。傅长风微微抚开苏祁额间有些过长的头发,微垂的目光中全是温柔的爱意。
“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会来打扰我们。”
“这是属于我们的空间。”
额角被轻抚,就连一片死寂的双眼也被轻柔的吻了吻,如果忽略此时已经在胸前的丰盈上张狂揉搓的手掌和恶意握紧受伤手背的手指,只怕任何人都要以为这是一对再柔情不过的爱侣。
“阿祁。”
脸庞被吻了吻,随后又落到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