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丽娟醒来就是一脸懵,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她发现身上没有盖被子,还与另外一人短兵相接,顿时如五雷轰顶。

连忙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上,孙癞子还没有醒,一伸手揽了一人,以为做梦呢,还呲溜了一下口水。

后知后觉地醒来,也同样震惊得不知所措。

“哎呀,这是一晚上都等不及了!”有好事的婶子拍掌笑道,她手痒,猛地一拉被子,顿时,孔丽娟身上点点红梅,孙癞子身上那抓得老长的血痕一目了然。

乔新语哎呦一声,陈德文将她往身后一拉,用后背挡住了她的视线。

许清欢没来得及看清楚,双眼就被温热的手掌覆盖,一阵好闻的青松气息袭来,屋子里那暧昧的石楠花的气味就闻不见了。

许清欢哪肯错过这样的好戏,她攀住了江行野的手腕,要把他的手拉开,江行野有些无奈,头一次逆了她的心愿,哄道,“乖,别看,脏!”

“你也不许看!”许清欢霸道地捂他的眼睛,江行野顺势闭上眼睛,好脾气地道,“好,我不看,我没看!”

他有些无奈,他怎么会看这么脏的东西呢。

江保华一大早去大队部,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循着声音找过来,看到大家都不去上工,又在这里看热闹,一问,才知道孔知青竟然晚上跑到了孙癞子家里来睡觉。

他气死了,骂道,“一晚上都等不及了?说了今天去扯证,至于半夜还摸过来吗?”

邱菱花气得都要吐血了,在外面骂道,“不要脸的骚货,这是没男人了觉都睡不着了?痒成这样,扯根黄瓜自己捅两下不会啊,非要来祸害我儿子,我孙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村里结了婚的妇人们什么话都敢说,有人笑着附和道,“黄瓜哪有你儿子好使呢!”

江行野生怕这些话脏了许清欢的耳朵,怒道,“闭嘴!”

众人看他双手捂住未婚妻的耳朵,脸红到了脖子处,一脸窘迫,顿时大笑起来,“哎呦,小野这是害羞了,别害羞,等你们结婚了就知道了。”

许清欢也挺不好意思了。

孙癞子一觉醒来,被众人围观,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在自己家里,又看到身边的女人,想到昨晚的那一场并不是春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体验。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多欢喜,毕竟,孔丽娟这等货色,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得到。

她半夜跑到自己床上来,难不成是怕自己不娶?

孙癞子气得翻身起来,一耳光扇在了孔丽娟的脸上,“贱人,你来干什么?”

“来和你上床啊!”王红艳的弟弟王宝山夹着嗓子笑道。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过,这会儿那些光棍汉、二流子和思想不正的男人们笑得都格外猥琐。

江行野低声道,“欢欢,我们出去吧!”

实在是,他怕孙癞子那麻杆一样的身材污了许清欢的眼睛。

许清欢“嗯”了一声,被江行野护着从人群中往外挤。

“许清欢,是不是你!”

孔丽娟只觉得江行野如护珍宝一样护着许清欢的这一幕格外刺眼,凭什么她被围观,挨打,被辱骂,许清欢却如神女一样被人高高在上地供奉!

明明昨天晚上,她是在知青点睡着了,一觉醒来,她怎么就在孙癞子床上。

她记得,昨晚上,她们说好了今天早上她要去知青办告发江行野逼她嫁人,现在她躺在了孙癞子的床上,她再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了。

第150章 每一个字的实话都没有人信

“是我!”

许清欢扭头一笑,“是我把你从知青点弄出来,放到孙癞子的床上;是我让你和孙癞子一夜春宵,早上吵都吵不醒,是我让这么多人来见证你们的爱情。怎么,还满意吗?”

许清欢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实情,她将孔丽娟放在空间里,偷渡到了孙家,然后放在孙癞子的床上,再抹了一点助兴的药在他们的鼻子上,两人可不就是如干柴烈火一样了。

也是她让江行野安排了这场现场捉奸。

孙癞子到底能力有限,竟然没有坚持到天亮就偃旗息鼓。

没有看到最激烈的战况,许清欢难免有些遗憾。

孔丽娟愣了一下,尽管许清欢说的无一字虚言,但在场,除了江行野没有一个人相信。

“真是不要脸,自己做了事,舒服了,还赖别人的头上。怎么,难不成还是谁帮你把腿打开的?”

周桂枝来得晚,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孔丽娟赖到许清欢头上,当场就不乐意了。

孔丽娟自己也意识到她指控许清欢,自己都不信,哭道,“我明明昨天晚上睡在知青点!”

江行野看了一眼胡海,胡海忙道,“孙癞子,是不是你去知青点把孔丽娟搬过来的?”

“啊,不是吧,大晚上的,孙癞子去知青点,闯女知青的屋子,这不是犯法吗?”宋安平惊诧道。

段庆梅当即就跳起来了,“胡说八道,昨天晚上,孔丽娟根本没睡在知青点。”

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让人怀疑,孙癞子昨天晚上进了她们的屋子,否则,名声就毁了。

许漫漫这会儿也意识到了,忙点头,“对,我们睡着了,她都没有回来,今天早上起来,门窗都是关得好好的!”

屈琼芳昨天晚上一个字不说,这会儿却斩钉截铁地道,“她和孙癞子定了婚事,她没有回来,我们当时就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庆梅说的话,不肯回来睡,还担心过她呢。”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孔丽娟会觉得昨晚在知青点哭的那一场,和大家讨论的那一场,都是一场梦。

她做梦都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些曾经与自己住一个屋檐下,说过一个团队,要守望相助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背刺她。

恨意蔓延,孔丽娟冷笑一声,盯着许漫漫道,“昨晚,难道不是你怂恿我去知青办举报江行野,说我不愿嫁给孙癞子,是他逼我嫁孙癞子的吗?”

她盯着段庆梅道,“段知青,还有你,你也说过要去告他,你还说江行野点燃了村里的草垛子,说他毁坏公家财物,也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