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辅生犹疑着终于又伸手抱住她的时候,淑妃才安心了些,他敛去怒意轻声问:“你就那么想要太后之位吗?”
淑妃靠在他怀里,并不露出自己神情,只用轻柔酥骨的声音说:“我家中送我入宫,本就是想将我的孩子送上皇位,我不能不听他们的。”
“那你自己呢?”
眼中的欲望一闪而过,她仍旧柔着声音:“若是当了太后,我与你,或许就能多见了,言渚想来也不敢说什么,到时候咱们也能多些温存时候。”
那宫宇中的舞乐声依旧,女子亲柔的坦白并没有让林辅生高兴起来,他只是摸了摸她的鬓发淡淡笑道:“知道了。”
她握着他的手蹭了蹭他的脖间:“那你一定能帮我,控制住那臭小子的,是不是?”
他没有直接答话,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胭脂花露的味道钻进了他鼻子,他闭着眼抛开杂念,只将这半刻沉醉放在心底。
有的人看上去是个清贵公子,背地里当舔狗很多年(不是)
这后面还能甜个几章的亚子,搞点剧情,然后就还要搞事(安详)
但是终于到了梳理男主心路历程的时候了:)
然后就是后面剧情简单说一下,可能这几章糖分超标,后面肯定是要他们慢慢处理掉很多障碍,我算了一下,这个星期应该还是甜的(望天)。
看到有姐妹说,就多说一句,女主的人设真的不是软orz,软给男主一个人看罢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再加上在这段感情里安全感不够,所以做法会跟平时做事不太一样,在性事很顺着男主(某种程度上,因为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对世界认知有限,安全感本来就低,然后心里又因为喜欢就会容易放低姿态)
也快要进她的事业线了,下个阶段也要靠她捞男主,心态和自我认知什么的也要慢慢成长。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变了一些了,先是抗拒然后接受到去迎合,忍耐压抑到去享受,也敢直说自己会吃醋会生气,情绪上没有那么压抑了。
后期估计就敢直接把人踢下床了:)(言渚:?这个可以没有)
反正,倒霉身世让他俩碰上了,要惨大家一起惨:)
第五十六章 危伏 <思音不觉(古言 1v1)(绵绵冰是最好的)|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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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危伏
皇帝本来奇怪陆思音怎么这会儿想着求见,听她说昆部的第二子来了京城的时候便停下了手中的政务。
“库顿……”皇帝略思索了一阵,房间里只剩下袅袅熏香升起,他皱眉问,“这雍锡跟昆部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
“雍锡外出征战的时候,其大哥骨里诬陷其母有谋杀昆部之心,昆部大怒诛杀了雍锡母亲,且迁怒雍锡,等他回来便将他幽禁起来。后来雍锡得人相助才出逃,昆部直接将他留在王庭的妻妾子女都杀了干净……”
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子孙,但昆部年岁渐长之后,也是当年自己诛杀兄弟父母的事做多了,对什么事情都疑神疑鬼的。
雍锡被彻底激怒,带着母族部众,这一年以来都在被昆部追杀,有一回伤重就到了延吴城。
守城的卫士报了这件事,是陆思音同意暂且收留雍锡,而后又将他放归,这才有了几分交集。
“他特意请你帮忙,你倒是坦诚告诉朕了。”皇帝笑道。
“禀陛下,与外族私通之事臣不敢做。再者雍锡此人行事更像是当初的昆部,真要如他所言,极可能是养虎为患。”她跪了一阵,皇帝静思后才叫人扶她起来。
“那库顿的事,你看应当如何?”他扔了书卷看她恭敬样子。
“库顿率领南方众部归降,于我朝自然有益,陛下也大可将其从草原迁往边境城池,命其驻守,有其控制,他便可以成为我朝与昆部之间的屏障。草原上的部众自然不会全然跟随内迁,陛下也可借机削弱,以防他反咬一口,不能直接给雍锡那样的好处,也可让他留在草原慢慢收服那些部众,到时候便能坐看其乱。”
皇帝听完并不作声,陆思音喉头有些干涩,后道:“只是诉莫与我朝自从前修好,昆部纵然几番野心也没有真的越雷池,真的接受库顿归降,多年来与诉莫的表面和气,也就算结束了。”
这才是关键所在,也是为此,陆思音不敢说要促成此事。
主动挑起边乱,终究不当。
“朕这些年也着人打探着昆部的消息,他与朕是差不多的年岁,想来我与他,也算是互斗了这小半辈子了,”他笑道,“若是此时接受库顿归顺,昆部必然班师南下,库顿才初归顺,便不能指望他能抵挡住,而我朝才经历一番战事,银钱军士,皆有不足。”
这便是皇帝的答案了。
“你去看看他们那帮人什么时候来递交归顺书,到时候在朝上再议论一番吧。”皇帝最后叹了一声。
陆思音闻言只是再跪下,皇帝皱眉看着她,见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拜在地上。
“去岁,昆部送信于陛下,其中言语便有不敬亵渎之词,纵然汇文馆学士为大局翻译时改换了言辞,但陛下英明,知道了内情也并未追究。陛下心思,臣不敢揣测,但以臣之见,诉莫之乱或不能免。此乃由缔结和好之约十数年来诉莫扰我边境之实,多年来其南下之心并未断绝,犯我边境,又屡屡入侵西部各族以扰我朝商路欺辱使臣,臣以为,整军备战,不容再缓。”
更漏水声在一片静默里像是淌在人心里,她一时得不到答复,又恐怕自己妄言触怒。
皇帝依旧没有说可与不可,只说知道了,她敛去情绪缓缓由人引了出去,皇帝看她走远才叫人去换一盏茶来。
见皇帝似乎出神,内侍轻声唤了几句才过神来。
“陛下这是琢磨什么呢?”
“昆部那个老东西,越老是越狂纵,朕反倒没有当年那般心愿了。”他这样说话,纵然是笑着的也让内侍胆战心惊。
“陛下自有高瞻远瞩。”
或许是比从前思虑周全了许多,国初定,诉莫从北边掠夺了不少土地,陆铭与他有心收复,纵然陆铭用兵堪称奇才,只是国力如此,难以支撑其真正北进,又碰上了昆部这样一个雄人,内外交困,不得进取。
“本来,是想留待子孙。”他这样想着,这些年头逐渐心力不支也是真。
内侍笑道:“子孙,不早就在陛下膝下了吗。”
他倏忽也笑了,子孙都长大了,或许天运也该到了。
“前次听说陆执礼跟老五打起来了,现下如何了?”他忽记起这件事。
那内侍应道:“说来也怪,端王也并未怪罪,平常反倒对陆将军多有照拂。”按照言渚往常的脾气,早就报复回去了。
皇帝盯着案前皱眉,再看门前已经没有陆思音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