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拉开帐篷的拉链,要出去冷静一下,宋月殊被他这样几次三番地拒绝,第一次体会到挫败的滋味,气急败坏地叫住了他。
“岑曦!”
岑曦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宋月殊,你现在太冲动了,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这种事应该慎重一点,才是对自己负责。我今晚待在帐篷外面,你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你不用走,我走!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多得是人愿意。”宋月殊故意刺激岑曦:“我现在就去找周厉。”
岑曦的动作顿住了,月光从帐篷拉开的缝隙透进来,把他的半边脸照得雪白。
“我不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凭什么管我?你说不准就不准了?”
“你不喜欢周厉,你只是在跟我赌气。”他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宋月殊,不要胡闹,不要伤害自己。”
宋月殊说不过他,余光瞥见那杯下了药的水,终于狠下心,直接端过来喝掉,然后挑衅地看了岑曦一眼。
“我就要伤害自己,反正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心疼。既然你不想要我,那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我没那么贱。”
宋月殊把岑曦推开:“让开,别拦着我找别人。”
岑曦不但没有让开,还拉上了帐篷。宋月殊被岑曦按坐回去,只能仰头看着他,药效发作,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
“如果我不碰你,你就会去找周厉吗?”半晌,岑曦才声音艰涩地问。
宋月殊躺在毯子上,岑曦脱下的外套就在旁边,还带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他很想把脸贴过去,让自己被那股味道包围,但因为岑曦在看着,他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勉强。”宋月殊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当然想和你做,但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和周厉做,也,也无所谓。”
只是周厉好笨,又没有经验,上次把他弄得很疼。
但这次因为药物的作用,身后很有感觉,已经变得很湿润了,就算周厉稍微粗暴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宋月殊满脑子只想着情色的场面,再也忍不下去。
他顾不得自己的计划了,如果逼到这种地步,岑曦还是像根木头一样不开窍,那他就去找周厉解决一下好了,或者徐非晚也可以。
“我知道了。”岑曦说。
宋月殊以为他还是不愿意,心里有些失望,勉强支起身子,想给周厉打电话。
不料岑曦看到他拿手机联系别人,反应忽然变得激烈起来,直接夺掉手机扔到一边,俯身压过来,扣住他的手腕。
“不要去找别人。”岑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盯着他说:“宋月殊,我会满足你的,我也可以让你舒服,你相信我,我不比别人差的。”
岑曦用事实证明了他说的是假话。
他的技术很差,不过宋月殊也没遇见过好的,所以勉强能够忍受。
宋月殊用腿勾住岑曦的腰,引导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那里连润滑都不需要,流出的水已经把腿根都打湿了。
但处男就是那么笨,最开始进不去,后来又使蛮力全塞进去,直接顶到最深处,让他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太,太深了……”
宋月殊难受地哼唧,岑曦以为自己弄疼他了,忍耐着退出来,极力地安慰他:“很疼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碰了,你不要哭。”
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变得空虚起来,宋月殊气得踢他:“你是笨蛋吗?在床上的时候,不要把我说的话当真。”
他把岑曦推倒,直接坐上去,咬着下唇,轻轻摆腰,一点一点往下吞。
岑曦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宋月殊的里面那么紧,那么热,他用了所有的理智来控制自己,不要做出粗暴的举动。
偏偏宋月殊还要诱惑他,甜腻地喘息着,唇瓣如同剥了壳的果肉,潋滟的、湿红的。
岑曦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坍塌,他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握着宋月殊的腰肢,用力往下按,宋月殊在一瞬间哭出声来,骂他是王八蛋。
岑曦连忙替他擦掉眼泪,看着他被泪水浸湿的、漂亮的脸,眼神逐渐变得痴迷,支起身体亲他的脸。
宋月殊哭了一会儿,稍微缓过来之后,就含着泪继续动作。
徐非晚给的药太厉害了,吃下去之后脑袋发昏,只想着追寻快感,连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都顾不上了。
他难耐地上下颠弄,唇瓣微张,津液从唇角流了下来,从岑曦清澈的眼底,他把自己不堪入目的淫态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岑曦太干净,对这种事也一知半解,就显得他的“熟练”越发可憎。
宋月殊忽然有些难过,他停下了动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浪?”
岑曦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怔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我没那样想过。”
宋月殊说:“我是因为吃了药,才会这样的,都怪你不肯吃药,让我这样出丑。”
他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说是在撒娇也可以,但他对两个哥哥都很少这样,明明他和哥哥最“亲近”。
宋月殊有些疑惑,为什么只对岑曦例外呢?
岑曦真的反省了一下,然后耐心地哄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下次你让我吃药,我一定吃,好不好?”
宋月殊说:“不要脸,你还想有下一次?”
岑曦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慌乱之下,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次,一次就够了,我不会缠着你不放。”
宋月殊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有些生气:“你别说话了。”
他用力在岑曦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月牙一样的牙印,朝外面渗出红珊瑚般的血珠。岑曦纵容地揉了揉宋月殊的头发。
宋月殊满意了,把血珠舔干净:“这是我做的记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