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到做到。”
宋月殊把手机放到一边，抱着周厉的肩膀，皱眉忍受着他的手指把那个窄小的地方撑开，脸偎在他的肩窝里。
清理之后，周厉一边洗手一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宋月殊从浴缸里站起来，打开了花洒：“什么怎么办？”
“你真想有两个男朋友？”
“我一个男朋友都不要。你们趁我喝醉了，两个人一起玩我，居然还想让我负责？”
周厉顿了顿，忽然满是戾气地说：“你很介意的话，就让徐非晚滚。”
“我不介意，随便了，反正我习惯被分享了，在宋家的时候我就跟两个哥哥都维持着这样的关系。现在也不过是继续过那样的生活。”
周厉有些烦躁。
他觉得宋月殊在生气，在说气话，但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又好像真的非常坦然。他不明白宋月殊在想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抓不住他。
好像宋月殊随时会跑掉一样。
徐非晚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月月，收拾好了就回家吧。”
宋月殊应了一声，没关衣服就出了浴室，徐非晚立刻迎上去，体贴地替他换上刚刚让前台送来的干净衣服，又替他把微湿的头发吹干。
“徐老师，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徐非晚手上的动作顿住，半晌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勉强维持平静地说：“我可以一直让你开心，月月，你考虑过和我结婚吗，我……”
“我不结婚，我只想一个人生活，当然，有需求的时候会找你。”
宋月殊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厉，补充道：“找你们两个。你们能接受就最好了，前些日子真怕你们两个打起来。”
周厉咬着牙说：“谁接受了？”
徐非晚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他的想法，他并不愿意分享，今晚只是气昏了头。
宋月殊没有理他们：“送我回家吧，然后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徐老师你可以给我做好饭再走，我今天想吃点清淡的。”
离开的时候还在下雨，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气，掺杂着草木的清香，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整座小镇都变得迷离。
徐非晚撑开一把伞，正要遮过宋月殊的头顶，周厉就已经把宋月殊揽进怀里，撑伞走进雨中。
周厉拉开车门，还把手垫在车顶，怕宋月殊磕到脑袋。
宋月殊淡淡道谢，正要弯腰坐进车里，忽然两道雪亮的车灯照过来，把漆黑的雨夜照得亮如白昼。
周厉骂了句脏话。
宋月殊也跟着看过去，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撑着把黑伞绕到后面开车门，一道熟悉的、冰冷的身影在雨夜的背景里透出来，居然异常清晰。
是宋暮声！
此刻宋月殊身边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不远处又是酒店，他们三个人凌晨从酒店出来。
宋暮声那样聪明的人，只要看他们一眼，就一定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些什么。
宋月殊不再犹豫，立刻坐进车里，顺便把周厉拉了进来。
“徐老师，快点开车。”他催促道：“我不想让宋暮声发现。”
周厉紧紧皱着眉：“他怎么找过来了？”
宋月殊冷冷道：“宋暮声想找人，当然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手段。”
徐非晚刚把车开出停车位，另一辆车就堵住了他的去路。由于宋暮声打开了车前灯，银亮的雨丝反射着光线，一切都纤毫毕现。
宋月殊看到，驾驶座上的宋知卿握着方向盘，正狠狠盯着他们，简直恨不得生啖其肉。
场面简直不能再乱了。
宋月殊心烦地闭了闭眼睛，最后主动下车，连伞都没打。
宋知卿也立刻下车，快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质问：“宋月殊！岑曦不要你了，你就堕落到这个地步，你居然跟他们两个！跟他们两个人去开房！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宋月殊反倒很平静地看着宋知卿，忽然笑了一下：“你跟你哥……难道没有一起过？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
宋知卿咬牙道：“我跟我哥，和这两个男人能一样？”
宋月殊的脸色淡下来：“在我看来都一样。”
他想甩开宋知卿的手，但宋知卿不仅不放手，反而攥得更紧，像是饥饿已久的野兽好不容易抓到猎物，眼睛一直紧盯着宋月殊，像要把他的身上烧出个洞来。
“还想往哪去！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荒唐！一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
宋知卿似乎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脱口而出，但是看到宋月殊这些日子明显消瘦的脸，仅存的那些理智，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回去再跟你算账！别以为这件事这么轻易就能过去！”
他转而对着周厉和徐非晚，眼底晦暗得透不进一点光：“你们两个强迫他的，还是诱哄？看他傻就趁虚而入，算什么东西？”
周厉冷冷道：“你为他出头，你又算什么东西？”
宋知卿瞬间被激怒，松开宋月殊的手，上前一步道：“你说呢？月月从小就在我家里，他是我家的人，这辈子都跑不掉！”
周厉看着他：“那是你的人，还是你哥的人？你家乱成这样，他在你家待着真够倒霉的，难怪总想跟别人跑。”
宋知卿被戳到痛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立刻上前扯住他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周厉也跟着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