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美妇压在身下,这会儿已经发泄过好几回的男人也有些累了,只不听地啄着她的颈子,林如之只十分惬意地唤着她,又紧紧地扣着美妇的十指才终于睡去了。
抬头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睡过去的男人,安氏真真是欲哭无泪,可又觉头昏脑胀,竟一点儿法子也没有,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心里难受,安氏睡得并不舒坦,只觉着不多时天头又亮了,又觉房里侍女进进出出忙碌得很,又似乎听到了嬷嬷同谁在说话,又觉着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额上抵着,美妇只觉着疲累极了,等她虚软地睁开眼,瞧见外头却是日薄西山,一旁坐着的是嬷嬷,安氏不由皱着眉头,刚想说话,却觉着声音嘶哑得很,竟不住咳了两声。
“姐儿,你别乱动,我让人把府医请来再替你瞧瞧,林爷在走廊上给你煎药呢……”嬷嬷见她急急要起身,忙按住她,原本安氏还迷糊着,听见这话,腾地起了烈火性子,只羞愤不已地道:“嬷嬷便是这么照看我的?竟放任外男奸我……我~我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呜呜~”
昨夜被林如之一再奸淫,安氏已觉受了莫大的委屈,现下嬷嬷竟还放他登堂入室,若一再纵容下去,莫不是要把她给哄到林家给人去做填房去?!更过分的是那姓林的也不怜惜一二,竟奸得那样狠,若不是她近些年调理得还好,只怕命都要没了!
若若﹉这会儿林如之刚把药倒出来,听见她哭忙走进来,不想立刻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第4章 把他当男宠使唤!
“你……你竟还敢进来~”一边捂着心口咳嗽一边放狠话,安氏只觉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真是晦气极了,自己在姓林的面前这会儿脸面都丢尽了,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若若……”看着心爱的美人儿这般,林如之的心都揪起来了,他的若若自来娇弱,不过是偏要强罢了,想到这儿,男人又上赶着要去撞枪口,嬷嬷忙一脸和气地扭头对着林如之道:“林爷,姐儿喜欢吃酒酿圆子,这会儿风寒咳嗽,我让做了姜汤圆子,您去看看好了没先去吃一碗吧?”说着,嬷嬷又听林如之使了使眼色,男人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敢耽误便先出去了。
安氏虽不是个小气的,这会儿却又十分小心眼地道:“你还供着他,莫不是要把他当你家姑爷?还是,还是想支开他,叫我少骂几句?”这会儿人还是虚,可美妇却忍不住抱怨着。
平日里安氏自来端庄得体,比亲家太太自是不怒自威,可这会儿却柔弱得跟病西施似的,言语带着倔强,不过是强打精神罢了,嬷嬷看了也着实心疼,可一想到他俩的症结,她又不住握了握安氏的手儿,慢条斯理地道:“姐儿,你还记得老爷刚走不多时,林爷也曾来问候过你,你应付过他之后同老奴说过的话儿吗?”
“嬷嬷……”没想到嬷嬷忽然提起这陈年旧事,安氏略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记得,当时他不知廉耻说了好些话,恬不知耻,叔叔才走便想着让我带着热孝跟了他……”想到这儿,美妇却又忍不住伏在嬷嬷肩头哭了起来,“我才不要跟他,一辈子都不要,我想要的时候不给,我嫌了却要纠缠……” ⑩4
虽然她同裴凛曾是至亲夫妻,可安氏在闺房之中却习惯喊他叔叔,是以她口中的叔叔便是裴凛了。
“所以那时候姐儿你同我说,这一生一世都不仰赖男人过活,咱们爷是个极聪慧的孩子,把他当亲生子养着,把裴家的门面撑起来便是了……”见她忍不住哭了,嬷嬷也是眼中带泪,她的姐儿是那么坚强却又那么脆弱,只是太要强了些,这回错过了怕再回头都老了,思及此,嬷嬷又对着她道:“你说你要断情舍爱,可现下又犯了糊涂,重拾旧爱了不是?”
“我,我没有,我没有……那姓林的我恨不得……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可她不敢说出口,自己是个克夫命如今二人做了夜半夫妻,若生生把他克死了可怎么好?
人是她养大的,嬷嬷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于是又不紧不慢地道:“若没念着旧情分,你开口闭口便要打杀他,却是为何?”
“那是他可恨,欺我没了丈夫,比寻常女人多了短处,便,便拿捏我,威胁我,还想着先弄大了我的肚子再娶回去做填房~我,我如何受得了如此屈辱?”
“姐儿这么想便错了,难不成这世上只得男人欺凌女人一路么?你不晓得欺回来?他把你当填房,你不晓得把他当男宠使唤?”
“嬷嬷?!”
第44章 把她抱了起来
没想到嬷嬷竟然会说出来这种话,安氏都觉着有些不安,有些羞臊,还有尴尬,脑海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林如之那俊逸斯文的脸,还有床笫之间孟浪的样儿,那原本清冷的脸儿渡上了一层粉霞,不停地抿着唇儿,美妇只有些难堪地抓着被子。“嬷嬷您何时听得这些词儿?豢养男宠……这不是给仲卿蒙羞么?”
虽然现今世道,世家贵妇豢养男宠亦是寻常,可安氏虽年少守寡,却从未想过这等淫秽之事,在她看来当得一家主母的女人得检点些才是,若连自身修养都不得当,如何担得起家族的担子?思及此,美妇不由更加不自在了,可却又有心事被人窥见的羞耻感,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真打算收了那姓林的?
“姐儿,咱们爷是个孝顺孩子,人也开明,你瞧瞧他多疼惜李氏却不敢忤逆您,即便您上回那样惩戒少夫人,爷也好声好气同您商量,只是收个男宠而已,如何就让你们母子生分了?”说着,嬷嬷又语重心长地道:“而且你现在身子调理得好了,人也比从前康健,若是上天赐福,再得一子也未可知,难不成您真要这般孑然一身不是?嬷嬷虽年纪大了,也是过来人,咱们女人最需要男人宠着,现如今那林爷上赶着来,你顺势收了,或是当做解解闷儿,或是给自己留个种……”
“嬷嬷~您别说了,我哪里要留什么种?您再说下去只怕借父生子都要出来了……”安氏从来不是那扭捏之人,可这会儿着实羞臊,只不住打断了嬷嬷的话,可心境却有些不同了。并没有再如方才那般骂骂咧咧,咄咄逼人,而是十分听话地用了驱寒的汤药,待漱口过后,林如之又端了汤圆进来,闻着味道便知是掺了黄酒的,安氏这会儿才吃过苦药,便觉着有些馋了,见嬷嬷出去了,美妇这才闷闷地道:“嬷嬷让你端来的?”
“是我见你喜欢,让掺了黄酒……”方才厨房只做了姜汤,林如之想起她爱吃黄酒,便让加了一味,不想味道倒是出来了,远远便能闻见。
“你明知我正咳嗽,还掺酒……蠢透了…”安氏见他摸着了自己的喜好,一时觉着那汤圆都不香了,可馋虫却被勾了起来,美妇只扶着床柱子想下床去细闻闻。
男人原本听她嫌弃便在想得赶紧去换姜汤圆子来,却不想她竟下了床,林如之赶忙上前扶她,可又怕她嫌弃自己,才搭上美妇的手臂,却又往回缩。
安氏正想着要怎么同他处,却不想这人床上风流放荡,衣裳一裹上变成个正人君子了,不由在心底瞧不上,却又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便是存心要诓我是不是,伸手还往回缩,若不是扶着柱子,莫不是要摔跤了,你便是存心要气我~”
虽然又被若若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林如之却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不由抬起头来,很是惊讶地看着她那娇艳带着绯红色的脸儿,忽觉豁然开朗,忙把她抱了起来!
“你,你又做什么抱我?快,快放我下来~”
第4章 山里的野妖精把人勾走了
才想着稍稍原谅他,不想这男人竟然蹬鼻子上脸,又轻薄起自己,美妇真真是气坏了,只不停想挣扎,可男人却已经抱着她在榻上坐下,小几上正放着那黄酒汤圆子,热乎乎满是浓郁的酒香,倒是醉人得很,还未吃上美妇的脸儿已经又热又红了。
“我怕你摔倒,若若,这般可好?”满脸深情地看着怀里娇小的美妇,林如之觉着自己好像摸着了些门道,却还是有些生疏,毕竟他因为克妻的缘故从来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也只安氏入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而已。
“我…我想吃圆子,你放开些~”这男人平日里总是惹自己生气,这会儿忽而这么看着自己,还这么体贴起来了,安氏倒是不自在得很,只推了推他,便拿起汤勺去吃圆子,不想那圆子才从锅子里捞出来,滚滚烫烫的,才含在嘴里便烫得她皱起眉头来,可就这么吐出来又显得不雅观,美妇只得眉头紧皱地含着那圆子,眼泪却已经快溢出来了。
男人见状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晾凉,忙捧着安氏的脸儿,“是不是太烫了?快吐出来…”
吐出来?是要自己吐他一脸么?想到这儿,安氏更觉狼狈,忙想着推开男人,却不想男人竟又贴上来,十分急促地撬开她的唇儿,大舌在她嘴里胡乱搅弄起来,去卷她口中的汤圆子。
没想到男人竟然会这般行事跟个莽撞的小年轻似的,美妇一时都呆住了,却又羞耻不已地闭上了眼睛。这混账~到底在做什么,好蠢!可是虽在心底觉着这男人蠢极了,随着唇舌相就,男人慢慢儿在她口中搅弄着那圆子,美妇却又觉着好像不那么烫了,倒是她的心儿怦怦乱跳得厉害,脸儿也滚滚烫的,待舌尖尝到汤圆子的甜味同酒味,美妇更是觉着身子都被男人揉搓得发软了。
待她眉头舒展开了,男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缓缓放开她的唇儿,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林如之才声音低哑地道:“好些了么?”
“嗯……”方才安氏还想着骂他的,可是这会儿却被弄得心神纷乱,竟不知道怎么答他的话才好,可抬起头来,却见男人眼神炽热,美妇竟又有些失神了。
瞧着美妇眼中的雾气,男人不由觉着心疼,再看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只怕是烫着了,男人不由跟哄孩子似的抱紧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我帮你吹吹……”
“又,又不是小孩儿,你说的什么话?”原以为他想说些什么哄人的话儿,不想竟是这般,美妇不由觉着好气又好笑,真是,被他糊弄的没了脾气了!
回廊上,嬷嬷正偷偷儿看着里头的情形,不由会心一笑,不过心里却又琢磨起另一件事,虽然她家爷是主子养大的,自然会尊重主子,只是因为李氏的关系,林爷又成了妻舅一般的人物,这一时半会儿就怕爷缓不过来。
而林府里,老太太见儿子迟迟未归不由着急起来,周娘子,我怎么觉着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会不会,会不会如之是被山里的野妖精给勾走了?
第46章 4把他勾得魂都丢了
“哎呀,老太太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呢?咱们爷怎么就被野妖精给勾走了?”周娘子听见老太太这么说不由觉着好笑,又笑着道:“您怕不是忘了咱们爷是去找那日的小娘子了?”
闻言,林家老太太才省起来这事儿,只不住点点头,又忍不住道:“你说那小娘子那日为何又要离开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总觉着心惊肉跳,感觉不安生。”虽然儿子终于开窍了,老太太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照儿子那时的反应,儿子看中的人兴许真是良家妇,老太太不禁又有些犯愁,若是良家妇,只怕花钱也不见效用,难不成真的要帮着儿子强夺人妻不成?
而林家老太太眼中‘强夺人妻‘的儿子,这会儿却着实被安氏给迷昏头了,竟也忘了自己至少得捎个信儿回林府去,只一心一意伺候着安氏,伺候他那近来对自己有些好脸色的若若。
从前林如之觉着自己兴许同世人一般肤浅,不止爱着若若的性情,更爱着若若的容貌罢了,总觉得安氏虽好可却像那带刺的玫瑰,难以亲近得很,自己每每与她相处都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可现下美妇虽也是伶牙俐齿的,可却又不怎么嫌恶自己。
而且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床笫之间这娇艳妩媚的美娇娘更是跟山精野魅似的,将自己迷得七荤八素,两人几乎时时刻刻腻歪在一处,竟未曾分开半分。
这会儿只穿着寝衣的美妇人就这么慵懒地靠在湖边凉亭栏杆边上坐着,细嫩的青丝只一根绸带绾在脑后,乌蓬蓬的秀发上头少了平日里的珠翠满头,却透着清雅的气息,那雪白丰盈的娇躯就这么裹在男人的外裳里头,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那对丰硕的乳胸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样,几乎把男人的魂儿都勾丢了,这会儿男人身上只穿着寝衣,一副才刚起身的模样,却见若若把自己的外裳给穿走了,不禁有些尴尬,而端着茶水糕点过来的侍女们却不住偷偷儿取笑他,倒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