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简趁机将五颗已经可以化做人形的元素之心也一同打包丢给了玄明,玄明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将它们一并带走了。
隋简理所当然的和云深过起了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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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流浆和日精月华养着,小人参精成长得很快,不过一年时间就能从灵土里爬出来,像个小尾巴一样坠在云深的身后,软糯糯的喊爹爹。
“爹爹你怎么了?起来陪我玩儿吧?”
小人精吭叽吭叽的爬上床榻边上的脚踏,两根参须攀在床榻边缘,睁圆了一双与云深一模一样的浅金色眼眸,眼巴巴的瞅着趴在床榻上宛如一条咸鱼的云深。
换作以往云深早就伸手将他抱上床榻了,只是头天晚上他才被隋简折腾了个遍,此时是累得抬下手都觉得累。
他轻声安抚小人参精:“爹爹有些累,你先去找你大爹爹玩儿,爹爹睡醒了就来陪你。”
小人参精见他有气无力的,还以为他生了大病,他印象之中,仙人们是不会生病的,只有凡人才会生病,而且凡人生病了以后会死。
他立马嘴一撅,抱着云深的手指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爹爹生病了,我不要爹爹死,呜呜呜呜……”
云深直接愣住了,他起先还没感应过来,等意识到人参崽崽误会了以后,顿时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人参精的叶片道:“爹爹没生病,也不会死,爹爹是神仙了,神仙是不会死的。爹爹只是昨夜没休息好想睡个回笼觉而已。”
“真的?”
小人参精止住了眼泪,但他对云深的话还是保留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恰好此时隋简走了进来,他看着泪眼婆娑的小人参精,顺手就将他提了起来放到掌心里,而后才问怎么回事。
云深甩了他一个白眼,理所当然的甩锅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自己跟你崽崽解释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真的快困死了,隋简这几天跟吃了兴奋药似得,凶狠异常的将他从头到尾吃干抹净,吃了一遍又一遍!
整整三天云深都没合过眼,嗓子也哑得冒火,若不是他现在是仙人体质,怕是都要被他做死了。
云深说着一翻身,直接背对着如出一辙无辜的看着他的父子俩,心安理得的睡了。
“哦~大爹爹惹爹爹生气了,还连累了我。”
小人参精崽崽丝毫不顾父子亲情,用谴责的眼神盯着隋简。
自知理亏的隋简只能摸摸鼻尖道:“让爹爹睡吧,大爹爹带你去玄明爷爷哪儿玩。”
他说着托举着小人参精往外走去,小人精其实并不想离开他爹爹,但又舍不得吵醒了云深,只好不情不愿的噘着嘴被带走了。
好在小人参精入了玄明的凤凰谷,被小金乌和鸡崽以及几个元素之心围绕后,很快就抛掉了内心的那点小郁闷,跟它们在凤凰谷里撒丫子玩疯了。
山谷的一处凉亭中,隋简与玄明相对而坐,身旁的酒壶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玄明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冷眼横了隋简一眼道:“别总是把你那些小东西往吾这里丢,吾的凤凰谷不是育儿园。”
隋简闻言但笑不语,玄明恼火的啧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山谷里,一群活泼的小家伙追逐打闹着,玄明本来又臭又硬的眉眼都舒展了不少。
隋简似笑非笑的观察着他神情的变化,到底没拆穿他其实很喜欢这些小幼崽们的本质。
他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完,而后起身对玄明道:“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得回家哄媳妇了。”
玄明又啧了一声,到底没说不愿意。
隋简离开凤凰谷后没有直接回云隐宫,而是提着一坛好酒到了隔壁山头寻那个有着一手好厨艺但嗜酒如命的老道长。
“又来给你媳妇儿学做什么菜啊?”
老道一见他就知道他登门是为了什么,一边打趣着一边不客气的上前抢了那酒坛子。
隋简道:“想学做那糖葫芦,你会的吧?”
“糖葫芦?”
老道愣了一下,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那不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吗?”
隋简说:“他喜欢。”
老道牙都酸了,只感觉被人强行喂了好几把糖,齁甜。
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整个仙界谁不知道新飞升上来的两个后辈是对极其恩爱的小情侣,一群活了千万年的老家伙倒也乐见其成,甚至还觉得他们的到来给这无趣又漫长的岁月添了不少乐趣。
老道乐呵呵的说:“行吧,我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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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时发现整个云隐宫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他不明所以的起身穿上外袍,喝了杯热茶润了润嗓子以后才往外走,结果刚把房门打开,就见隋简手里拿着一个与他气质极其不相符合的稻草草扎,草扎上插着十几根红彤彤圆溜溜的糖葫芦。
“这么早就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隋简快步走上前,说着话是顺手取下一支糖葫芦递到他手中。
直到甜滋滋的糖衣在口舌之中化开,内里果肉的酸甜味道弥漫,云深才回过神来。
他抿唇轻笑,看着那个扎满了糖葫芦的草扎打趣道:“你去哪儿弄来的糖葫芦啊?”
隋简道:“自己做的,好吃吗?”
“好吃!”
云深赞不绝口,这可是隋简花了心思做来给他吃的,又怎么会不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