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他又回到了医院中。

回到他跟母亲分别,看着母亲死在眼前的环境里。

风素商连铁马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是不停的流泪,在继父一声长叹中,他从男人怀里抬头,表示要离开医院。

他现在闻到消毒水的气味都恶心。

十分恶心!

回到家里的风素商觉得舒服很多,虽然还时不时的恶心,但是已经能冷静下来,即使心里还在悲伤,但不至于不会行走。

这是风素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对继父小心翼翼的照顾,好像穿着高跷鞋的太后,走路都需要扶一把的啼笑皆非。

好笑冲淡了一些悲伤。

当风素商表示他没什么事的时候,继父也跟没听见一样,说:“你前天,昨天,还有今天下午,我都在你身边守着,每次都有突然醒来的时候。”

铁马用事实表示,他不相信风素商没事。

风素商哑口无言,要说他现在彻底不悲伤了?那不可能,但是比起前两天的恍惚,连说话都没有记住的日子好很多了。

就是这种冷静,他也是耗费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身材都胖了一些。

有点紧的裤腰让风素商不太舒服。

“只是家里的回忆太多,有时候控制不住。”

想了想,继父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家里陪他,晚上搂着他睡觉,跟暑假里的疯狂淫靡完全不一样。男人将他当成一个易碎的宝贝,不敢碰。最多的亲近就是搂着他入睡,半夜醒来时,拍背哄他。

完全只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那我们去b市住一段时间吧。”

定下行程,风素商喝着碗里的海参汤,对此并无异议,自从母亲去世后,他身体越发容易累,应该是刚开始那段时间疯狂吐的原因。

风素商没有很具体的记忆,他只是记得,在医院醒来,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后,一股生理性的厌恶涌上来,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反胃,让他当场干呕。

之后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身边医生往来不断。在继父提议住院休养的时候,疯狂的抗拒。

坚决不要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坚决不要继续待在医院里,坚决不要看着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人!

回家之后的记忆就不是很清晰,吃了吐,吐了睡,睡醒了吃,中间还夹杂着悲伤和难受的哭泣。现在想想,妈妈刚走的那两个月,简直如一场梦,梦醒了,看到窗外飘雪纷飞。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漂亮青年走出高铁站,风素商第一次看到b市的高铁站,之前都是坐着继父的车。

“爸爸,我们去哪里?”

风素商对于其实是想到学校,实际他对学校的记忆也不太深,依稀还记得几个开朗的同学名字。

至于为什么会依稀记得,那就要说开学的半个月,每天晚上回家,迎接他的都是继父怀抱,以及火热的性器。

胡思乱想中,风素商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慢慢红了脸。

“是暖风太热了?难受么?马上就到家了。”

注意到青年脸红,铁马拉过他的手,轻轻安慰。

风素商的脸更红了,不认识的司机就在前面呢。

“没事。”

只见司机行驶中,一栋栋多层从成堆的高层中出现,小区绿化做得很好,夏天看树木草地郁郁葱葱,冬季就是银装素裹。

物业已经将雪扫到路边,冬天黑的早,路上行人也少,两人牵着手,走入小区。庭院深深,路灯发出柔和的光,映着银色的雪,天边挂着一轮浅浅的月,风素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一团轻云似的冰凉侵入脑海。

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居然已经是冬天了。”

风素商发出感叹,从母亲去世到重回b市,有小半年吧,这是他第一次出门走走。

倒也不是铁马关着他,只是前端时间里的继子,的确需要静养。望着风素商从尖尖的下巴,淡淡的光晕笼罩,白色羽绒服帽檐上是一圈雪白毛绒,衬得男孩白腻肌肤都像有流动的银色,轻盈似羽,也如羽毛般随时会飘走。

太瘦了,铁马皱皱眉,即使他这段时间一直给风素商补身体,但不管怎么补,都赶不上营养的流失。

扫了一眼羽绒服都微微显得凸起的肚子,铁马心里叹气,现在风素商能好好说话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风素商了。

“爸爸……”

咽下嘴里的虾仁,风素商想了半天,才怯怯开口。

“嗯?”

“我明天想回学校看看。”

打从一进门,风素商就不太自在,这栋洋房仿佛吸走他所有的勇气和力气,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勾起男人的回忆,或者……欲望。

对于精美温馨的花园洋房,他对的记忆,最多就是各种淫浪的姿势,吃饭的饭桌上被继父肆无忌惮的舔穴,白色帘幕后面的窗户,光溜着下半身,面对下面的行人被压着肏。

每次想想,都令他脸红心跳,爸爸的舌头会吸着他的穴,火热的大鸡巴也会顶着他,抱着他抵在门板上肏,肉棒在他的淫叫声中又大了一圈,顶着小腹饱胀,腰部和腿根都是指印,连屁股都是哆嗦的。

每一处的家具,角落,都在提醒着风素商,当初在这栋房屋里,他是多么的放浪。

漂亮继子小心翼翼看着继父,斟酌着措辞,希望不要任何词汇点醒爸爸。

男人真的已经半年都没有碰他了。

只是履行父亲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