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能继续加更耶(有稿的话)
123出来吃火锅
今晚有两章,这是1/2
这次徐桓司垂眸想了一会,“下午去医院。来不及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好不好?”
徐意丛当然说好。她乐得自在,中午就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回家,在等红灯的时候停下车,发消息告诉徐桓司:“宠物店那条街堵车了。”
这个开场白有点没头没脑,何况她今天上午要做项目汇报,这是克鲁格的大项目第一次公开亮相,下午应该事情更多。徐桓司很快地回复她:“这么早?怎么了?”
红灯过了,徐意丛也没有走,坐在车座上打字,“你吃饭了吗?”
她不想谈,徐桓司也就没问,只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拍的自己面前的餐桌,浅口盘子里装着红红的东西,放大一看,是番茄鱼片,还莫名其妙地配着薯条和炸鱼。
徐意丛正在放大缩小地来回看,徐桓司已经发来他的点评了:“不行。”
他向来挑剔,徐意丛对巧克力老友本能地袒护,“缺德,蹭人家的饭还背着人家吐槽。”
徐桓司比她想象得不客气,“我当面说的。”
其实徐意丛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番茄鱼,但这样的对话他们从小到大进行了几万轮,目前的重点是吵赢,于是坚持,“那你更不对了。而且你手边那是什么?你抽烟了吧?”
徐桓司那边“正在输入”了半天,最后索性按老规矩打了八千块钱过来,权当封口费。徐意丛拿了钱,神清气爽,骑车继续走,到了家门口,又问他:“我到家了。你吃完了吗?”
这下徐桓司一定发现她在找人陪聊了,又打了八千块钱,“我到医院了,叫陈昂陪你玩。”
徐意丛就跟陈昂玩了一下午爆头游戏,两个人吃光一堆垃圾食品,都觉得自己是大垃圾。徐意丛拿起手机看消息,陈昂就凑过来,“叫徐桓司带吃的回来。”
徐意丛给他看手机,对面是徐桓司的消息:“接你出来吃火锅?”
就剩直接说“接你出来二人世界了”。陈昂闭了嘴,徐意丛问他:“懂了吗?”
陈昂也不是没气性,跳起来换衣服,“我陪太子养生还被嫌弃了是吧?老子这就买机票!”
徐意丛连忙把他拽住,带着他一起去吃火锅。牛油火锅蒸腾着鲜香的气味,但是徐桓司能吃的东西不多,还在嫌陈昂碍事,陈昂则在鞭策助理给他买机票,只有徐意丛低头猛吃,到最后连头发丝里都是火锅味了,一回家就一头扎进浴室,把满身气味洗干净,把头发擦到一半,终于不想动了,往床上一趴。
有人敲门走进来,她知道是谁,头也不抬。那人拿起毛巾擦她的头发,推推她的腰让她往里靠靠,她就自觉一滚,枕在他腿上。
徐桓司把灯关暗一点,垂头擦干净她脸上的水珠,“学校里出什么事了?”
徐意丛躺在他腿上,他五官的棱角格外锋利,可是眼睛被柔暖的灯光映出剔透的质地,她又像被浸在琥珀里的小昆虫,每一个秘密都无可遁形。半晌,她才有点羞赧地摇摇头,“只是小事情。”
的确是小事情。克鲁格很重视今天的公开报告,昨天带着两个助理把报告书过了最后一遍,然后叫他们今天一早到报告厅调试准备。克鲁格今天状态不错,在台上讲得热情澎湃,台下的诸位专家也捧场,掌声雷动,最后几个资深专家留下来,跟克鲁格握完手,又摇摇头,贴近耳朵耳语几句。
不知道老专家们跟克鲁格说了什么,他志得意满的神情立刻淡了几分,叫过徐意丛和诺伊斯,把材料再审阅了一遍,发现引文注释中的一篇是年前惹了大麻烦的文章,在业界臭名昭著,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虽然是小问题,但错了就是错了。
克鲁格拿红笔圈出这条注释,浅棕的眼珠在两人间逡巡,“这是谁负责的?怎么回事?”
徐意丛沉默了两秒,迅速打开自己的电脑,“是我。但是您记得的,昨天核对的时候没问题,今早也没有问题,只有刚才”
克鲁格摇摇头,拒绝她再说下去,“出去。离开我的报告厅,下午的会议你不要参加,我很忙,检讨的事以后再说。懂了吗?”
这个部分是徐意丛负责,不过报告书一直在她的电脑里,今早调试完毕之后她去打印资料,只在那时候离开过五分钟,她心里清楚,如果有人要对报告书做手脚,只能挑在这五分钟里,而那个时候报告厅里只有诺伊斯一个人。可是这种事又没有邮件存证,她不能张口就咬定是诺伊斯干的,更不能拿出几千页资料来证明自己做过足够的功课,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何况,克鲁格并不是个过程论者,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对真相感兴趣,他只要做出一点小小的惩罚,这件小事就在他这里到此为止了。所以,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124一炮解千愁【8200的加更】
今晚有两章,本章为2/2
对方没有兴趣听她长篇大论的解释,起码现在没有,徐意丛也就什么都没说。捏着拳头僵持几秒,克鲁格合上她的电脑,指着门重复了一遍:“出去。”
诺伊斯在一旁低着头收材料,好像这事跟他没关系。她飞快地收拾了东西往外走,意大利男生加里目睹了全程,坐在楼梯栏杆边,夹着电子烟对她说:“嗨,成人世界就是这样,来根烟?别太当回事嘛,德国佬不是不愿意相信你,是他本来就喜欢诺伊斯那样的小鬼头。”
的确,克鲁格一直在纵容两个小助理明争暗斗,大概是想看最终谁能胜任自己的助理工作。克鲁格是真的欣赏诺伊斯的,不光是因为他会虚与委蛇,也因为诺伊斯的小手段,那些明晃晃的小手段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个准备好了做野兽的大人。大人是识大体的,看结果的,大人知道职场厮杀笑里藏刀是家常便饭,不会像徐意丛一样较真诺伊斯错在哪里。他很清楚徐意丛早就被诺伊斯惹毛了,看到诺伊斯动心眼就牙痒,这样的徐意丛并不是没可能在最后摆诺伊斯一道。她刚才试图向他解释什么来着?“刚才是诺伊斯一个人在这里。”
跟一个没有打算付出信任的人解释再多都只会越涂越黑。徐意丛庆幸自己只说了一半。
这比被小手段算计还让人心烦。徐意丛下楼就蹬了自行车回家,摇摇晃晃地跟徐桓司聊了一路,又打了游戏,吃了火锅,心情多多少少有变好一点,所以才拉了一下徐桓司的手指,反过来劝他:“你别生气。”
自己最疼的小朋友受了别人的欺负,并不是头一遭,他替徐意丛骂过徐桓易,带她认识过有威望的朋友,帮她处理过想太多的学长,每一次都不算大事,这次也一样。徐桓司说不上生气,只是神情有些发冷,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徐意丛龇牙咧嘴地投降,“……哥,你要把我的头发薅下来了。”
徐桓司“哦”了一生,终于松开力气,揉揉她的额头,“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当这个助理吗?”
徐意丛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当然要当,为什么不当,我有办法。如果是你呢?”
徐桓司弯起薄唇,凉丝丝地笑了一下,“我先把那个诺伊斯揍一顿。”
头发擦干了,他抽出毛巾,徐意丛随他摆布,仰着脸问:“然后呢?”
徐桓司慢条斯理地拨了拨她的头发,“他跟老师聊天厉害,但你干活比他厉害,是不是?”
徐意丛眯着眼睛,像看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打量他,“你一肚子坏水。”
徐桓司不置可否,戳戳她有点肉的小脸,“你的办法呢?说来听听。”
徐意丛咧开嘴一笑,“我整天干正事,当然干活比他厉害,所以我跟你想得一样。”
徐桓司毫不意外,起身去拿吹风机,徐意丛趴在床沿上,乖乖被他吹成一只卷毛狗,又被他捏着下巴抬起来,“明天就不发脾气了,行不行?”
徐意丛不耐烦地爬起来,飞快地解开他的领口扣子,“懂了,知道了,明白了,没问题。来吧,一炮解千愁。”
卧室门还半开着,徐桓司顺势抱着她走到门边,徐意丛默契地靠在他怀里,继续一丝不苟地解他的扣子,他抬起脚尖轻轻一蹬,合上木门,转身把徐意丛放在床边。徐意丛的手放在他肩上,他便沉下肩去,咬住她浴袍的腰带,向后拉开。
毛茸茸的白色浴袍从玲珑的身体上滑开,露出柔暖的细腰和小肚子,还有黑色细蕾丝勾成的文胸和内裤,布料只有那么一点,遮不住若隐若现的乳沟和鼓鼓的三角带,好在至少堪堪遮住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