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岑曦看到了,他怎么解释?
宋月殊挣扎得很厉害,对谢寒山又踢又打,又在他脸上挠了几道印子,床头柜上的台灯、摆件都被他拂到了地上。
谢寒山看宋月殊柔柔弱弱,按着他的时候根本没用力道,没想到宋月殊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反而越闹越凶了。
“够了。”谢寒山冷着脸攥住他的手腕:“你想让我把你绑起来,是吗?”
宋月殊偏过头咬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恨意,片刻后,大滴大滴的红珊瑚一样的血珠滴在床单上。
谢寒山笑了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刚才让你那么舒服,你现在就对我这么绝情?”
宋月殊慢慢松开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整个人脆弱得让人想要把他打碎。
谢寒山用指腹蹭去他唇角沾着的血,动作亲昵:“你不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吗?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吧,我刚才上过你了。”
宋月殊这才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意识到谢寒山说的是真的,但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你,你不是喜欢岑曦……”
“正是因为喜欢岑曦,所以我才想试试,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滋味。”
宋月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不要在意。
不就是上床吗?
对他来说,这件事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而对于谢寒山来说,这是折辱他、毁掉他的手段,如果他真的觉得耻辱,反倒落了谢寒山的下怀。
“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像你这样的人,也配谈喜欢?”
宋月殊静静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虫:“原本我今天看见你们在咖啡店里聊天,还有些介意,现在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岑曦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
纹身师被他们打架的阵势吓到了,大气不敢出一下,讪讪地站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但屋里气氛僵滞,外面似乎也骚动起来,纹身师正有些疑惑,谢寒山就招手让他过去。
“继续,给他纹身,不用刚才的图案了,直接纹个英文单词吧。”
谢寒山似乎思考了一下:“puppy,小狗,怎么样?还是你觉得bitch更适合你?岑曦是不是就喜欢你这副骚样?”
谢寒山用绳子把宋月殊绑了起来,纹身师吓得手都在发抖,但谢寒山冷眼看着他,他不敢得罪谢寒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宋月殊不想表现得太窝囊,但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跟岑曦分手,以后还有得你哭呢。连宋暮声都不敢轻易得罪我们家,你倒是胆子大,一次又一次地招惹我。”
“如果你肯分手,我现在就可以放过你。只需要你给岑曦发一条短信。”
宋月殊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却有一抹极惊人的亮色,像一簇火苗,生生不息地燃烧着。
“死心吧,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岑曦。你不配有人爱你。”
纹身师听到宋月殊挑衅的话,都为他捏一把冷汗,正要继续下笔,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在踹门。
他愣住,刚抬起头,门就被踹开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闯了进来,满脸煞气,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还在往下滴血。
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他,纹身师也被这阵势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床上满脸泪水的宋月殊却忽然叫起来:“周厉!周厉!求求你,你快救我!”
周厉看都不看他:“闭嘴。”
宋月殊不知道周厉什么意思,想到周厉和谢寒山都是一路货色,心里也凉了半截。
也许周厉根本就不会救他,他被欺辱成这样,不正是周厉想看到的。
谢寒山上前两步,挡在了宋月殊面前。
刚要开口,周厉就道:“其实你今天做的事,和我之前对他做的,没什么两样。”
谢寒山笑了笑:“是吗?那他挺可怜的,像我这样的混蛋,他惹一个就够受的了,居然还招惹了两个。”
周厉松了松攥着棒球棍的手,又重新握紧,眼神阴鸷。
“但是我对他做那些事可以,你不行。”
他拎起棒球棍,用力砸在谢寒山的膝盖上。
周厉在谢寒山身上砸了好几棍之后,门外谢寒山找来的绑匪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
谢寒山也伸手攥住棒球棍的顶端,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极点,周厉却趁势用棒球棍把他的手抵在地板上,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候,周厉终于抬眼看了看宋月殊,打量着他身上的痕迹。
“这只手碰的他吗?”
周厉的眼神像野兽般冰冷凶戾,他加大了力道,谢寒山的手被棒球棍碾着,因为剧痛而痉挛,几乎能听到指骨碎裂的声音。
绑匪上前抱住周厉,想把他往后拖,被周厉一脚踹开。
谢寒山脸色煞白,却还是冷笑着挑衅:“两只手都碰了。”
“那你的两只手都别要了。”
周厉移开棒球棍,正要拿脚去碾,身后就有人拿板凳砸在他脑袋上,他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下,回头一脚把人踹到门外。
谢寒山已经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宋月殊本想随便找件东西把他砸晕,但门外那么多人,都是跟谢寒山一伙的,就算打晕了谢寒山,他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