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帮我兄弟讨讨公道!”宋慧说着就要撸袖子。
“慧姐!”宋砚楚见宋慧都要动手了,赶紧招呼梁誉泽、刘建业把宋慧拉住,然后指了指教室外面,跟王大山说,“咱们有事外面说。”
王大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空旷的地方,宋砚楚一个人跟了上去。他扫视了周围一圈人,淡淡说道:“你要在这解决?”
“当然不是,”王大山摆摆手,“你敢在学校打架我可不敢,再打我这四年都白读了。咱上外面打。”
“哦,”宋砚楚点点头,“有说法吗?”
“打篮球呗。”王大山左右手捏着拳头,满不在乎道。
“哪天,在哪儿?”宋砚楚道。
“周日晚上吧,二河桥三洞子底下的球场,我等你。”王大山报了地方。
宋砚楚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他点头答应,准备回去了再问刘建业。刚要离开的时候,看到齐昭从旁边走出来。
两个人又差点撞在一起。
宋砚楚抬眼看了看齐昭,用眼神表达着不满,走路的时候看看路很难吗!
齐昭也丝毫不接收他的目光,直接侧身一脸漠然地走开。
宋砚楚一忍再忍,带着一脑门子火回了教室。教室里,宋慧还在怪梁誉泽和刘建业当时拉住她,不然她给王大山脸都挠烂。
“姑奶奶我打架怕过谁,”宋慧气不过,还想帮宋砚楚出气,“我们家祖传的招式,两下我给他抓的这辈子见不了人都。”
“知道了,你最厉害,”宋砚楚一看到宋慧这副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再多的火也发不出去了,只顾给宋慧顺毛了,“王大山这种登不上台面的我自己就能解决,以后我解决不了的我肯定找你,慧姐!”
一声慧姐就跟摁了宋慧开关似的,顿时不闹了,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座位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刘建业说吃饭去,不带梁誉泽和宋慧。
“为什么?”梁誉泽不满道。
“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刘建业推着梁誉泽走,“赶紧回家!”
等把梁誉泽和宋慧都赶走,刘建业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宋砚楚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见刘建业神情坚定,也没说什么就上了车。
宋砚楚来腾河这几天,活动范围基本就是腾河一中方圆两公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地方,一般都是走着,正好有公交车进站的时候就偷个懒,坐个两站地的公交。
用的上打车去的地方还是头一回。
刘建业报了目的地,车开了好一会,在一家看着就气派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宋砚楚看出来这家饭店可能是腾河最好的饭馆了,和他们平时随便瞎吃的饭馆完全不一样。
“今天什么日子啊?”宋砚楚不解。
刘建业带着他进了饭馆,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引他们到座位上,两人坐下刘建业才说:“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就是,我想谢谢你。”
宋砚楚皱皱眉头,“没事吧你,至于吗?”
“楚哥,”刘建业叫道,“你告诉我,王大山他们跟你说了什么解决方式。”
“别管。”宋砚楚没好气道。
“他是不是说打球?”刘建业道。
宋砚楚看向他,没否认。
刘建业愤恨地捶了一把桌子,“都赖我!”
宋砚楚往后靠进椅子里,抱起手臂,“你干这事之前就没寻思有人不好得罪,现在在这痛彻心扉、悔不当初没用。”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刘建业道,“这顿饭算我给你赔罪的,跟王大山打球我也去!”
“听你这意思,”宋砚楚眯起眼,“不是正经打球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刘建业连连摇头,“那哪是打球啊,分明就是打人!”
宋砚楚简单了解了一下王大山说的“打球”,刚想看会书,菜就上来了,服务员把盘子摆在桌上,宋砚楚随意瞥了一眼,心说这服务员手挺好看,再一抬头。
我操。
是齐昭。
那人一身员工服,白衬衫掖进高腰西装裤里,整个人身形颀长挺拔。俯身摆盘又起身端菜,简简单单几个动作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怎么是你?!”刘建业反应比宋砚楚还大。
齐昭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刘建业知道宋砚楚看齐昭不顺眼,大概是想讨好讨好宋砚楚,一顿饭的时间来来回回地指使齐昭。
什么茶水太凉太烫、筷子勺子掉地上换新的、不吃葱花让齐昭站旁边挑出来,总之是无所不为地刁难齐昭。
齐昭被这么使唤,一声不吭,默默地按照刘建业的要求做完。宋砚楚看他转身的时候拳头攥得死死的,估计要不是得在这打工,早在刘建业头上打六个包了。
“服务员,我们这菜凉了......”宋砚楚快吃完了,刘建业又开始叫齐昭。
宋砚楚不堪其扰,刚准备让他老实会,就听到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有蛇”
宋砚楚看过去,只见一条深色的蛇正快速地在餐厅地板上爬行,周围的人都纷纷躲闪避让,那条蛇很快就蹿到了他们跟前。
宋砚楚知道饭店一般不会出现毒蛇,而且收蛇的时候就会把牙都拔了,他还算镇定,那边的刘建业不行了,脸都吓白了,双腿哆哆嗦嗦地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大声地叫着救命。
一个身影飞快地闪过来,一把捏住蛇的头,把蛇从地上拽了起来。
是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