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闷出娇弱的抽噎声,哭声渐渐密集,带着缓不过气儿似的急喘。

徐竞骁沉声插话,“好了,你吓唬她做什么?欣柑别哭,来叔叔这儿,叔叔疼你。”

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

“乖孩子,坐叔叔腿上……唔,好乖,叔叔亲一下就不怕了。”

“阿昆脾气有点儿大,你不要跟他硬碰硬。”

“不过欣柑也别再提离开的话。你哪儿都不许去,一辈子留在这儿,陪着阿昆和叔叔。”

……

徐宁听得头皮发麻,跑到院子里,大太阳底下站了会儿,慢慢也就缓过来了。

高门大户是非多。再龌龊的事儿,徐宁其实都听惯见惯了。相比之下,徐家已经是难得的清净。

出轨、乱伦、争产、撕逼、绑架、谋杀……豪门乱象五花八门,能颠覆普通人的三观。跟这些搁一块儿,父子俩看上同一个女人真不算什么,丢水里,连声响都听不着。

她只是有些同情那个女孩子。

在徐家,在徐竞骁身边呆的时间足够长,她很了解,徐先生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高风峻节,品行端正。他是真的能做出强占儿子爱人这样的事儿。

如果闹出丑闻,欣柑多半无法光明正大嫁入徐家。毕竟大户人家对外,最讲究颜面。

清清白白的孩子,谁愿意当个没名没份的情妇?

小姑娘看上去真的很小,肯定没成年。

特别白,看得见的皮肤全都又白又嫩,跟能透光似的。标准的杏仁眼,形状完美,很惹人怜爱。眼珠子黑得隐隐泛滥,像个小婴儿一样。

干净,天真,让人不忍心看着她落入不堪的境地。

徐宁从小厨房端起餐后果盘,沿着过道,绕过饭厅,穿过会客厅,来到一层的起居室。

然后看到一个多小时前暴跳如雷,整个徐氏都无人敢惹的徐大少爷,坐在横阔纵深的单人沙发里,把欣柑抱在自己腿上,正跟供祖宗似的劝着小女朋友喝汤药,徐宁觉得自己刚才那点子同情心廉价又可笑。

以后怎么样不好说,小姑娘这几年的风光肯定是少不了的。徐竞骁和徐昆都不是小气的人,她一两年间得的好处,平常人打工一辈子兴许都比不上。

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谁有资格同情她,笑话她?

徐宁自己还是个社畜呢。想到小儿子申请Princeton University硕士学生的全额奖学金,再一次被驳回。他们家有车有房有存款,她在徐家工作,工资和福利都很过得去。不过要支付儿子在美国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用,还是有些吃力。儿子自小娇生惯养,她也不指望他能“工作助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的日子又是容易的……

徐宁满脑子生活的柴米油盐,工作态度更端正了,连脸上笑容都标准了几分。

“我都吹温了,正好入口,心肝儿听话。”徐昆端起小瓷碗,半强迫,半哄劝地往欣柑嘴里喂。

第110章 徐竞骁背着手,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是在吓她吗?” < 心肝与她的舔狗(校园H 强取豪夺)(烟草风絮梅子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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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徐竞骁背着手,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是在吓她吗?”

第一百一十章 徐竞骁背着手,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是在吓她吗?”

起居室正南面落地窗前,摆着套十分大气的VERSACE HOME V21 signature组合沙发。纯黑的方块沙发椅,每一张都大得离谱,边上两张可以直接当床使了,上面横七竖八堆了几个亮金色靠枕。

徐宅整体的装修风格,连家里摆的家具,都是徐昆偏好的时尚简约风。

徐竞骁支肘撑腮,背脊有点儿懒散地抵靠沙发背,膝上搁着台笔电,单手在键盘上有条不紊地敲着。

徐昆见徐宁放下果盘,转过身往外走,便凑首去舔欣柑的唇,舌尖儿勾旋,把她下唇和唇角沾的药汁卷入自己嘴里。

“心肝儿,真的不难喝,我尝着甜甜的,有桂圆,红糖,好像还有姜。”

欣柑喝了一口再不肯张嘴,“又甜又苦,才最难喝,还不如就是苦呢。”小胳膊搂住他劲瘦的腰,仰起脸,娇声央他,“徐昆,我可不可以不要喝了?也不知道放了什么药材,味儿好重呀。”

徐昆想告诉她好的益母草气味就是浓厚些,会有很重的中草药味道,对她身体好的。眼梢垂下,小姑娘满脸期盼地凝睇自己,本就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皓齿星眸,唇色朱樱一点,漂亮得让人心慌意乱。

他舌头打了个结,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扭头跟他爹商量,“爸,要不这顿就别叫她喝了?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她胃本来就不舒服。”

“……subject to legal approval.”徐竞骁往邮件输入最后一行字,点击发送键,然后把邮箱最小化,阖上笔电,往茶几上一搁。这个点儿他原该在楼上书房工作。

站起来,几步走到徐昆俩人身前,从小角几端起药碗略嗅了嗅,放回去,瘦白长指捻着欣柑的下巴,笑着问她,“不好喝,嗯?”

欣柑确实有些怵他,小声辩解,“苦的,难闻。叔叔……”喝了五天的药,她现在一闻那味儿就反胃。

徐竞骁点点头,提声叫住抬脚跨出门槛的徐宁。

他指了指角几上的药,“药汤煎得不好,倒了,让厨房再煎一碗过来。”

徐宁忙小跑过来。

徐竞骁继续吩咐,“小姐不喜欢,就继续煎,直到小姐觉得能入口为止。”

欣柑蓦地睁大眼。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是。”徐宁捧起微烫的瓷碗,“如果药材用完,小姐还是喝不下”

“那就打电话给刘晖馨,开方,抓药。”徐竞骁牵起欣柑一只细软的小手,握在掌心慢慢揉着,“药材医院多的是,会煎药做饭的人,宣荥市也多的是。药不够用,就继续抓。药汤煎不好,”他低头瞅一眼变了脸色的小姑娘,仍旧温和地笑,“就换人。”

“我喝,我这就喝。药很好的,我就是怕闻药味儿。”欣柑跳到地上,冲过去从徐宁手中接过汤碗,仰起头一径往嘴里灌。

“你别急。”徐昆轻斥,拧着眉站起来。

徐竞骁挪步挨近她,手臂绕到后面揽住她的腰,“慢点儿喝,小心儿呛着。”大掌贴上她挺秀的背脊,上下捋摩。

欣柑艰难地把最后一口汤剂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