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紧了紧喉咙,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捧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心又吻又捏。

女仆长端着温水壶和退烧药上来,看见这副场景目瞪口呆,但还是谨记职责,主动说着:“让我来照顾谢小姐吧,”识趣得换了称呼。

谢行莺拱身想挣脱开少爷怀抱,哼哼唧唧抗拒着:“不要......不喝药......”

少爷将她乱动的手拉到自己颈后,搂紧了腰,朝女仆长道:“药放到床头,你下去吧。”

提起怀里娇软一团的女孩,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倒一杯温水,好声好气:“乖,先喝一口水。”

“我不喝!”

谢行莺细弱吼着,挥舞的手一把打翻玻璃杯,猝不及防尽数泼在了少爷脸上,气氛突然沉默,水珠从头脸无声流进领口,瞬息将短袖洇湿出大片深色痕迹。

少爷木然站起来,面无表情抹了一把眼周的水渍,下一秒脱掉T恤露出劲瘦的上半身,前胸后背都布满纵横交错的抓痕,甚至还有几口淤青的牙印。

他仰头将退烧药扔自己嘴里,含下一口温水,谢行莺翻身想逃,还没爬到床角就被他握着脚踝拽回来。

少爷欺身压下,掰着她下巴吻上去,撬开牙关强行将药和温水一同递送到她喉咙里。

“咕咚”一声,谢行莺被迫吞下退烧药,挣扎中溢出的水濡湿红润的嘴唇,顺着修长脖颈流到了耳后。

脾气因为发烧更加情绪化,她宛如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小鱼干,歪头望着天花板,抽抽搭搭的张嘴流泪,含糊不清骂他:“王八蛋......讨厌你......我要辞职......”

少爷用毛巾擦干净面颈,伸手将软得像个布娃娃的女孩捞在膝盖上,脸上露出无奈,小声说着:“还辞职,你哪里是来做女仆的,我给你当男仆还差不多。”

药效起得很快,没多会谢行莺就出了一身的汗,推着他喊热,直嚷着要开空调。

少爷抱着堪比小火炉的她更热,但百度说发烧不能吹风,他咬牙硬是忍着,任由汗水哗哗往下淌。

来来回回换了几十次凉水给她擦拭身体擦到最后手腕都发酸,他将毛巾扔水里,自嘲:“妈的,真成男仆了,”低头捏捏谢行莺的脸,“现在还讨厌我吗。”

谢行莺伸出爪子要去挠他,少爷躲开,拿起枕头旁边的体温枪抵在她额头上,开玩笑:“说,你喜欢我。”

“你好烦啊,”谢行莺龇牙瞪他,因为发烧,娇美的脸孔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摆出恶里恶气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威胁力,声音软得像飘在天上的云团,尾音都在打颤。

少爷看得心动,他俯身将体温枪塞在谢行莺温软的手心里,主动包着她的小手,将枪带到自己脑门上:“那换我说,我喜欢你。”

谢行莺有气无力地甩开他的手,撅着嘴哼唧:“你也配喜欢我。”

这不可一世的娇娇脾气说是女仆谁信啊,少爷气笑了。

一直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谢行莺才终于退烧,蔫蔫抱着漫画打发时间,少爷看了眼手里的体温枪,又不放心的摸摸她额头,嘟囔着:“这个准的吧。”

放下体温枪,站在床前扣着衬衫纽扣,他低头问:“早上想吃什么。”

谢行莺雾蒙蒙的眼珠子“唰”得一下亮起来:“冰淇淋!”

少爷面无表情回头,果断拒绝:“梦里什么都有。”

谢行莺将手里的漫画摔他身上,不服气:“我现在就要吃!我自己下山去买,”说着就翻坐起身,打算下床。

少爷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谢行莺惊了下,尖叫着薅他头发:“你快放我下来!”

“嘶――轻点,”少爷头皮被扯得生疼,抽着凉气。

谢行莺手里却愈发用力,翻了个白眼,恶声朝他耳朵吼着:“我昨晚也这么说,你怎么对我的,你这个恶心的强奸犯!”

谢行莺吼完就脱力的伏在他肩头呼呼喘气,没想到大声说话这么累。

少爷愣在原地,想摸谢行莺脑袋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嘴唇嚅动两下,无力垂在身侧。

“没有冰淇淋,蛋糕吃不吃,”他低头,斟酌着问。

“哎呀随便吧,”谢行莺随口敷衍着。

坐在餐桌前吃完半块蛋糕,谢行莺放下勺子,餍足地靠在椅子上摸肚子,少爷自然而然地给她擦嘴角。

旁边工作的帮佣不约而同露出愕然的目光,震惊之后聚在一起小声八卦,女仆长站在其中,突然生出一种比其他人提前发现真相的自豪感,摆摆手:“大惊小怪。”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女仆犹豫问:“那我们还给谢行莺安排工作吗?”

女仆长斜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当然。把少爷的贴身工作安排给她。”

丸子头女仆瞪圆了眼,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暗道,女仆长不愧是女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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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结束副本了,等我想个合适的结局。

16.翻墙被困树上,将名字藏在蛋糕里,副本结

吃过早餐,谢行莺吵闹着要回她自己房间,少爷拗不过,只好同意。

送她回去后,他眼皮已经沉得抬不起来,打了个哈欠回叁楼主卧倒头就睡。

“嗡嗡――嗡嗡――”

窗帘紧拉,静谧而漆黑的卧室里突兀响起几阵手机震动,少爷烦躁摸索两下找到手机,小臂还盖在眼皮上。

闭眼接通,说话带着困意浓浓的鼻音:“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女仆长踟蹰两下,才小心翼翼说着:“谢行莺,她想翻墙离开。”

少爷猝不及防怔住,然后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腾身坐起。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手机是唯一的光源,贴近映出他脸上的懵逼。

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滚动喉结,修长脖颈上的青筋躁动绷紧。

他强压住眼角的酸涩,冲手机发火道:“那就让她走啊,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