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川含着些微不明深意的笑,拢住早情肩将她护到身后,他这时候才有点理智,理智今天不能让早情跟赵元呈回家,不然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今天我先带她回去行吗?您这样,情绪不稳,再吵起来不好。”
赵元呈力不从心,“你想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想拐人?”
“那我跟你们回去,行吗?”
总之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赵元呈盯着早情,“你回不回家?”
她想都不用想就摇头,这次双手合十,请求起来,“好大哥,我都好几天没跟他在一起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你最慈悲了,你也不忍心看到亲妹妹因为爱而不得最后思念成疾病死吧,求求”
他俩一个是明着气人,一个是暗着。
赵元呈是真不能跟他们在一起了,再来一会儿得去抢救了。
又拿食指点了点他们。
他忍无可忍,转身就走,反正早情是一颗被拱过的白菜了,还是心甘情愿的,他拉得住猪,却拉不住自己跑到人家嘴里的白菜。
走了两步,赵元呈还是气不过,折返回来抢走了李平川手上的六斤橘子,提着很沉重,身影单薄,走远了,呈现出佝偻的姿态。
活像个忍痛用亲女儿换了六斤橘子的老父亲。
也要HH<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books/714637/articles/8574250
也要HH
去李平川那里的路上早情便给赵元呈发了信息。
她凶也凶,任性还矫情,但唯独还算识时务,知道什么时候要低头道歉,什么时候应该服软。
道歉信息写得认真,像个小作文。
“发送。”
总算送了出去,也算安心了一点。
这次她从晾衣服时的错到背地里跟李平川偷情没告诉他,所有都主动承认了遍,言语诚恳,字字含泪。
发完不等赵元呈回,早情便拿过李平川又新买的橘子吃,她剥皮速度很快,有指甲,没一会儿就吃了三个,酸甜味将嗓子都糊到一起了,但很高兴,从一举一动都看得出了高兴。
李平川在开车,地面有些湿漉,刚下起了绵绵细雨,挡风玻璃变得模糊,需要雨刮器帮忙才能正常行走。
他用余光去看早情,关切也担忧,“是不是怕你哥哥告诉家里人?”
“啊?”早情咽下橘子,顺带用舌头过了遍唇上残留的味道,“不怕,他不会说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平川脑筋转得要快些,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想说话,却哑然。
几秒后变成低低的,“……嗯。”
早情发觉到自己说错话,歪过脸,凑近了去看李平川。
是一样的。
跟读书时吃醋的神情一模一样。
好像得了失语症,眼睛也不会再跟她对视了,看似是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实际是胡思乱想。
“……不是,那都很久以前了。”
听到她的解释,李平川更沉闷了,喘不上气,“……嗯。”
早情喉咙发痒,被橘子汁沾到,她对这种状况一向应对自如的,现在却乱了心神,没有组织言语,就那么一股脑往外倒。
“真的都很久了,我都忘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就是……他送我回家,非要在外面亲我,正巧被我哥回来看到了……就把我带回去了。”
路上赵元呈都没说什么,只呵呵冷笑着嘲讽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不嫌害臊”,她是挺害臊的,还觉得羞耻,当晚回去就跟那人分了手。
隔了太久,她想到,也只是脱口而出。
要是让李平川觉得她从前情史丰富,她才想一头撞死。
车停在红灯路口前。
李平川面色不变,也没有去回应早情的解释,那时他们分了手,她找谁都不犯法。
但不舒服,不是没有的。
他找出车里的湿纸巾,在仅有的时间里抓过早情的手指去擦,指甲缝里因为剥橘子而染上了黄褐色,存有残留的汁液,湿纸巾擦进去,能带走许多。
车外在下雨,车内干燥,朦胧的雨点贴在车窗上,汇聚的多了再蜿蜒下滑,水痕密布,让李平川身后的一切都显得像背景板。
他是早情眼底聚焦的中心。
手指擦完了,他又坐直回去开车,不回答早情的解释,也不多问,对她那几段感情,他并不想知道。
-
车上没有伞,走到单元楼的路很短,还是让早情淋湿了一点,进了门她就被李平川拉着去换衣服,虽然肢体上还是关心她的,关心她手指擦了橘子汁黏黏的不舒服,也关心她淋了雨会感冒,但仍然不作声,醋意没消。
就开了一盏客厅的灯,他把她拉到卧室,脚步很快。
按着早情坐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