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厉没有否认，只是望着宋月殊绮丽的眉眼，心口再度开始发热。

那双水光潋滟、显得可怜兮兮的眼睛，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是香艳的符号，是让他上瘾的毒药，总是引得他躁动不安。

还有宋月殊水红的唇，像剥了壳的果肉一样娇嫩，高潮的时候会微微张着，发出动听的呻吟。

周厉每次看到都会喉咙干渴，想贴上去吮吸，甚至咽下他的津液，他隐约记得和宋月殊接吻的味道很甜。

如果欲望是喜欢，那他大概喜欢宋月殊。

宋月殊并不知道周厉对他有怎样下流的想法，他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慢慢说：“我可以给你当情人，只要你给我钱，不过先说好，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周厉不置可否：“我不是会对情人温柔的那种男人。”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付学费就行。”

“首先，把裤子穿好。”见周厉没有反应，宋月殊坐在桌子上，又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老公，把裤子穿好。”

宋月殊表面上淡然自若，甜美地微笑着，实际上心里惴惴不安，他不确定周厉会不会听他的话，毕竟主动权其实掌握在周厉手里。

他现在没钱，也没有手机，怕被岑曦找到，也不敢贸然出门。

以前还有宋暮声做靠山的时候，他都经常在周厉手里吃亏，如今这种完全弱势的境况，还要和周厉谈条件，更是与虎谋皮。

万一周厉也像岑曦一样限制他和外界联系，把他关起来，那他也没办法。

周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那几秒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在宋月殊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周厉退开了一些距离，穿好裤子，随手扣上皮带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月殊松了口气，稍微找到了和周厉相处的办法。

他说：“我有一点喜欢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

周厉连眼皮都没抬起来，沉声说：“你和我想象中还是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不会是好话，宋月殊及时捂住他的嘴：“我觉得我们应该定个家规。第一条就是你不准说脏话，比如荡妇之类的。”

周厉却拉下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婊子。”

因为周厉刚才的纵容，宋月殊这次又打了他一耳光，打完之后壮着胆子和他对视，看着他脸上原先留下的指印上再添了几道红痕。

周厉缓缓转过头，声音森寒无比：“你还打上瘾了？真以为我不会跟你动手？”

“不怪我，是你先骂我的。”

周厉的手指刚动了一下，宋月殊就紧紧闭上眼睛，心惊胆战地等着他的巴掌落下。但意料之中的，周厉没有打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周厉攥紧了手指，然后听到他的警告：“再有第三次，你就滚出去。”

宋月殊问：“那你还骂我吗？你能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周厉没有出声，是默认的态度。

“老公，你真好。”宋月殊勾住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说：“一天一百万，把你的卡先放在我这里。放心，我会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努力喜欢上你的。”

早上宋月殊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原来是周厉的一只手臂横过他的胸口，把他紧紧按在了怀里。

大概周厉经常锻炼，手臂上的肌肉很结实，宋月殊咬了几口，但是太硬了咬不动，只留下很浅的牙印。

“干什么？”周厉被他的动静闹醒。

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整个人都沉着脸，戾气重得吓死人。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别抱着我睡觉。”

而且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宋月殊能清楚地感觉到周厉那里在早上异常精神，万一再抱在一起，周厉起了兴致，他怕自己不能像昨晚一样混过去。

周厉慢慢松开了他，脸色还是很难看，宋月殊把自己缩进被窝里，不想撞在他的枪口上。

但周厉很快就把他捞了出来，让他两只腿分开坐在自己腰间。宋月殊下意识用手撑着周厉沟壑分明的腹肌，稳住自己的身体，明显感觉到周厉下身高高顶起的那个东西正贴着他的屁股。

“帮我解决。”周厉道。

宋月殊抿着唇：“你想怎么解决？”

“用嘴，用手，用腿，随便你。”周厉垂着眼睛看他：“你想直接坐上来也可以。”

“我都不想！”

周厉握着他的腰，沉声问：“如果是岑曦，你是不是就愿意坐上去了？”

宋月殊怔了一下：“你干嘛总提他。”

宋月殊爬起来去洗手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只留下周厉一个人坐在床上，不悦地皱着眉。

徐非晚在邻市出差，连开了几天的会，清晨才拖着行李箱回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倦。

保安在楼下见到他，忽然说：“徐先生，你男朋友昨晚来找你了。”

“我哪来的男朋友。”徐非晚疏离地笑了笑，没有当真。

他没想过会是宋月殊，宋月殊现在和岑曦在一起，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会想起来找他？

保安以为自己搞错了：“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啊？你们在这住了两年，成天出双入对的，我还以为……”

徐非晚愣住了。

保安正要去别的地方巡逻，徐非晚立刻拦住他：“你说的是宋月殊？没错，他是我男朋友他昨天来找我了吗？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