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竞骁跟他爹说话更加肆无忌惮,让他甭瞎操心,自己承认的儿媳妇只有欣柑,拿她当亲闺女,心头肉待的,疼得不行。如果他爹嘴上没个把门,应了哪家,传出谣言让欣柑受委屈,过年他就不回去了。

徐戎被二儿子气个倒仰儿,对欣柑倒是生出了些好奇心。

徐戎是正军级,退休之后待遇与服役期间一样,配有警卫员、秘书、文书、专职司机。他出门一趟劳师动众,因而不方便在欣柑上学时见她。听闻她假期住在二儿子家,寒假开始没几天,不动声色地摸上门了。

欣柑正卧病在床。徐竞骁能在家办公就不出去。徐竞骜记挂欣柑,多留了两日,正好跟他爹撞上。

徐戎在二儿子家里见到大儿子也不奇怪,兄弟二人自小感情就好,拍了拍他肩头,“瘦了。病了还是受伤了?”又问,“回来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寻思着这两天就回老宅。”徐竞骜微微躬着点儿背,他比父亲略高些许,“等会儿,儿子亲自送您回去,晚上跟您慢慢说。”

心爱的大儿子出了事,徐戎着急返家询问细节,见准孙媳的心就淡了。

徐竞骁一眼看穿他爹的心思,上前挽着他的臂,“您担心大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今儿让儿子陪您吃顿晚饭。过两日,儿子回去看您。”扶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踱步,“来都来了,瞧一眼阿昆的小媳妇儿。”阿昆与欣柑算是定下了。但欣柑不见一见徐家大家长,总是不够名正言顺。

徐戎体型彪悍,身强力壮,压根儿用不着人搀扶,不过他显然十分受用爱子的殷勤。

徐竞骁打量着父亲缓和下来的神色,斟酌着说,“欣柑这几天病了,下不来床。”

两兄弟以为徐戎多少会有些不满。老一辈的人找儿媳妇,孙媳妇,就是奔着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去的,很看重身体结实,好生养。

岂料徐戎反而面露关切,“小心照料。别把小病拖成大病。”

三人推开虚掩的门,跨入卧室。

欣柑背靠床头,膝盖上摊开历史课本,闭着眼睛,一板一眼地背诵英国君主立宪制的特点。她在复习近代西方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确立和发展,这是老师划过重点的高考核心考点之一。

冬日午后的太阳微白微暖,薄薄一层洒在她身上,半仰起的小脸晶莹清透,彷佛与阳光融为一体。

徐戎眯了眯眼。难怪阿昆说来了九天玄女也不见,这孩子生得粉妆玉琢,跟个小仙子一样。

欣柑专注于学习,直到脚步声逼近床前,才惊觉地睁开眼。

未免她害怕,徐竞骁先一步点明徐戎的身份,“你就随着阿昆喊爷爷。别下来,在床上歪着说话就行。”

欣柑依次喊人,“爷爷”,“伯父”,“爸爸”,还是慌慌张张爬起来。她手脚虚乏,脚一沾地,身体就打摆子,忙把手肘撑向床板。

徐竞骜眉心一跳。

徐竞骁也蹙起眉,正要去扶她,徐戎大步越过他,打横抱起欣柑。

欣柑懵头懵脑被放回床上,覆上被子。

“谢谢爷爷。”她脸皮泛起红晕。

“嗯。”徐戎摸了摸她额头。皮肉太嫩,指尖儿甚至产生微电流似的酥麻触感。

他手劲儿不自觉地放得更轻,连带语气也是少有的温和,“还烧着,先别看书了,伤神。”

欣柑原先有些怕他。徐戎待她态度很好,亲切慈爱,她渐渐放下心来,细声细气回着他的问话。

徐竞骁和徐竞骜颇为意外徐戎对欣柑的喜爱。老爷子之前属意的是战友家里大气爽朗的女孩子,就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特别有正室范儿、主母范儿那一类型。

欣柑太娇弱了,跟株温室里的兰草一样,需要细心呵护,指望不了婚后她能当家作主。

二人却忘了,徐戎的原配,他们早早过世的亲娘,就是个落魄的官家小姐,林黛玉式的病弱美人。

徐戎欣赏的,也许是利落干练的姑娘,但在欣柑面前,他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作者的话:

文里一些出现过的人物也就大略交代一下,不会展开。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我在慢慢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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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欣柑刚挂断与徐竞骁的电话,就收到徐昆的信息

第二百四十八章 欣柑刚挂断与徐竞骁的电话,就收到徐昆的信息

过了几日,徐戎派人送来一个巴掌大小的镶螺钿紫檀木首饰盒。

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老物件。欣柑小心翼翼打开。

里头是只翡翠手镯,水头很足,绿得又正又浓艳,那颜色深邃油润的,像在流动,给人一种随时要满溢出来的感觉。

徐竞骁眉骨挑起。老坑玻璃种,极品的帝王绿,是他亲娘生前的东西,确切来说,心爱之物,一年里头,只有最重要的时节才舍得拿出来戴几天。

有市无价,可遇不可求。这一年多来,他跟阿昆送了无数稀罕的珠宝首饰讨欣柑欢心,能跟这件相提并论的,不是没有,极少。

去年欣柑生日,二人送给她的礼物是一枚粉钻戒指,父子俩在瑞士日内瓦的拍卖会拍得,成交价格为3850万英镑(合成人民币大约为3.5亿元)。

这颗粉钻重量达到26.96克拉,美国地质学会评定为Fancy Intense级别,净度VVS2 级。

已经算是一件稀世之珍了,完全可以跻身世界最昂贵的珠宝行列。

阿昆就是拿这枚戒指向欣柑求的婚。为了欣柑着想,订婚一事暂时没有对外宣扬。

但在国人眼里,兴许还是比不上这只镯子。毕竟镯子是清康熙年间的古董,附加了文化价值。

欣柑的手一抖,“太贵重了,”她脸带惊色看向徐竞骁,“爸爸,我不能收。您能不能代我还给爷爷?”她不是玉石行家,也看得出玉镯价值连城。

“傻孩子,”徐竞骁拥了拥她的肩,看她的眼神很宠溺,“‘长者赐,不敢辞。’哪有退还长辈礼物的?”他爹态度都摆出来了。他亲娘的遗物,徐戎连唯一的孙女徐锦舟都不让碰,就这样送给了还没正式入门的未来孙媳妇。

“可是……”道理她都懂,但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