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的时候，徐立昂眼球抬起，看着妹妹的一举一动，竟然痴迷起来，顿时感谢身体的疼痛，让他得以享受妹妹一点关爱的施舍。

“爸跟你说了什么吗？没骂你吧，爸这人，脾气不太好。”

徐渺扔掉擦汗的纸，“没有，就是跟我聊聊天什么的，没冲我发火。”

拉过一张椅子，徐渺坐下，审问似的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徐立昂低头，又抬头，眼神对自己肉体很是满意。

徐渺没跟他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水果刀，扔在他面前，“爸说你带着刀要去杀人？你开玩笑的？”

“没，是真的，”他拿起刀子，指腹刮了几下刀刃，“怎么不惊讶？”

徐渺笑了，惊讶什么，从小到大徐立昂干的怪事还少吗？小学时有个男生抓自己头发，他硬生生把人打了，挨了处分，父亲还赔了钱，回到家他自己也受了一顿打骂。

徐立昂倚着床头，二人隔着空气对视，徐渺很快移开视线，奈何徐立昂并不轻易放弃，眼神追随着她，空气里的追逐好似永不停歇。

他坐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刀，仰头，头顶靠在墙上，慢悠悠道，“我想让赵裕死，因为她在害你，所以我想让她死，但是你知道吗，她撞我的时候说，是我不应该做出那种脏事，所以我也就心甘情愿被她撞了，反正，未成年驾驶，再加上我这一受伤，她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渺想起吃饭的时候，小三打给父亲的那通电话。

徐立昂平静的述说，他的嫉妒，他的欣喜，从小到大都寄托在妹妹身上。

“我真的很害怕，尤其是当我看到有别的男生在跟你说话，你会对别人笑，给别人回应，都让我害怕，我怕上天给予我唯一的礼物就这么落于他人手中，所以我会嫉妒。”

声音悠悠，小小病房回荡着徐立昂的话音，不断强调，妹妹，我会因你而嫉妒。

悲伤随着话语在心底蔓延开来，藤蔓一般将他心脏缠得严严实实，这些话说出去，原本事应该松口气的。

“强奸对于男人来说，很爽吗？”

徐立昂被她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苦笑道，“一点也不，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得到你，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强奸刚结束他就后悔了，可是看到她一次次与其他男性的相处，又会让他心底冒出新的罪恶因子来。

与自己一个姓氏，一母同出的妹妹，身心都应该是自己的，心得不到，能得到身也好。

“我承认我很蠢，渺渺，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但我只希望你别不理我，如果爱我让你很痛苦，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徐渺笑着，拉起他的手，玩笑似的摩挲，“你好像电影中跪在教堂里忏悔的人。”

他反握住徐渺的手，“是，我在忏悔，只求你别丢下我就行，是我造成了这一切，你恨我，理所应当。”

第0023章 处男

徐渺来医院给他送饭，她有些享受这样的日子了，起码不用去辅导班，每日题海沉浮。

徐立昂看她熟练地打开饭盒，饭菜摆在桌子上，莫名有一种二人正在过日子的感觉。

于是很没脸的张开嘴，“你喂我？”

徐渺没说话，他知道妹妹不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再一抬头，徐渺一只手握着勺子，放在他嘴边。

“我亲手做的，尝尝。”

徐立昂张口，喝掉勺子里的汤，没什么味道，不过他嘴上还是一连串的夸赞，渺渺手艺真好。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点什么？”

徐立昂摇头，嘴唇微张等着她继续喂自己，“没事，你下了药我也喝。”

说完，他笑嘻嘻凑近徐渺，“你该不会在里面下了什么春药吧？你这是有多看不起你哥”

他突然住了口，徐渺把碗塞进他手中，徐立昂眼巴巴的等着她喂，随后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下所有汤。

本不该在她面前再说这种话的，徐立昂抬眼偷看她表情，徐渺没什么反应，忙着收拾桌上的饭盒。

与徐渺在一起，他反而成为最受不了沉默的那个人，看着她收拾好桌子的一切，甚至还用至今擦了桌上的油渍，却还是没出声。

好像恢复了兄妹相处的日常，偶尔会斗嘴，会打闹，徐立昂会监督她，不许吃垃圾食品。

也许对于徐渺而言，越界的一直都是自己吧，徐立昂泄了气，坐在床上闷着脑袋不说话。

徐渺收拾好，弯下腰，身子扭着低头去观察他脸上表情，徐立昂吧心情都写在脸上。

“我做的不好吃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不好吃你就说，我也不会为难你必须喝。”

“不是……”徐立昂想起之前的对话，其实做兄妹也挺好的，妹妹也会照顾他了。

徐渺抓起他的手，揉捏着他的手，“你又怎么了，你到底是不是男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表情，搞得你妹妹好像在外面点了几十个男模被你发现但是你又不敢发火只能自己生闷气的样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徐渺一时间喘不上气来，抓着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徐立昂呆住，看着她一只手还握着自己，唇边挂着水珠，眼下最后一口水，舌头轻舔嘴角，粉色的小舌露出来，像是故意勾他一样，很快消失。

他偏过头，叹气，“没有，就是想着，刚刚开你玩笑，说你在汤里下春药那句话，是不是让你生气了，你收拾桌子的时候一直不说话。”

徐渺两手贴上他脸颊，掰过他的脸，徐立昂对上她目光，看着他眼中少见的清澈，徐渺松开手，此刻她反倒像个流氓了。

“我没生气，真的，”徐渺弯下身子朝他笑，“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徐立昂摇头，又点头，急于回答她的问题，却找不出合适的肢体语言，口舌也不受控制。

后面的问句，徐渺收起脸上的笑容，徐立昂语无伦次，“不是的，我喜欢，我一直喜欢，一直爱你。”

徐渺爬上他的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把头抬起来。”

徐立昂抬起头，等着徐渺捉弄自己，看着她上身垂下来，二人嘴唇相贴。

徐渺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徐立昂心中欢喜起来，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他再一次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