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自从女儿落水,一直昏迷不醒。

为此,还特地去求了钦天监的大师,大师说其实人已经醒了,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而已。

但是任凭家中人怎么呼喊,昏迷的女儿怎么都不曾醒过来。

大师说转机在今日,可是都快傍晚了,女儿仍旧没醒来。

都五天了,女儿滴水没进,再这么下去的话,身子肯定都被拖垮了。

“大丫。”容氏突然站起身来,唤着身后的丫鬟,她红着的眼眶里带着坚毅与决绝。

“夫人。”大丫也是红着眼眶的看着面前夫人,自从小姐落水后,夫人一直守在身边不离不弃,眼看着人都消瘦了。

“走,本夫人要找那对母女算账,要是我的臻儿醒不过来的话,本夫人定要那个贱蹄子偿命。”容氏整理了一下服饰,苍白的面容中带着肃杀。

这时候床上女子的眉头才缓缓的动了动,手也缓缓动了几下。

一旁的丫鬟注意到了床上大小姐的情况,惊喜的朝着容夫人大叫:“夫人,夫人,小姐好像醒了,奴婢刚看到小姐的手在动。”

“什么?”容氏猛然的转身,扑倒床前看着瘦的弱不禁风的人儿,手颤抖着附上她的脸庞,“臻儿,你醒了么?你醒了就看看娘啊。”

郝臻儿其实一直都听得到身旁的人说话,她不是不想醒过来,而是不知道如何醒来。

如何醒来?是作为白家的大小姐,还是郝家那位已经不再人世的太皇太后?

郝臻儿实在没想到,她有一天居然会醒来,会代替这个溺水死亡的女孩醒来。

这难道就是上天的惩罚么?作为她干涉国家大事的,当政这么多年来犯下那么多杀戮的惩罚么?

让她永世不得轮回,不得有脸面去见地下的故人。

如若是这样,她宁愿不醒来啊,这一生,她已经活得够了,真的够了。

但是,郝臻儿听到了刚才这原主白臻儿的母亲发狠的话语,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这感觉应该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吧。

也罢,也罢,这是她欠下的。

希望当她离开的时候,但愿这原主能够回来,这里有个温暖的家呢。

郝臻儿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双眸寂静无波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也不说话。

“臻儿,我的臻儿你终于醒了,我是你娘啊,你个狠心的就想丢下娘而去啊。”容氏一脸又哭又笑的抱着郝臻儿。

这时候闻讯而来的白家家主白远,还有白家长子白镜,皆是脚步匆忙的赶了过来。

“娘,妹妹真的醒了么?”走进屋的白镜快步走到床前,果然看到了睁开眼的妹妹。

只是,白镜看到妹妹一脸安静,了无生气的模样,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压制住颤抖的手默默的站在床边。

“臻儿,这是怎么了?”站在一旁的白远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臻儿有些不对劲儿,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容氏这才抬起头,看着白远的目光里充满了埋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同情那对母子,我们家臻儿也不会被害成这样。”

容氏提到这点,白远也感觉到很内疚,他的目光闪了闪,没敢和妻子的眼睛对视。

“立刻把那对母子给我送走,要住就住到郊外去,要是再让我在白家看到那对母子的身影,我一定会弄死她们,我说到做到。”容氏看着丈夫的目光咄咄,眼红得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狮子。

“夫人是我的错,为夫一定会送走她们的,你放心吧,现在是臻儿的事情要紧呢。”白远走到容氏的身边,温柔小意语气诚恳。

郝臻儿睁开着眼睛看到了出现在房间里面的这些人,他们眼中带着的关切不是假的。

看来,这个叫白臻儿的女孩还挺幸福的呢。

这么想着,郝臻儿就闭上了眼睛,听着容氏在耳边叨扰的那些话语,郝臻儿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个孤女表妹带着女儿来投奔,可惜那个表妹却是个心肠歹毒的,借着外出游玩,却设计陷害原主落水。

想取而代之么?这怎么可能,太傻太天真。这种小把戏在郝臻儿的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大人,外面有个道长求见。”

这时候,在门外有个小厮传话到门口来了。

“不见。”白远烦躁的挥挥手,现在女儿都已经醒过来了,已经不需要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了。

之前钦天监的大师说过转机在今日,说不定于道长有关,且道长来自北边,结果这几天接连有很多道士打扮的人求见,结果一个个都是些草包。

“老爷,那人还说他是从北边而来的。”

北边?白远听了后,思考了一下,难道真像大师说的有高人从北边而来?

容氏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内情的,这说不定还真是,她看着白远说:“老爷,你去看看吧,若不是打发了便是,现在臻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怎么好。”

白远点点头,就跟着小厮往前厅方向走去了。

被请进偏厅的绯竹真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旁边上的茶他碰也没碰一下。

白远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心中便压下了之前的轻视,这种气度可不是之前那些人能够比拟的。

“敢问道长来自何方?”白远也不客气,直接就表明了态度。

“北边,天外天,苦寒之地不值一提。”

“那敢问真人可是为了小女而来?”白远的眼中带着期望看着面前带着斗笠的道人。

“然。”绯竹一个字回答了白远的话,“要说我跟那丫头也算是有点缘分,想当初她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想不到今日又见面了。”

“什么?那人就是大师你?”白远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人,可是面前的人仍旧是不动声色,白远按下心中的骇然,却不敢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