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从旁挪来一个长着国字脸的副官,五官周正,但又平平无奇的看不出任何任何特色。
傅长风盯着这张系统自动生成的副官脸,略微眯了眯眼。
“派出探地者,查探地下情况。”
“是。”
副官很快走开,傅长风抬头看了看呼啸的沙尘,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沙丘,可没人说过沙下不能有军事基地。
“他发现了!”屏幕外,安格鲁紧紧盯着放大的屏幕,手动回看先前两人的布置:“嘶偷盗者,他那么早就已经派出去查探的机甲了?”
他重新看向屏幕,屏幕上,风沙渐小,两队人马重新排列隐没在黄沙中,向着对面行进,只是一队明显谨慎,另一队则有着与伪装略微有些违背的张扬。
不是说傅长风这边的机甲就有多不谨慎,而是说与苏祁这边比起来,傅长风那边就稍显粗略,差距很轻微,几乎是没有绝对的熟悉度和敏锐力就绝对无法察觉的地步。长腿﹕老阿﹒姨证理
安格鲁先前只以为他是有着自己的指挥风格,不想让自己谨慎过头,这会儿才发现,傅长风是早就派出了更为轻便小巧的偷盗者机甲,先一步查探了整个沙丘。
那些看似壮大的查探机甲不过是一层放在明面上的伪装。
双方的机甲设备并不对等。
系统真的很公平。它给了苏祁平常人想不到的地下基地,就给了傅长风更为先进的机甲设备。
这场对战比的不仅是双方的指挥水平,更多的还在于双方对于信息差的理解和妙用。
偷盗者的速度很快,但沙丘的场地同样并不多小。
傅长风点着手腕上标注了大半查探区域的地图,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将近三分之二的查探区域,就算他的运气真的背到苏祁就在那另外的三分之一,查探地下也绝对是利大于弊。
眼角微微抬起,傅长风扫过屏幕上只余下少数的部队,指令随即发下。
变策略,全军强攻。
【作家想说的话:】
作者没有一点点的指挥天赋和脑洞,千万千万别过脑!相信我,它这个剧情出现的时间也就比发出来的时候早了不到两个小时……落笔才想的剧情经不起一点点的推敲(泪目)
41 全军出击!/势要抓住指挥官!
浑浊的几乎分不清任何景象的屏幕上骤然出现了一条沙黄色的细线,细线清浅,用近乎蠕动的苏祁缓慢向前,混着满天的黄沙,浅淡的让人快要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沙地。
紧盯着屏幕的苏祁神色骤然一紧,他死死的盯着那块凸起的沙丘,在飘散的黄沙中丈量着高出的尺寸。
来了!
浅黄色的沙丘一点点凸起,近乎均匀的在原本的弧度上凭空高出一寸,又在狂风的呼啸中渐渐下降,看上去好似狂风卷起了沙粒,短暂的堆积在沙丘,又随着风暴散去。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指挥系的学员来看,他都找不出任何问题。
但是苏祁找出来了。
他紧盯着逐渐平缓的沙丘,手腕一翻,发出指令:“隐蔽,等待指示。”
那是傅长风派出的机甲部队。
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没看过沙曼的那场战役,但傅长风绝不可能。
苏祁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在第一天被带入傅家那座古朴沉重的大宅时,那个精致的少年手上就正摊着记载沙曼战役的书。
“看我做什么。”少年冷淡的抬头,他翻了下手上的书皮,随手丢给苏祁:“你要看?拿去。”
外边的屏幕上,安格鲁亲眼看着两道相对的沙丘上各自匍匐着一队做了土黄色伪装的机甲部队,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但凡有一只部队再往前不远,就能展开这场对战开始以来的第一场交锋。
“这倒是走了眼了。”安格鲁玩味的勾了下嘴角:“傅长风倒也罢了,想不到苏祁也有这种能耐。”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里分明只看着苏祁,透露着坚定的笃信。他笃信苏祁就该是这样,谨慎、细致、又有掌握时机恰到好处的敏锐力。
“你说傅家到底是怎么养的,连个跟班都有这种本事。”
带着笑意的声音还在继续,谢教官没回话,他只是专注的盯着画面上各自分派三路的部队,眼中露出点点深意。
“未必是傅家。”
屏幕里,两道黄线越发接近,眼见双方就要步入探查机甲的警戒线,更加平缓的一方骤然停下移动,随后以不引起注意的动作骤然隐没在沙丘上。
机甲飘散的能量关停,风暴正巧散去,除了隐隐徘徊的只是轻微影响视线的黄沙,沙丘上安静的像是从没有人来过。
不多会儿,一道强势的土黄色机甲带着超出隐没部队几倍的数量从平静的沙丘上掠过,朝着最后还未查探的一方地域快速推进。
他们的速度加快了。
前方传来的视野由于能量关停的缘故大幅度缩减,只有轻的几不可闻的“踏踏”声响伴着风声传来,苏祁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到几乎让人看不出他的后穴还是被撑开的状态。
偌大的地下室里落针可闻,空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正在此时,轻微的信息声响起,主座上的人抬起手腕,嘴角总算有了一丝极淡的笑:“三队,前往C点,准备进攻。”
漫天的黄沙下,一声浅淡的“簌簌”声响起,随后又消失不见。不到巴掌大的八爪“探地者”从差距巨大的沙丘上现身,刚露出半只机械腿,又随之隐没。
机械的寒光一闪而过,隐没在大片的黄沙中。
单只的探地者“簌簌”与大部队汇合,几个闪烁间,十余只探地者各自分散开来,以极快的速度往来路掠去。
与此同时,相去不远的凸起沙丘骤然活动起来,几个抖落间就显露出了原本的本色几乎汇聚了所有机甲的一只巨大部队。
部队声势浩大,一现身就不再躲藏,巨大的响动伴着黄沙铺天盖地的往两道沙丘形成的沟壑掠去,带着不破不还的气势,一往无前的朝着沟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