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风素商一声不吭。

铁马看了看少年这个样子，心里直叹气，但还好，能听他说话。

“素商，抱歉，你想什么打我骂我都行，我……”

“我昨天鬼迷心窍了，是……哎……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帮你检查……”

听着铁马的“悔恨”，缩在床脚的风素商终于有点反应，偷瞄男人的次数变多。

铁马察觉少年微微放松，不像炸毛般的警惕，立马的得寸进尺，“素商，你……你别怕我，我昨晚……哎，我也没发给自己找理由，一开始就是想给你做检查，然后体验一把，在说说这里面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健康方便的，比如清洁一类的。”

“我之前还查了查关于双性人的一些知识，日常生活一类的。”

铁马递过来一个黑皮笔记本，是成套批发的，给风素商学习用，纸质写字很舒服。

熟悉的笔记本停在半空，两人僵持一会儿，少年伸出细白的手指，接过笔记本。

胡乱翻了几页，铁马的字并不好看，而且为了看清楚，写的很大，一个字能占两行，非常老年机，即使胡乱翻，也能看清一些关键字眼。

的确能看出认真，但也越发让人受不了

“你为什么……！”

风素商那股气愤悲伤在铁马的一系列安慰下，终于冲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几乎将纸张扣出来一个洞，一直不敢回忆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从未体验过的绝顶快感，娇嫩小穴被大肉棒蹂躏的极致。男人低沉的粗喘，被压在身下不得脱身，顶的五脏六腑都在震动。

“对不起。”

铁马道歉很诚恳，望着泪在眼眶打转的少年，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心疼，但又贪恋。

他狠狠的压抑自己的贪念，生怕被经不得激的少年看出来。

男人掩藏的很好，激动中的少年并未看出不对。

“你混蛋！无耻！下流！！”

“你怎么能……怎么能……亏我那么信任你！”

脱口而出，风素商愣住，恍恍惚惚的盯着满面愧疚的男人，对他，亏他那么信任他，可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好像被人扒开，所有隐私都暴露出来一样。

珍珠般的泪水颗颗往下落，铁马心疼的不行，小心翼翼的将哭泣的少年抱在怀中，风素商没动，铁马也不敢大动，轻轻拍着少年布满吻痕的光滑背脊，只有安慰。

＊

铁马在做了一系列的准备，迅速的让炸毛的少年安静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风素商满腹的怒气。

“滚，你别碰我！”

“谁要在你房间里住，我回我屋！我有自己的房子！”

“我不想看见你！”

“放开！谁要你上药！！！”

一声声沙哑的尖叫从男人屋子里跑出来，开着空调的卧室，男人满头大汗。

“素商，素商你听我说，你是第一次，昨晚爸爸做的太狠，不上药会难受的！”

“你闭嘴！！！”风素商气红了脸，在男人怀里哭完之后，本来稍微安静的少年，听到要上药之后，就从炸毛的小猫变成露出爪牙的小狮子。

本男人摁着腿，逃脱不开，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明白男人的力道，风素商看着男人手里的药膏，最后只能憋屈的说：“我自己上药。”

“嗯，好。”

铁马从善如流，将药膏递给风素商，但抓着少年的腿部的大手依旧没有放松。

“你等等，我给你按摩一下，要不然走路难受。”

“不需要！！！”风素商气的直蹬他，可就如铁马说的，酸软的腿脚根本使不上力，雪白的脚蹬在男人胸膛，根本无法让男人移动半分，反而让自己气喘吁吁。

这次铁马怎么安慰都没有用，风素商根本不就不让男人再次碰到大腿，尤其是大腿内侧，没办法，眼瞅风素商又是眼眶通红，要落下泪来，铁马只好松手。

“那好吧，我不动你，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铁马退出房间，等再次进门时，端着一碗用猪蹄汤煮好的面，以及少年的睡衣

长裤长袖，冬天的睡衣。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猪蹄是你妈妈早晨特意去早市买的，先吃点，暖暖胃。衣服我就放在这里，吃完揉揉腿再穿。”

不提风妈妈还好，一提，风素商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声音哽咽，生气之下的委屈涌了上来。

“你对得起我妈妈么。”

在风妈妈要跟铁马重新组建一个家庭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谈过心，风妈妈说铁马是个好人，可靠信任，周围人也都再说，两人相配。虽然风妈妈体弱，但孩子从未觉得妈妈是有谁配不上的，反而还要担心，看起来对人很好的铁叔叔，是不是真的那样好。

男人婚后的一如既往，甚至还要更好的表现，让风素商彻底放心，甚至小大人一样，觉得以后可以在外地上学的时候，放心妈妈的生活。

但是现在却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着抱着被子，香肩裸露的少年，委屈到可怜的模样，铁马梦回初见时，小少年的胆怯。可这一次，除了怜惜，他更多的是将人搂在怀里的欲望，想狠狠欺负。

铁马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的冲动让风素商彻底不在接近自己，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风素商不知铁马的心思，他只是听到男人叹了一口气，随后关上门，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彻底放纵自己，趴在被子上哭出来。

以前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被人看不起也没哭，他自认已经很能顶事了，在邻居夸奖小男子汉的时候可以挺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