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很快升空,水儿和苏浅燃放着仙女棒,挥在手上向着天空欢笑出声。
易天逍点完了烟花又把鞭炮也点了,噼里啪啦的大响震耳欲聋,苏浅立即扔下仙女棒伸手捂上水儿耳朵,担心那么刺激的声音她的小心脏会受不了。
水儿哈哈大笑。“苏姐姐,你害怕干嘛要捂我耳朵呀?我才不怕呢!”
易天行看着她俩欢腾的样子,脸上带着微笑走了回来,张开大手接过苏浅的位置,捂上水儿双耳。“太响了,怕不怕?”
水儿脸上全是笑容,伸手抱上他腰身。“水儿不怕,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我,我好开心!”
易天逍点完所有的爆竹之后回到苏浅身边,却被他家小女人不客气地捶了一顿。“干嘛一下点那么多?好震耳朵!”
易天逍挑眉,大手罩在她马上捂回双耳的小手上,唇角挑着惑人的笑容,直到好久之后爆竹的声音消失才凑近她耳边开口。“不快点放一晚上就这么长,你还有时间点火吗?”
苏浅顿时窘出一脸火烧云。“易天逍!你怎么还记得……”
某男唇角一挑。“当然要记得,这可是关乎我未来一年性福的大事!”
“什么事?”水儿才被松开双耳,刚好听到易天逍话尾,立即好奇地问出来。
苏浅看着她厚脸皮的老公大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叫这人再嘚瑟!这回高大伟岸的冰山哥哥形象要全毁了吧?
“我在和你苏姐姐商量什么时候生孩子。”易天逍绷着张俊脸,表情全是严肃加认真,说完还不忘看一眼易天行。“大哥,你们也得抓紧。”
“逍哥哥……”水儿顿时羞得想把脸藏起来,哪还顾得上再继续追问?
易天行一派从容地笑了笑。“等水儿身体好一些我们再考虑孩子的事,现在不急。”
苏浅无语,想不到这样也行!
易天逍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回去吃饭吧,再晚耽误休息,水儿不能熬夜。”
“咳!”苏浅差点呛到。说得这么义正辞严,这人确定不是急着让自己取悦他?
“冷了吧?”易天逍大手一捞,很干脆地把她搂回怀里。“进屋。”
于是一行四人扔下一地空烟花包装快速回了大宅,进门刚好碰上要来喊他们回去吃年夜饭的下人。
老爷子和易广源已经回到客厅,看到四个出去玩的年轻人回来了,也不再继续看电视,一起移驾去了餐厅。
易天逍照旧在老爷子下首落座,苏浅坐在他身边,整个座位顺序完全没有变换,唯独对面少了上官老爷子两口。
众人坐定,老爷子貌似心情不错地端起酒杯。“马上就是新的一年,我也不想多废话,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平安顺利,天行和天逍事业蒸蒸日上,水儿的身体健健康康,不识相的也都别来气我老头子,这就够了。”
大家看着老爷子一口喝了杯中酒,不管高不高兴也都举起酒杯来,将早已经倒好的酒喝了下去。
易天逍喝完之后敏锐地感觉到酒味儿不对,眉头一皱看向旁边下人。“这什么酒?”
侍候倒酒的下人有些懵。“少爷,这是老爷子最喜欢的茅台。”
易天逍目光锐利地扫过全桌,茅台绝对不该是这个味道,只怕是有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老爷子咂咂嘴,也感觉味道有点不对。“不是假酒吧?现在的奸商实在是太多了。”
易天逍皱眉。“爷爷您也感觉味道不对?”
老爷子点头。“茅台我喝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喝到这个味儿,苦的?”
“我喝着没什么问题呀?”易天行闻言有些诧异,接过下人手上酒瓶又倒了一杯仔细闻过,抿了一口尝尝。“好像没什么不同。”
易天逍幽冷的目光再度扫向众人,沈兰芝脸色是一如既往的白,在爷爷面前永远是那副胆怯又抬不起头的样子,而易心莲唇边笑容僵得让人一看就有问题!
“姑姑,今晚是您和沈阿姨一起准备的年夜饭,酒是谁倒的?”
冷冽的声音直接点到她,顿时让易心莲反射地挺直了腰板撇清。“酒当然是下人倒的,我刚才太忙,也没注意到底是谁,是谁倒的?快点自己站出来!”
她只是在易天逍的酒里下了点进口催情药而已,想不到他竟然一喝就尝出不对!不过酒不是她倒的,就不信自己不说他能硬把罪名扣到她头上!
一名下人不明所以地站了出来。“酒是我倒的,可我倒的是刚开封的酒,这里还有一点儿呢,易少,您尝尝有问题吗?”
易天逍接过那瓶酒,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味道完全正常,让他目光顿时更冷了几分,身上冷意如同冰芒扩散开来。
老爷子皱眉看向他。“怎么样?”
“瓶里酒没问题,爷爷,看来咱们这个年得去医院过了。”易天行喝的酒没问题,偏偏只有他和爷爷两人感觉到酒味不对,只能说明是有心人刻意针对他们下的手。
而这有心人多半是那个一声不出装无辜的沈兰芝!
“没那么严重吧?”老爷子还是不能相信有人会对他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
易天逍冷笑。“恐怕严重的还在后边,抓紧时间!浅浅,水儿,一起走。”
这里阵营壁垒分明,他们四个都可能是被恶意加害的对象,所以易天逍要全面防范于未然,免得追悔莫及!
“我也要去吗?”水儿摸摸一杯酒下肚后热烘烘的胃,她真不知道酒是不是有问题?毕竟很少会喝白酒。
苏浅自是对易天逍言听计从,见他表情严肃,身上冷意凛冽异常,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起来吧,去医院检查一下终归没有坏处,万一喝到假酒,酒精中毒就麻烦了!”
苏浅说话还是留了几分面子,没有直说可能会有人在酒里下毒!
易广源也有些疑惑,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没有授意沈兰芝做什么,也完全搞不准酒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又是谁搞的鬼?
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让他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话,只能跟着起身。“爸,我陪您一起去。”
易天逍摸出电话立即打给左进。“阿进,马上带子丰和黑豹去市第一医院,我这边出了点事。”没有自己人在身边他终归无法安心。
“走。”挂了电话,易天逍挽了苏浅快速向外走去。
易天行见他如此笃定酒有问题,目光疑问地看了母亲一眼,沈兰芝头也没抬,仍旧坐在那里,让他也不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