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秘密也守不住了。
在队长紧急调用脑细胞的空档里,我麻利地把吱吱藏到背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队长看过来,显然想要一个解释。
我不善于撒谎,只能尽量真诚一点,并寄希望于队长脑子真的不太好使。
我尽量微笑着,对他说,吱吱是一个抱枕: )
七十、雄主我啊
为了表示诚意,杨羲又捧着书读了几页,语调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已经惊起浪潮,这个……怎么好像看着是人类和虫族的初遇?
故障的飞船,神秘的外星球,以及匆忙命名的虫族。
而维恩状态正相反,他支着脑袋像在听故事,已经渐渐放下这里面藏着秘宝地图的想法,权当做娱乐消遣。
“一次蜕变失败了,”维恩品评道,“只能拼命汲取营养,看二次蜕变能不能拼一把,不然永远就是虫态。”
杨羲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其实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过。
“接着念啊,那些土着虫族要干嘛?两边是不是打起来了?”维恩催促道,像个刚入坑的小白,没有经历过作者跑路断更太监,一心只想看下文。
杨羲不知道下面的内容是什么,自己什么反应才是“正常”的,所以能拖则拖,他摊着手,一副咸鱼样子,“我从醒过来,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
他抖了抖那本笔记,纸页发出摇摇欲坠的响声。
“这么厚,你不会指望着我一口气念完吧。”
维恩被噎了一下,看着杨羲疲惫的脸色,又觉得有点道理。
“那就……先歇一会儿。”
维恩站起身,顺便把杨羲也薅起来,粗壮的胳膊绕过脖颈,压在杨羲一边肩膀上,让他一时腿软,趔趄着差点倒在地上。
维恩哈哈笑着,显然是故意的,他个子大,杨羲只到他肩膀,这个高度正好放胳膊,他拿杨羲当扶手那么使唤。
他夹着杨羲的头往胸口按,大手揉他的头发,“你也就嘴上厉害两句,一个亚雌逞什么能。”
靠,好硬!
杨羲鼻子撞上维恩的胸膛,一阵酸疼,只觉得这个雌虫是用铁架子焊起来的。
离得近了还有一项坏处,那就是雌虫的味道太浓了。星盗根本不讲什么基本礼貌,更不会吃什么掩盖味道的药片,信息素肆意发散,萦绕在周身船体。这味道极其庞杂,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也不出自一种性别,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杨羲大大打了个喷嚏,显然很不适应,维恩嫌弃地把他松开,看他接连又打了好几个,一股子嫌弃,“首都星的虫真娇气。”
“你身上……哈切!怎么那么多……咳咳!”
“信息素啊,你没用过?”
“啊?”
维恩挑挑眉,“别给我装,是有了雄虫才不敢用的吧。”
看杨羲依然不懂,维恩不爽地把他揪过来,闻他身上的味道,杨羲吓得要躲,但根本挣不开。
维恩闻了几下根本没味道,他咦了一声,“一点味道没有?”
他费力思索着,嘴上念念有词,“雄虫不行,你也不行,你俩晚上手牵手睡觉吗?”
在虫族,信息素的浓度往往反应身体状态,信息素为0的,要么垂垂老矣要么没有生育能力。
男人,不能说不行。
杨羲额头上青筋狂跳,我行得很!
维恩也意识到这句话很不好,人家亚雌刚才劳累了半天,这会儿直戳痛点,很不地道。他不顾杨羲挣扎,哥俩儿好似的又搭上肩膀,语气上带着点儿补偿的意思,“这有什么的,等下送你几瓶最新款,别跟哥客气啊。”
雌虫笑嘻嘻,挤眉弄眼的,杨羲挣不开便也不再搭理他,至于最新款,不知道是什么,但光听语气就感觉不是正经东西。
他俩勾肩搭背的走出来,才发现都过这么久了,围在西瑞尔身边的虫族根本没散。而西瑞尔显然也忍到了极点,即使吃了压抑信息素的药,杨羲还是闻到了一丝暴怒的味道。
西瑞尔看到杨羲好端端走出来,也没有变得很开心,情绪反而更复杂。就这么一会儿,杨羲就和雌虫勾搭在一起了,身上沾满了雌虫的味道,脸还贴在人家胸口,说说笑笑的。
借着关心“雄主”的名义,杨羲总算被放开,围观的船员们也被维恩轰走,给两人留下了一点说话的空间。
一点而已,因为维恩跟托克还在旁边呢,西瑞尔瞪他们也装看不见。
“你没事吧?”杨羲打量着西瑞尔,身体应该没事,情绪上可就说不准了。
“非常好,”西瑞尔一副厌世的模样,“已经有七个雌虫说要给当我雌侍雌奴了,如果是一夜情,这艘船我能不重样的睡一个月。”
维恩脸上挂不住地去看托克,亚雌给我卖命,人家雄主却被自己手下骚扰也太说不过去了。托克摊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雄虫没被拖到床上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杨羲安抚地捏了捏西瑞尔的手,西瑞尔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明白雄虫的处境,任谁像毒品般被热烈追捧都会害怕吧,不是因为“我”如何如何,而是只要有了“雄虫”的标签,不管样貌品行能力,只要是雄虫就可以。怪不得雄虫福利那么好,婚配率还是上不去。
“船长让我帮他一个小忙,过几天就放我们回去。”也许回去的只有你,杨羲把最后这句咽下没说。
西瑞尔心情好一些了,但还是不肯放弃地去看维恩,“什么小忙,钱不能解决吗?让我的雌侍回去取,多少都可以。”他此刻想的还是先保住杨羲。
感情还挺好,这就是柏拉图吗?
维恩摸着下巴,两边不停打量,“等xi……”,他是忘记亚雌的名字了。
杨羲只好提醒,“我是西瑞尔。”
“哈哈,小西,”维恩挽尊地当场取昵称,表示自己没忘,“可以等小西忙完,再回去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