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没穿衣服，杜若的手臂都能感受到他细腻的肌肤，他继续装睡，想着宋月殊自讨没趣，应该就会走开了。

“别装了，你早就醒了吧。”宋月殊握住了他的东西，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吓了一跳：“居然硬成这样……”

杜若攥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无奈地睁开眼睛：“算我怕你了，我不打小报告还不行吗？别折磨我了。”

“我是想让你舒服的。”宋月殊说：“我帮你用手，好不好？”

“你不怕岑曦出来看见？”

宋月殊明显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但他很快又恢复正常：“不怕。你们一起来，我也可以。”

闻言，杜若立刻蹙起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哥哥才能把弟弟教成这样，三观完全带歪了。宋知卿真不是个人，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

他敷衍着回答：“我没兴趣，我有女朋友的。”

“杜若，学校很多人都认识你，你的事情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编出一个假女朋友骗我？”

杜若避而不答：“你没必要揪着我不放。你放心，我真的不打小报告，我只会建议你自己跟宋知卿坦白，你现在就改的话，宋知卿还不会那么生气……”

宋月殊打断了他：“我就是要他生气。”

杜若怔住。

“这辈子我最恨的人是宋暮声，其次就是宋知卿，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

杜若想起白天宋知卿看着宋月殊的时候，连眼睛都在发亮，唇角也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他忍不住解释：“宋知卿有时候是有点没情商，但他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然就不会让我过来看着你，他很怕你离开他。”

“我当然知道他喜欢我，像喜欢一个花瓶，喜欢宠物。就算再喜欢，花瓶和宠物也不会影响他结婚。”

杜若哑然。

“他没想过他的花瓶和宠物也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现在只想让宋知卿痛苦，什么事能让他痛苦，我就会去做。”

宋月殊凑过去，想亲杜若的唇，杜若避了一下，吻只落在唇角。

“现在就有一件能让宋知卿痛苦的事。”宋月殊慢慢说：“比如，我喜欢上了他的好朋友，还是他亲手送到我身边的。”

杜若很头疼。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地步，宋知卿是信任他，才把宋月殊交到他手上。他可不想抢哥们喜欢的人。

“宋知卿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恋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他甚至还没意识到你们之间出了问题。”

宋月殊冷道：“宋家的两个兄弟都一样，他们只在乎自己，凡事只要自己高兴就好，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

杜若说：“你们不能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吗？月月，你什么都没考虑好，一上来就要把我们三个逼上绝路，是不是有点极端呢？”

他语气温和，像在劝告自己不懂事的弟弟，不过宋月殊一点也没听进去。

宋月殊抚摸着他的脸，越凑越近，再次把氛围变得暧昧：“杜若学长，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跟男生做过吗？跟女生呢？”

杜若无奈地叫他名字：“宋月殊。”

“那我换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主动一点？”

杜若还想说些什么，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下来，宋月殊的身体僵住，连忙支起身体往卫生间看，眼底掠过一丝紧张。

杜若旁观者清，看出宋月殊并不像自己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岑曦。一提到岑曦，他就会反应很大，怕被岑曦发现自己做的错事。

大概宋知卿这次真的要失恋了。宋月殊对岑曦实在有些特别。

卫生间里传来归置收拾的动静，岑曦快要出来了。

宋月殊留下一句“明天跟我一起上课”，在杜若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杜若这次没躲开，整个人愣住了。宋月殊已经重新爬回岑曦的床，躲进被窝里。

有些湿润，又很柔软，原来吻是这种感觉。

杜若翻过身，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心里有些异样。

下身还是硬得不像话，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下去。

杜若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他们三个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宋月殊和岑曦贴得很近，几乎要偎进他怀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岑曦居然也由着他，吃完饭还替他擦嘴。在外人面前高岭之花一样的少年，在宋月殊身边却一点傲气都没有。

宋月殊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语的杜若，意有所指地问：“杜若学长，怎么看起来没精神，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岑曦动作一顿，猜着是昨晚自己和宋月殊折腾的动静太大，打扰到了杜若，不免有些窘迫。他也没料到自己会那样把持不住。

杜若只能说：“没有吧，我又不认床，夜里睡得很熟。”

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坐实了猜想。

杜若谎称自己有事，先行离开，岑曦压低声音对宋月殊说：“以后你想要的话，我们就出去开房吧。晚上那样会打扰到别人。”

宋月殊看着杜若离开的身影，胡乱点头应下，抱着书起身：“我知道了，先去上课吧。”

宋月殊追上杜若，跟他并肩走在一起：“快期末了，你现在应该没什么课了吧。你陪我一起上课，好不好？”

杜若婉拒他：“我约了同学一起打球。”

宋月殊拉住他：“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班里有个同学总是欺负我，昨天我又得罪了他，所以有点害怕，想找个人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