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药店,刑飞沉却不知道该买什么药,这个小孩的爸爸的病情他根本就不清楚,到时候买错了药就糟了,他干脆把自己家的家庭医生请了过来,这期间他带着宝生去买了点吃的东西,小孩还记得让他给他爸爸也买一点。
这小孩长得可爱,性格也好,还招人疼,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叫他爸爸,刑飞沉抱着他往回走,他一直抱着自己的脖子,还在自己脸上亲了两口,柔软的触碰让刑飞沉心里软成一片。
医生进了房间去给那个人看病,刑飞沉便把吃的东西一一摆在客厅里小得可怜的餐桌上,他坐在那个小椅子上,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曲在身前,拿了勺子想喂宝生,胡宝生却说:“宝生自己会吃。”
见他自己吃得有模有样,知道他的家长一定有在好好教他,想到这,刑飞沉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房间不大,有一张床,一个简易的衣柜,一辆小孩的玩具车,除此之外没了。
“少爷,帮个忙,举一下。”
医生递了个药瓶过来,刑飞沉顺手接了过来,抬高手,这才去打量那张窄窄的床,整个床的颜色都是素色的,所以床上那人一头的黑发格外显眼,他侧着身子,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头发明显长得很长了,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上额头上,让他看不清脸,只看得到小巧的鼻尖和有些饱满干裂的嘴唇。H文追新裙七一龄!伍[吧,吧\五,九+零&
“严重吗?”
“感冒发烧而已,吊了这两瓶水就好了。”
“这个水放哪?”刑飞沉环顾一圈,发现这屋子实在简陋,连挂水的地方都没有。
医生扎好了针,接过他手里的水,笑着说:“把你后备箱里的高尔夫球杆拿过来,捆在这衣柜上应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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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叶是被尿憋醒的,刚睁眼的时候,他有些懵,可很快他就清醒了,噌地坐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去摸手机看时间,八点半!他忘记去接宝生了!
刚想掀开被子下床,给宝生的班主任老师打电话,就感觉被窝里有一个小团子紧挨着自己,呼吸绵长,睡得很是香甜。
胡叶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原来他已经把宝生接回来了啊,可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迷茫地挠了挠头发,发现右手有些刺痛,低下头一看,手背上贴着输液贴,他更懵了,难道是班主任老师送宝生回来时发现他生病了,给他请了医生?
胡叶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给班主任老师打了电话,“陈老师你好,我是胡宝生的家长胡叶,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哎,不麻烦,你下次要记得早点来接啊,或者有事提前跟我说一下。”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胡叶总算心安了一点,明天当面问问陈老师多少钱,得把钱转给她才行。他感觉浑身都是汗,身子也有些软,便去洗了个热水澡。他很怕冷,才秋天就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睡衣,洗完澡,他把儿子的小睡衣找出来,去房间里把宝生叫醒,下午睡多了,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给儿子洗完澡,胡叶才想起来问:“对不起呀,宝宝,今天爸爸忘记去接你了,是陈老师送你回来的吗?明天我们一起去谢谢陈老师,好不好?”
宝生的头发吹干后看起来蓬蓬的,他咯咯笑着说:“是爸爸送我回来的啊,爸爸!”
“啊?爸爸送你回来的吗?”可是他真的没有印象啊。
“嗯,是爸爸!”
难道他去接了宝生,还去看了医生打了吊针?胡叶真的糊涂了,想了好一会儿没想起来事情的经过,干脆不纠结了,有时候下午觉睡多了总是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感觉,今天可能也是这样,他睡到八点半呢!
“宝宝肚子饿不饿?”
“不饿,爸爸买了好多好吃的,”胡宝生想起了什么,拉着胡叶往厨房走,“爸爸,你肚子饿不饿,爸爸说你感冒了要喝粥,他给你用保温饭盒暖着呢,爸爸快吃吧!”
厨房的流理台上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
“等等等等,宝宝,”胡叶一头雾水,被儿子的爸爸爸爸叫得头大,“你说的爸爸,到底是哪个爸爸?”
“就是爸爸啊!”
见爸爸皱着眉头不解地望着自己,胡宝生蹬蹬蹬地跑回房间,把胡叶的手机拿出来,指着手机说:“这里面的爸爸啊,爸爸,你忘了吗?”
手机里的爸爸?胡叶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张冷峻的脸,怔住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慌乱地说:“宝宝,不要瞎说。”
“我没有瞎说啊,爸爸!”胡宝生不服气,见爸爸不相信自己,正要爸爸把手机解开,他要指着那里面的爸爸告诉爸爸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时,外面的大门被敲响了。
“笃、笃、笃!”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胡叶心上,这怎么可能?他浑身都冷了下来,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胡宝生叫着“爸爸”跑去了门口,胡叶听到他的开门声,以及一道男声温柔的嗓音:“宝宝洗完澡了?”
“嗯,爸爸也洗完澡了!”
胡叶踟蹰着从厨房走出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地上,大手抚摸着胡宝生的头发,看到他,抬起头露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笑来:“好久不见了。”
“啪嗒!”
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胡叶像被惊醒了,慌忙蹲下去捡,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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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好久到底有多久?不过是五年而已,胡叶却觉得遇到这个人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以至于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对他来说,像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只觉得被握住的手像是有针在扎,胡叶惊呼出声,用力想要抽出来,对方却抓得很紧,怀里抱着他的宝生,暗暗的向他靠近。突然接近的人让胡叶越发不知所措,慌得想往后退却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像是在做梦,刑飞沉贪婪地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忘记了去把他扶起来。
下午的时候,宝生吃完晚饭,他陪他玩了一会儿,然后宝生就说自己困了,想睡觉觉,他便给他脱了小衣服,把他抱到那张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小床上去,天知道他掀开被子,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内心卷起的是怎样的风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地问怀里的宝生:“宝生,爸爸叫什么名字?”
幸好宝生说得清楚胡叶这两个字,不然刑飞沉肯定会去翻他的身份证,去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他不相信日思夜想的人会这样简单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今天本来是想去看看五年前和胡叶住过的房子,半路许剑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行了,不然怎么会把人放走,知道那个人花了他多少钱吗?
因为路过的一所幼儿园正在放学,马路上有许多小朋友和家长通行,刑飞沉便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他降下车窗,说道:“你既然知道他,又怎么会以为我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老许,看来咱们兄弟几年没见,确实需要培养一下感情了。”
许剑在电话那头笑道:“不是吧,你真的要当苦行僧啊,越泽说你禁欲,我还不信,听说你的那位身体特殊,我还特意费了大力气给你找的这个人,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喂喂,不是吧,没有他你就真的不行了?越泽说你在那边玩得很凶,手都差点残废了,有一回还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命都差点没了。兄弟,听我一句劝,你如果真的放不下他,咱就回去找他,面子什么的,比起喜欢的人来,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