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敛骛果然扑压在陈执身上,如恶狗扑食,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撕扯着他衣衫。

“家里可没两件好衣裳了,夫君。”陈执拍着他背,像是寒门贤妻愁家计,又像是劝渴奶的孩子别呛着了。

但嘴里舌头都磨红了,说的话带着膻腥味。

“陈执,陈执……”陈敛骛哑着声音只粗粗叫他,像是念救他苦救他难的咒一样,热烫双手剥开他身子,摸上他腿心。

软、湿,外面着的轻裘雅绝,里面却骚透了。

陈敛骛手指动几下就挺几把抵进去,往里塞的时候脑子里全想着刚才:陈执在家门口披着素缎长裘等他衣服里一口小屄却湿漉漉沾惹布料的样子。

“陈执……”陈敛骛又嘶哑着叫起来,几把全顶了进去,磨着穴心肏弄着。

平坦的肚皮被他捅得鼓起来,哪里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的样子。

陈敛骛不知要修多少辈子才能修来这么一世。

“卿卿,舍外冰雪侵身,还是里面暖和,里面好暖和。”陈敛骛眯着眼埋在陈执身里掘动,股股水声被捣出来,风雪柴门,榻上却是无二的温柔乡。

陈执也溺进去,喘了叫了,高潮流出如泉的水来,在最后的最后,他笑着张开嘴,嘴分可容半拳,涎水盈盈。

要交付到这里来吗?陈执的眉眼问

长日无国务缠磨,人的脾性就是好,情致也上来了,鱼水和谐。

陈敛骛拔出几把来,爬到陈执身上,抵到陈执嘴边,然后被陈执嘬进去。

“嗯、嗯!嗯!”陈敛骛长吟粗喘着射出来,神魂都恍惚了。

全部射尽,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身下的陈执,看他咽完最后一口,又合唇在龟头上轻嘬一下,伸舌舔干净。

没忍住,紧接着又是一次。

结束的时候天将晚了,陈敛骛顾不上休息,忙爬起来去赶做晚饭。

借着最后一点天色,陈敛骛把饭菜端上来,见陈执事后懒怠,他就在榻前置了木桌,两个人坐在榻上吃饭。

屋中昏冥,热气笼罩,陈执拥被与陈敛骛对坐,自有一番温馨。

“等过几年退了位,我们就到这里来过日子好不好?”陈敛骛只觉得这场景看得自己心涌,不由端着碗轻声说道。

三十几岁的盛年皇帝如今乐不思蜀,已经起心要把担子卸给陈临简挑了。

“这话别让女儿听见,说不好她能做出什么来。”陈执闲闲持筷,含笑说道。

“好不好?”陈敛骛看陈执怎么看都不够,一双眼黏在他脸上,柔着声音求他。

陈执挑眉,“这种日子陪你玩玩可以,你要长久过下去,那我当年打下天下来做什么?”

陈执是最寒苦不过的出身,可是养尊处优一世有余,如今早是帝王命了,倒是陈敛骛自小宫墙里长大,如今在这宜县贫居却是什么都学会了,大有由奢入俭洗手羹汤的意思。

“那以后每年都来住一阵吧。”陈敛骛接着求他。

十几年了,陈敛骛的里子陈执摸了个透,知道他喜欢这样隔绝旁人的生活,于是乐意作陪地点了头,“明年赶着秋天来吧,闻一闻宜县的百里飘桂。”

第102章 | 陈敛骛穿入先朝反变妖妃身,除夕夜鸳鸯守岁共祝新春节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新年快乐!!(超大声(点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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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陈敛骛一觉醒来,身子挪了窝。

“贵侍,别睡了快起来吧,再有两个时辰陛下就宴罢回銮了,”一个白眉毛胖宦官躬身站在床头,殷勤中带着忐忑,“您这一程是非生即死啊,要是讨不得陛下的欢心,恐怕就要降罪下来了,不止我们,连带着常大将军也要跟着您遭殃了。”

陈敛骛缓缓撑身而起,环顾

那胖宦官还在叨叨不休,姿态可见是真的紧张,而陈敛骛只是看过去,看他身上那同样相近而不相同的宫廷服饰。

最后是陈敛骛借口要看看黄历运势,才找来了年历簿子

那上面写着,今年是陈朝开国十三年。

胖宦官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青年的美仪容,心里仍是惴惴,一遍遍嘱咐着皇帝的好恶给他听。

这个美人是常大将军特地四海搜罗来给陛下献宝的。陛下自从子嗣繁茂以后就鲜入后宫,十年来不纳新宠不添新嗣,常大将军是一路随君戎马的开国定策之臣,自从江山断绝烽烟以后就心闲成疾,如此间便盯上了他皇帝好义兄的这档子事。

既然陛下长年疏远女色常将军灵机一动剑走偏锋,那不如试试男色吧。

常大将军一拍脑袋就送了人来,可苦了他们这些皇宫里熬日子的小奴才们了。胖宦官苦着脸打量着眼前这副面貌,确实是昳丽英美足以盖世,只是他总是觉得不靠谱,觉得陛下不是那种世家公子惯养娈宠的脾气。

而这边陈敛骛已经起了身,翻看着自己身子,又执镜看面目,一切如旧。

陈执

“快,有松月香吗?有多少都端过来这件衣裳不行,换其他的我看……”陈敛骛站起身来说道,吩咐不停,把这偏殿里的宫人支使得团团转。

就算是梦里,就算是不相识的时代里,也不许陈执不喜欢他。

到了陈执快要回宫的时辰,陈敛骛才点饰完罢。他染了一身陈执最爱的松月香的气息,坠着油润长发,系着他惯爱的霁红色长衫,收拢额发,长展积墨修眉。

双眸飞凤点漆,此时在最深处透着期冀,又有几丝不安。

在他这最鼎盛的年光里,对着这个素不相识的自己,他还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