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谢春山笑了声:“不愧是平芜君,果然是硬骨头。”

他?打开盒盖,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谢枢修长的指尖?入药膏,转了半圈,纯白粘腻的膏体沾在指尖,兰花与药草的清香溢满大殿。

谢枢另一只手撩开被褥,当?暖意离开,冷意席卷的刹那,萧芜便紧闭双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倒不是怕,只是仙君守礼惯了,用?药定然要脱衣,他?不习惯在旁人面前袒露身体。

谢枢微微偏头:“吴不可薛随,你们殿外等候。”

吴不可薛随早就?冷汗淋漓,就?等宫主这一句,他?们当?下告退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殿门吱嘎一声合上,室内重新?安静下来?。

萧芜无声放松了些?。

谢枢:“仙君,那本宫便开始了。”

说着,他?指尖微动,挑开了平芜君的衣带。

冷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萧芜瞬间?绷紧了身体。

第253章 宗门 他拉上被子,重新将人裹好了……

衣料向两边挑开?, 身体暴露在谢春山的视线之下,皮肤在烛火下透出冷白?的光泽,如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萧芜能觉察到谢春山正坐在床边, 他?的视线如实?质一般,正细细巡视过每一寸肌肤, 像在欣赏一件昂贵的战利品。

萧芜无声捏紧了?被褥。

他?原本打定主意, 无论遭受什?么, 都不再说?话, 免得失了?风度仪态, 可谢春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便不自在极了?。

萧芜冷硬开?口:“宫主要抹药便抹药,还干等着做什?么?”

便听谢春山笑了?声:“怎么,我不动手,仙君还着急了??”

无妄宫主肆意邪性, 语调自带三分风流,此时尾音上挑, 又带了?两分笑意, 便像是春日里寻花问柳的王孙公子, 手里持着折扇,高卧于章台之上, 笑吟吟的唤上一句“美人”。

而?他?平芜君萧芜, 就是他?无妄宫主寻花问柳的那个美人。

萧芜冷声:“并未着急,残躯而?已, 宫主想?看,那便看吧。”

说?罢,他?死死闭上眼,任由谢春山打量。

谢枢确实?在打量。

萧芜的脸是他?挑的, 模型也是他?挑的,身型在一般的成年男体上做了?改动,更加高挑修长,此外,还调整了?体块的肌肉比例,整体略显清瘦,后期萧芜废脉重续,身体不好,清瘦中又带了?点病弱,总之,只看模型,是那种只适合在深山养病,做不得重活的隐世高人。

但谢枢知道,这具躯体握起剑的时候,动作是多?么的流畅漂亮。

这是他?亲自选定的身体。

可现在,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部分红肿破溃,隐隐有发炎的迹象。

这些伤口没什?么关系,等涂完伤药再养上几日,什?么都不会留下,谢枢的视线落在萧芜的后腰,那里有另外的伤疤。

很长一条,从后背贯穿到前腰,痕迹逐渐收窄,最后化成一线,整体形状如细长的草叶。

疤痕略略隆起,颜色与其余皮肤并不相同,显得有些狰狞,虽然?早已愈合,但依稀可见当?时的惨烈。

谢枢一愣,莫名有些不悦。

萧芜的腰线很漂亮,痕迹盘踞其上,就像瓷器上皲裂的纹路。

游戏设定里没有这些伤,也不该有这些伤。

谢枢不由抬手,轻轻点了?点那处。

顶着谢春山的身份,他?刻意没抱手炉,指尖冷的像冰。

刚碰着疤痕,萧芜便是一颤,腰肉瑟缩着崩紧了?,又被主人强迫着放松开?来。

“……”

萧芜顿了?顿,冷声:“宫主,那里已经愈合了?,你若想?用膏药,恐怕得割开?再抹。”

谢枢没接话,又摸了?摸伤疤,轻声:“仙君,这伤怎么弄的?”

他?没用力气,指腹缓缓擦过,蜻蜓点水一般,萧芜却觉着古怪,陈年旧伤给谢春山不轻不重的一碰,剑茧抚过皮肤,带起大片的麻痒,他?的腰肉全然?崩紧了?,简直无法再在床上躺下去?,要弓身缩起来才好。

但僵硬的平躺着,还能说?是宁死不屈,没失风度气节,要真正谢春山的床上弓起来,萧芜便不知道这么说?才好了?。

古怪,实?在古怪,比刑罚更加古怪。

萧芜强忍着没动,僵硬道:“宫主要试药,试就是了?,何必多?问。”

谢枢:“可是我想?问。”

他?摩挲着疤痕,继续轻声:“仙君,这伤怎么弄的?”

“……”

谢春山这人,讨人厌是真讨人厌,似乎不告诉他?,他?就要捻着萧芜的腰肉,一直这样问下去?。

萧芜不习惯有人近身,更不习惯有人捏着他?的皮肉来来回回的抚弄掂量,在长久的沉默里,他?平平开?口:“小时候修炼不认真,做错了?事,师尊罚的。”

便听谢春山意味不明的重复:“师尊罚的?”

谢枢捻着药膏,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