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斯停顿了好久,最终还是开口,小声地问道:“即使找到蓝星,也不会离开了吗?”

杨羲的来历很奇怪,安德斯一直避免深挖,只想用越来越多的牵绊把他留下来,但是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他害怕某一天雄虫发现了回乡的方法,孤身离开,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杨羲被绑架后,这个恐怖的假设变成了现实,即使一支分队的兵力就足够,他还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确保万无一失。他不需要一个刚刚好的分队,一个完美的出兵借口,一个缜密周全的计划。他要杨羲完好无损的归来。

什么杀鸡焉用牛刀,笑话,他就是要用联盟七分之一兵力,去围剿一艘星盗船,告诉他们,他们没有任何机会逃脱,星域之大,没有任何一处角落安放他们的侥幸,杨羲最好没事,但凡少了一根头发,他们的结局只能是变成尘土。

杨羲释放出信息素,安抚雌虫紧张的神经,他仔细想了想,发现答案只有一个,

“蓝星没有你。”

安德斯听到雄虫这么说。

“如果真的能找到蓝星,我希望能带你,你们,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如果找不到,也没什么,毕竟我们在一起的地方,才是家。”

一颗心,终于稳稳落下,安德斯慢慢放松,开始享受雄虫温暖的怀抱,他小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嗯。”

“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如果敢消失,我就把你锁起来。”安德斯说着威胁的话,不过那酷似撒娇的语气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好啊。”杨羲带着笑意应和着,“锁在哪?你的房间吗?”

安德斯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把杨羲压倒在床上,自己坐在杨羲的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

接着没等杨羲反应,利索地把他的手腕高举,几乎是一瞬间,上衣就脱下来了。

杨羲刚感觉上身凉飕飕,腰带就紧接着被扔到了床下,安德斯一只手按在杨羲的要害处,直接发表了行动宣言,“我想做,硬起来。”

好不讲道理的一只雌虫,当这是按摩棒吗,说硬就硬的。但是杨羲很吃这套,虽然可怜乎乎的安德斯也很惹人疼爱,不过这种高傲坦荡的样子才更符合他本来的性格。

在星盗船时,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欲望很少释放。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身上是喜欢的雌虫,杨羲的小兄弟很给面子的马上硬邦邦了。

分别这么久,无论是恢复期的身体,还是渴求亲近的心灵,都让安德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杨羲结合。虽然说了很直接的话,但杨羲这么配合,还是让安德斯有点害羞。

而杨羲则放松地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安德斯只穿了一件浴袍,在刚才的行动中带子松散,春光大露,如今骑在杨羲腰上,也实在没遮住什么。

他握住早已硬挺的肉棒,随便撸了两下,便对准穴口往下坐。自然是没那么好进的,不过无所谓了,疼也好,痛也罢,他只想快点和杨羲在一起,刚才的想做,不只是说说。

杨羲被夹地也有些疼,他扶住安德斯的腰,帮助他慢慢适应,“慢一点……就这么急吗……”

安德斯一点点吃到底,按着杨羲的手臂,深深喘息着,眼角飘上一点红晕,他试探着动了动,稍微好过了些,虽然还是很撑,但是舒服的那种。

他甚至开始催促杨羲,“动一动……”

“我天。”杨羲被撩地牙痒,他不准备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杨羲扯住安德斯,把他压到身下,顺势用力往前顶了顶,进到了更深,安德斯不受控地叫出声。

他把安德斯的腿折到胸前,掐住腿根开始发力。这个姿势下,安德斯只有屁股被送出来,只能被动接受,甚至因为撞得太狠,每次在杨羲进到最深处时,小腹处还能看到肉棒突出的形状。

安德斯完全咬不住嘴唇,只能随着杨羲的节奏呻吟。

“羲……啊,杨……羲……”

“怎么,”杨羲喘着粗气,憋着一股劲儿,要给安德斯知道雄虫是不能随便撩的,“现在求饶可是晚了。”

“这里,”安德斯的声音断断续续,视线也被撞得不断变换位置,他摸到杨羲的手臂,引导着他滑向胸口,“摸一摸……”

“要求还不少。”

杨羲笑了一声,本着要爽就爽到底的原则,很痛快的俯下身去,一口咬住充血硬挺的乳粒,边舔边吮,然后扩大范围,将整个乳晕部分也咬住,讲究一个服务到位。

杨羲只能一张嘴巴,也只能吃到一边,另一边被冷落,安德斯意乱情迷的自己揪住捏玩,却始终不如口舌来的舒服。

待一边被吃透,乳头变成红肿水亮的样子,杨羲才慢悠悠光顾另一侧,安德斯难耐地抚着杨羲的头发,把自己更深的送进雄虫的嘴巴里。

穴口也已经适应过来,分泌出足够的汁水润滑,度过了最初疯狂蛮力的时期,这时候不急不缓的频率,能够让小穴充分感受到阳具的粗壮。

安德斯沉浸在身体的交合中,抱着杨羲的肩膀,不断地亲吻他的头发和额角。

“杨羲……”安德斯呢喃着。

“嗯?”杨羲在安德斯的胸肌上留下一个印子,顺着锁骨去吻他的下巴、脸颊。

安德斯喜欢这蜜糖一般的细腻亲吻,他张着嘴巴,迎接雄虫的嘴唇,又含住雄虫的舌头,献上整个口腔作为牢笼,追逐亲吻,氧气耗尽时才肯放松片刻,随后又马上黏在一起。直到精液一股一股充盈在生殖腔里,他们仍然不肯分开,深吻着彼此。

八十六、献给亲爱的吱吱(九)

41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

我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这句话,从前的吱吱只想着吃,如今有了人形,就知道天底下还有另一桩快乐的事。

吃了睡,睡了睡,睡了吃,循环往复。

刚开始倒没什么,我以为新鲜感过了就好了,结果保质期可真长啊,说起来有点丢脸,但这么下去我很可能早衰。

于是我躲过吱吱的亲吻,很严肃地跟他说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

嗡嗡……

对,我的名字他至今没学会,所以取了个容易的叫法。

吱吱、嗡嗡,听起来就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