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向下是薄衫遮不住的青紫红痕,她也看着她在他身上抓咬出的痕迹,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浅浅淡淡的笑却显得人明艳异常,他始终觉得她本就应该如此无拘无束,若非时势,也不必囚困十数年。

言渚方才看了看这几日刘距的招供,也更清楚壶州城内发生的事,想来他才该后怕良多,稍有差池,面前的人也是要出事的,不由得又发力抱紧了一些。

“疼……”压到了她腰间的青紫,不禁闷哼着。

他将她抱起放到了池边石栏上坐着,站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二人共赏着满池的莲花清波,月辉倾泻给予一片宁静,莲花清幽的香味儿若有似无萦绕在周遭。

“池上花都开了,你也回来了。”她喃喃着,依恋靠在他怀里。

从前他总是走得果决,生生死死也没那么在意,现下这里有一个人,看着花开,等着他回来。被人牵挂惦念,原来是那么让人心痒难耐的事情。

“去找宁吴的时候,不害怕吗?”他嘴唇紧贴着她白净的脖子,交颈相缠着。

她眼中映出荡漾的清波,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不敢动我,我握着他的软肋。再者……”

她轻轻啄在他下巴上:“你还在等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的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郁,唯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才扫去了一些,抱着她轻吻细密着,呵护一样宝物一般轻柔缱绻。

她双脚搭在石栏下,微晃的时候绣鞋掉了一只进池子,漾出了层层涟漪,她轻声嘤咛着回应他的亲昵。

“方才桌上的信写了什么?”她一走过来,言渚就不动声色将那东西放到一边去了。

他停住动作,对上她探究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一声垂着眼沉声说:“言沧那边,出了些事情。”

原本也只是小股叛匪,一番运作之下事情解决得也顺利,只是他急于结交那些世家,大肆宴请之时,有意攀附者中不知好歹的提起皇帝不惩戒言渚贪污、陷害大臣之事,言语之间称皇帝偏爱端王,于太子严苛,有故意挑唆之嫌。而言沧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当场呵斥,反倒在后头与那人多加来往,多有怨怼之语,有心之人便将其密报给了皇帝。

这也就罢了,抓住叛匪后按理押送回京受审,去时皇帝特意嘱咐,宽容待人,无使民惊惧。结果言沧手底下的亲信干出了虐杀叛匪父母妻儿之举,本来压下,后来那群人日渐猖獗,在城中欺男霸女惹出了人命。说是来平叛的,现下也分不清谁堪为贼了。

“结党,怨怼,不仁,”陆思音说出这六个字,叹了一声,如此看来太子的日子并不会好过,“刘距招供,他对你下手也是太子……”再加上残杀手足。

她不再说下去,他额头抵在她下巴上闭着眼似乎疲惫异常,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脑。

“父皇病了。”他闷声说道。

入夏之后总是因为暑热,皇帝身子不康健,接连几回收到太子处的消息,急火攻心便真的病倒了,来势汹汹,情状危急。

皇帝已命人将言沧带回京城,想来是要问罪的,成年的皇子里除了一个天生腿脚残疾的三皇子,就只剩下言渚,皇帝的身子此刻不好起来,太子又岌岌可危,形势只会复杂起来……

但此刻眼前的人,似乎只是为了父亲生病而担忧着,她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听着夏夜蝉鸣,好一阵才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福祸不明,镜花水月,终究是留不住人的。

满池的莲花映着月影,她想着,或许哪一日齐家的人想着清理池子了,会发现那只绣鞋,想起曾经有个叫容娘的女子曾住在这里。

这是她曾是他妻子的证明。

他们收整行装的时候,宁吴气冲冲来找过言渚一回,非要他交出那个属下不可,言渚自然挡回去了,转头问陆思音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女子平静说:“跟萧萧姑娘讲了当时他不顾她死活的事。”

“你替她委屈上了?”言渚无奈笑着。

“只是怕她深陷,会害了自己。”

他笑道:“你当着他手下兄弟的面提这个,他若是敢有一怒为红颜的架势,如何对得起手底下的人?那日夜里他就暗自派人进壶州打探虚实救人了,你也不问个清楚。”

她微楞,言渚给她擦了擦汗笑道:“罢了,让他自己说清楚去。”

刘家此役大损,坐看西南王称大于西南安稳无益,扶植宁吴之流可暂时解困,腾出来的位置也要尽快从朝中派人顶上,不至使地方大族把控。

孙刺史人虽胆子不大,料理事情还算井井有条,后续之事,一应奖惩都由他恒定。只是在写奏报的时候,他始终为难,不知要如何将端王侍妾记进去。

“便当没有这个人,”陆思音先开了口,“奏报只要不至于有太大纰漏就好。”

她转身便被言渚抱紧,她也回应着紧贴他胸膛。

“总有一日,我要你能光明正大。”他紧锁着她,赌咒一般。

“嗯,我知道。”

因为有一只单身狗不知死活顶着满头情侣在今天去看电影所以发晚了jpg

大家520快乐啊(?)

音音言渚也快乐(这看起来也乐不起来的样子哈jpg)

第九十七章 赐婚 < 思音不觉(古言 1v1)(绵绵冰是最好的)|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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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赐婚

出了壶州陆思音便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临近京城的时候她显得紧张起来。歇息的时候言渚轻搂着她低声说:“已经禀明,就说你在壶州遇到云游的神医,治好了眼睛,回去之后也不必装了。”

她点头,靠在他身前最后听了听他心脏的跳动声,敛去眼中的留恋不舍。

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未闹出太多阵势,现下为着皇帝和太子的事,朝野上下都不算安宁。言渚才回到王府,府中管事便递上了这些日子一些大臣专程递来的书信。

说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但言语里都是攀附亲近之意,有的原本也是太子一党,现下想改换门庭替自己谋得生路。

他随意抽看了几封便全都扔下,而后便进宫求见。内侍见他来了本还有些喜色,只是皇帝昏睡着也不能叫醒,也不禁担忧叹了一声。

远远的,言渚站在门前看了看睡着的皇帝,便是这样睡着也能看出疲色也虚弱,人这几日也瘦下去不少。

“今晨,壶州送来的奏报,陛下看过了,”内侍掩上门将言渚送出去,“现下太子殿下禁足东宫,陛下还没抉择要如何处置,朝中上下的事还有几位宰相料理着。”

“父皇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