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来跟我说分手的。我不同意。上次在电话里我就说过了，我不同意。”

宋月殊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你为了你的旧情人甩了我，但是良心上过不去，所以过来和我道歉，指望我能原谅你，祝你和岑曦幸福。我告诉你，做梦！”

“宋知卿，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现在很冷静，不然我刚才在化妆间就会把人赶走，让他们全都在门外听着我干你！”

宋月殊把头侧到一边，沉默片刻后才说：“我是来道歉的，但没有说一定要你原谅我。你恨我就恨我吧，反正我也恨过你，我们之间这些烂账，谁对不起谁，还算得清楚吗？我只知道，我现在有无论如何也想做的事，那就是跟岑曦在一起。”

宋知卿已经听过很多次宋月殊对岑曦的告白，每一次都像是一把刀子戳进他心里。

他不明白宋月殊怎么能对他这样残忍，他一直小心翼翼想哄宋月殊开心，想让他忘掉自己之前的不好，但是没用。

“我真是受够了。”宋知卿咬牙说：“我这两年像狗一样听你的话，你跟徐非晚在一起，我也不敢说你一句不是。我就盼着你哪天跟他分手了，第一个能想到我，那样也就值了，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样的机会，跟做梦一样，我也下定决心要加倍地对你好。结果为了一个岑曦，你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一边。”

宋月殊狠下心说：“现在正好，你不用等了，在我身上浪费了两年，总该死心了吧。我们从此以后两清。”

“你说两清就能两清？你跟岑曦甜甜蜜蜜过日子去了，那我呢？像前两年你和徐非晚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继续等着你分手？这次要等几年，两年，还是二十年，宋月殊，你知道我是不会死心的。”

“你怎么那么固执！”宋月殊也恼了：“我没让你等我！我说两清，就是让你也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找个喜欢你的，比我好得多的。”

“找谁不比你好？谁也不会像你一样对我爱答不理，不把我当人看，我宋知卿就差到这种地步？喜欢我的人一大堆，追我的人也一大堆，你以为我没人要了才追着你不放？那是因为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

“宋知卿，不是你喜欢一样东西，就一定能得到。我从小就明白这一点，但你被惯坏了，你到现在也不懂这个道理。”

宋知卿的眼底寂寂无光，像潭水一样深不见底，宋月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似乎绝望到了极点。

宋月殊的心脏也蜷缩在了一起，他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宋知卿的视线，不跟和他对视。

“只有我一个人在喜欢吗？你跟我在一起，无论是之前也好，现在也好，就一点也没有动过心？哪怕只是一个瞬间。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没有。”宋月殊垂下眼睛，泪水浸湿了浓密的睫羽：“别问了，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作为宋家最受宠的少爷，从小到大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真心值点钱，连这点东西你也想拿走？二哥，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宋知卿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急躁又痛苦地问：“你没喜欢过我，那你哭什么？”

泪珠沿着雪白的脸颊滚落，宋月殊想假装自己只是眼里进了沙子，宋知卿却已经极尽温柔地吻掉了他的泪水。

宋月殊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宁愿宋知卿多骂他几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好像他们多么难舍难分一样。

他再也待不下去，冷静了一会儿后，最后对宋知卿说：

“如果你有一个玩具，玩具被抢走了，无论过了多久，无论要用什么办法，你都会把他抢回来。其实你也未必多喜欢，只是因为你是这样的性格。现在我就是你想抢回去的那个玩具。”

“以前玩具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意玩具喜不喜欢你？因为你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玩具就是玩具，反正不会跑掉，当然没必要花心思去猜玩具在想什么。”

“既然该问的时候你不去问，那你现在也不要问，永远都不要再问。”

宋月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宋知卿推开一些距离，他勉强拢好被撕烂的衣服，刚想下车，宋知卿就再次把他按了回去。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把你当玩具？我这两年对你怎么样，你一点也看不见吗？”

“没得到的当然是好的，现在得到了，也还正新鲜，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但是宋知卿，我和你一起长大，我比谁都了解你，你本质上和你哥一样无情。”

“所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我做什么都没用，在你眼里只有岑曦是好人。我真应该让宋暮声听听你说的这些话，那样他就会明白，他当初根本不该一时心软，在你逃婚的那个晚上把你放走。他以为能给你留一些好的念想，让你不至于那么恨他，但他不知道，其实做什么都没用。”

宋知卿按住宋月殊的腰，不顾宋月殊的挣扎，扯下了他的裤子，做着这样色情的事，他眼里却平静得可怕。

“月月，你现在可以多恨我一点了，因为我要强奸你。回去告诉岑曦，让他把你看紧一点，因为这样的事以后会经常发生。”

宋知卿很久没有这样对他了，粗暴地架着他的腿，完全是发泄情欲，而没有一点爱抚，连一个敷衍的吻都没有。

宋月殊很不习惯，他无措地抓住宋知卿的衣角，主动去亲他的唇角，宋知卿却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了回去：“我说了这是强奸，哪有被强奸了还主动要求亲吻的，难道你很享受？跟岑曦之外的人做，你也这么享受吗？”

“混蛋。”宋月殊疼得哭了出来，一遍又一遍骂：“宋知卿，你混蛋。”

宋知卿笑了：“你说对了，我就是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只有岑曦是好人，只有岑曦才会对你好。”

一次还没结束，宋月殊已经满脸泪痕，他抓住宋知卿，求他轻一点，不要那么用力，宋知卿却打开了他的手。

“只有对你坏一点，你才会乖。”

他射出的东西灌满了宋月殊的肚子，宋月殊浑身发抖，泣不成声，如果不是车窗忽然被叩响，宋知卿大概还会继续欺负他。

“谁？”宋知卿把宋月殊的脸按进怀里，紧紧护着他，不让人看到。

他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才认出车窗外的那个身影是喻尘。

喻尘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因为上面的酒店被剧组包了下来，所有人的车都会停在这个停车场里。喻尘大概也是刚停好车。

“我现在很忙。”宋知卿简短地说：“有事明天再找我。”

喻尘靠在他们车门上抽烟，低声道：“剧组的人都在后面，马上就进停车场。你的车晃得太厉害了。”

宋知卿倒不介意：“车震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怕被看。”

宋月殊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里带着祈求。

宋知卿低头和宋月殊对视着：“你怕被看？好啊，你答应以后都不再提分手，我这次就放过你。”

宋月殊咬着下唇，却一言不发。

宋知卿冷冷盯了他一会儿，终究没舍得在人前欺辱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宋月殊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喻尘却已经走了。

进电梯以后，宋月殊躲在角落里，宋知卿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站那么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