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声音不轻,夏约如离得不远。林字湾想,夏约如是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因为他注意到夏约如朝他们这边斜了一点,耳朵竖起。
林字湾看着夏约如,慢悠悠地说:“小如忘了……宴会……的礼服早就修改好了,昨天还在着急呢。我笑了一句,她就生气了。”
人搭腔道:“都这样,都得当太上皇一样捧着。”絮絮地说自己的妻子。
夏约如听到这,飞快地转回脑袋,挽着一个女伴笑着走远了。
林字湾讨人厌地跟上。
夏约如停下。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字湾也停下,就近跟人攀谈。回头看了几次,夏约如围着几位女伴绕圈,笑得灿烂,林字湾稍安了心。
可隔几分钟再一回头,夏约如竟不见了。林字湾无心与人攀谈,东边望望,西边望望。
与他谈话的几人注意到林字湾的焦急,其中一人指了一方向,林字湾道谢后向着那方向阔步走去。
遥遥的,林字湾看到了夏约如。抹胸的修身长裙,以锈绿为底,外笼轻透长纱,上绣着沉色的花草叶,胸前也有花,珠绣生成的立体,轻紫花瓣延出绵绵。
夏约如于几位女伴一齐,站在她们的侧旁。人不站在中间,却是视线的中心。几人皆倾身朝她。
她身前有一男,深蓝的西装硬挺,暗闪木纹,正含羞带怯地说着什么。
林字湾小心绕过女伴,使劲扯开了那男人,冷面冷声道:“离远点。”
男人趔趄几步,站定后,见是林字湾,纠结几秒,狡辩道:“我迷路了,问问路。”
林字湾俯视他,说:“少发春。”
说到末尾,折身走到夏约如的面前,同她们说话。
几句话,林字湾知道了她们的来意,提出陪同。几人纷纷同意,并推出夏约如陪在林字湾的身旁。
夏约如低着头就被推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林字湾牵到手。夏约如挣不脱。林字湾一边走一边低声哄着。夏约如起先赌气,不说话,后听林字湾讲起八卦,耳朵不自觉竖起,听得仔细了,还不时点头作为回应。
林字湾不说穿,只笑着继续说。
等夏约如觉察到时,一个故事都已讲完了,林字湾卖着关子,在故事末尾说:“他的兄弟更离谱,遇上了真假千金……”
林字湾沉默,观察夏约如的忽然停顿。夏约如暗暗懊悔,然而故事的中止叫她的心实在发痒。在心里用几句说服自己,再几句哄着自己问林字湾:“然后呢?”
夏约如的小心模样,好像受冷落的是她一般。林字湾失笑,说着一个接一个的八卦。
183 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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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廊罕有人来,这时仅他们几人。
路过一拐角,林字湾拖了几步,趁着前面的几位女伴没往身后瞟时,拉住了夏约如,替她当去光,仰起她的脖子。手指放松地曲起,虚虚地放在夏约如的脖颈上,感受着底下的蹦跃。虎口在夏约如的下巴之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于她的腰后。
林字湾的动作轻柔且缓慢,夏约如没有不适之感,便随着林字湾的心意,自觉地抬起了头。
林字湾矮身,顾及着不远的几人,只唇对唇贴了一下。
两唇分开,林字湾舔了舔嘴唇,问:“我嘴上还沾了口红吗?”
“没有。”夏约如的心情颇佳,“我嘴上的口红少了吗?”
林字湾仔细地看:“好像没有,没有哪点淡了。”
“你傻啊,你没沾上口红,我的口红还能掉哪里去。”夏约如嫌弃林字湾的笨,推了他一下。
“不能说我笨,会越来越笨的,得说我好聪明,好帅,好厉害!”林字湾笑眯眯地说。
他的手从脖颈从锁骨滑到胳膊上,继续下滑,直至和夏约如的手贴合方才安下,牵着夏约如往前走,追随前几人的身影。
夏约如痒丝丝的,缩着肩由林字湾牵。
他们绕了一圈返回大厅。正巧上歌舞时间,女伴纷纷离开。夏约如和林字湾不爱转圈,这首歌时缩在角落,那首曲时找到熟人闲聊。
夏约如摆好笑脸,在一旁无趣地立着,手指转弄戒指。
戒指凉,空气凉,近林字湾的一边感受着温热。
夏约如抿了口酒,捻起小小的糕点送入嘴里。觉得好吃,多吃了两块。
隔一天,一模一样的糕点与其他一起在瓷碟中,在下午时分端到夏约如的面前。
夏约如瞧了一眼那碟糕点,抬头问佣人:“字湾提的吗?”
“是的,先生请师傅做了些,送到家里来的。师傅说还有些糕点也受女孩的喜欢,但不清楚小姐您爱不爱吃,这次只做了几块,还有几块是用作装饰的,用来尝尝鲜,也只一口。师傅说,有人尝过他做的糕点之后去找他,他最开心了。”
“师傅还在吗?”
“师傅没来,是司机送来的,话是电话里说的,和先生聊的。”
“字湾在楼下?”
“是的。”
早上,夏约如醒来,林字湾和她说自己需要出去一趟。林字湾不说因什么事,夏约如识相地没问,点点头说知道了。林字湾嘱咐几句,夏约如都应。林字湾说:“拜拜。”夏约如回:“拜拜。”林字湾没说晚上见。夏约如还以为今天再见不到林字湾了,不想回来得这样早,现在才下午的三点钟。
“他在楼下干什么,怎么不上来?”
“我上来的时候,先生在和人谈话。不是公司的两位秘书,是一位年纪较长的男士,脸颊有道疤。”
“好的。你们拿了糕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