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女人缓慢又强势。
像一场……
男人屏住呼吸,匆匆把那两个?不像话的字眼压下去,抬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只觉得是?自己近日太疲惫,又太过渴求alpha,这才梦见?那种事。
宁培言喉结滚了滚,他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隔夜凉水压下心间燥热,目光看向身旁,床侧平整冰凉,女人还没有回来。
昨夜的梦太真实了,要不是?屋里没有缠绵后的味道,睡衣也好端端穿着身上,他大概真的以为,昨夜不是?一场梦。
宁培言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他不是?没做过春梦,只是?之前的梦从不像昨天,像真的被alpha温柔对待过,舒服的他压不住气?息。
初次做这种梦是?在大二,他白天刚略览过军部网站,看见?了穿着军装的邢暮。当年的少女已然长开,身材高挑,嘴角微勾,神情却淡淡的,那双浅色的眼眸望向镜头?,看的宁培言心间一震。
第?二天早上,他满脸通红躲进厕所。
宁培言指尖扣着被子,他扯回过远的思?绪,平复了心情后,拿着新内/裤走进浴室。
可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第?一次做梦时?那么狼狈。
宁培言没脸多想?,他将身上内/裤洗干净晾起,水冲过脸颊,宁培言擦脸时?看向染了水雾的镜子,发现自己脸颊上还呈现淡淡绯色。
想?到昨夜,宁培言又忍不住想?,幸好小?暮不在家。
他昨夜似乎真的叫出声了,因为是?梦,所以丝毫没压着。alpha听觉灵敏,这要是?被小?暮听见?,他怕是?会?羞愧欲死。
待整理好心情,宁培言将主卧打扫干净,铺平床褥,这才打算回客卧换身衣服。
只是?刚从屋子走出来,玄关处就传来一声轻响。
宁培言身子一怔,快步走到楼梯拐角处,终于看见?他日思?夜想?了十几日的身影。
女人穿着拖鞋,栗发随意散着,衣袖挽起,在感受到楼上的视线时?,邢暮缓缓抬起头?。
“小?暮,你回来了。”视线相交的一瞬间,男人压着激动开口,语气?还有些喑哑。
宁培言的欣喜肉眼可见?,他说完就扶着楼梯走下来。
邢暮回眸瞥了眼院外的星兽,她只是?出去给?小?白换了水粮,恰巧被刚醒的男人误以为刚回来。
“嗯,回来了。”邢暮收回视线,快走两步到宁培言身旁,手掌自然扶上他腰身,低声嘱咐,“慢点走,你现在月份大了。”
“没事。”
宁培言早能适应孕期的各种不便?,此刻漆黑的眸盯着邢暮,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想?了想?又只是?问,“小?暮,你才回来吗?”
“没有,回来有一会?儿了,刚去看小?白来着。”邢暮笑笑,扶着宁培言坐到沙发上,目光顺着男人半露的精致锁骨往下扫去,语气?别有深意。
回来是?有一会?儿了,连人都吃一遍了。
再看宁培言这模样,显然是?以为昨夜是?梦,看向她的神情满是?担忧认真,半分没有害羞。
宁培言坐下就开口,“赵医生说致幻剂对人体伤害很大,后续要恢复很久,小?暮,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再去检查。”
“真没事了。”怕宁培言不相信,邢暮把自己的出院报告发给?了对方,下颚微抬,眼眸含笑,“看一下,很健康。”
宁培言话语一噎,默默闭上嘴点开开报告,挨个?看过后才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担心邢暮会?因此出事。
男人默默放下终端,眉眼垂下,喉结滚了滚,“抱歉,要不是?因为我?、”
“宁培言。”邢暮打断宁培言的话,她忽然凑近,逼着男人看向自己,“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我?是?军人出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进医疗库抢救,何况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宁培言知道邢暮说的是?药剂与易感期的事,他刚欲再问
“倒是?你,好像瘦了。”邢暮落在男人腰身的手往上移了移,顺着脊椎,最后停在单薄的肩身。
“啊……我?没瘦。”宁培言摇摇头?,其实他根本就没称过体重,完全是?在胡诌,况且他最近食欲是?不太好。
昨夜拎他脚踝的时?候邢暮就感受出来了,此刻女人蹙了蹙眉头?,“是?瘦了。”
宁培言没和邢暮争这个?问题,他温顺闭上嘴,换了另一个?话题,“小?暮,易感期是?不是?很难受,要是?没有这场事,我?就能陪着你了,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说到最后,他语气?带了几分歉意。
邢暮捏了捏他肩膀,男人不t?解抬眸,顺着邢暮的目光看向自己小?腹,女人的话语响在耳畔。
“小?草哥哥,你忘了alpha的易感期都是?什么狂躁样子了吗。你这个?样子在我?身边,我?怕是?更难受。”邢暮将手落在男人小?腹上。
宁培言只在生理课上听过易感期的特性,敏感、狂躁、重欲,一般持续五到七天,需要Omega伴侣的贴身安抚与疏解。
如今一被提醒,他这样确实没法安抚邢暮。
“没事,只要你下次陪我?就好了。”邢暮猜到宁培言的想?法,对宁培言勾唇浅笑。
alpha的易感期一年只有一次,邢暮的意思?是?……宁培言心脏跳动,垂眸别开对视。
在沙发上聊了一会?这些日子俩人发生的时?,碍于一会?还要去实验室,中午是?邢暮做了口吃食。
不算太好吃,但还能入口,她想?逼着宁培言多吃几口,又觉得味道着实一般。
邢暮看见?了餐桌上那小?小?的相框,只是?刚扫了一眼,宁培言就解释道:“司安前两天来过,送了一堆孩子的玩具,我?放在杂物室了,这个?相框也是?我?在杂物室看见?的。”
邢暮低低嗯了声,“其实当年有挺多的,但都被我?落在第?三星了。”
宁培言匆匆抬眸扫了她一眼,夹着筷子的手滞了一瞬,掉落的肉被邢暮夹进他碗里,只听女人开口。
“小?草哥哥,你当年送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午饭匆匆结束,临出门前,邢暮上楼去换衣服,坐在一楼的宁培言喝着牛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匆匆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