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丛丛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家里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出在家里,因为家里的大人都没有提起一个字,还是徐桓易打电话告诉丛丛:“丛丛,你这周末不要回家了。别告诉他们是我跟你提的。”
原来是徐廷。他们那个圈子乱得很,人人都不干净,但年轻漂亮的女孩们也都默守规则,玩归玩,玩完了,得到金钱、资源、人脉,有再多的不舍得,到了时候也该放手,绝不敢破坏规矩。
但这次是一个女演员在酒店房间里拍了照片,内容很简单,不过是她举起手机自拍,露出豪阔的夜色,还有露天泳池边名贵的酒。
本来绝不该发出来的,但照片还是流了出来,照片里不明显的地方有两个男人,近一些的年轻俊朗,是徐廷的秘书,远一些的背着身,正在讲电话,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
当天没有人扒出徐廷的身份,网友的注意力集中在女明星和英俊的男人身上,第二天,这条新闻就销声匿迹了。
再过一周,丛丛考完了试,回到家,舅妈的神情很平常,好像没有事情发生过一样。她早就习惯了。
其实丛丛知道徐桓司也免不了应酬,虚与委蛇,由他的天生一双桃花眼做来,也情真意切,只不过零点钟声敲响,众人各自离场,各自温香软玉满怀,他是独自一个人,敞着车窗吹着夜风,开到丛丛的学校去,给她打电话,响了半声就立刻挂掉,大概也知道现在太晚了。
丛丛一听就知道他喝多了,轻手轻脚披上衬衣,跑下楼,刚拉开车门,就被他扯进车里去,放在副驾驶上,揽住腰身亲吻。
丛丛睡意没散,喘不上来气,急欲往后躲,就像他的吻是什么灭顶之灾一样,用力挣扎,反而被他顺势往身上一搂,竟然把她拉到驾驶位上,和他面对面。
丛丛背抵着方向盘,按出一声喇叭鸣响,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坐在徐桓司身上,也只不过能和他平视。丛丛睁大着眼睛,黑发有一点乱地披在肩头,狼狈又被动。
而徐桓司看了这样的她一会,更深地吻过来了。
他吻得很用力,咬啮丛丛柔软的嘴唇,灵巧有力的舌头卷开她的牙关,搅弄她口腔中的津液和呼吸。丛丛不再挣扎,试图回应他,唇齿却被搅得不由自己,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喝酒不要开车……你怎么……唔……怎么来了……”
徐桓司把额头抵在她的眉心,看着她的眼睛,沙哑地说:“想你。”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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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都二十多章了<圣诞季风【兄妹1V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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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都二十多章了
丛丛也想他。她抓着他半敞的领带坐稳,看清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才附过去吻他的嘴唇。她菟丝花一样攀在他身上,总像要掉下去,他的两手就握住她细细的腰肢。
交往快要半年,这样的动作当然不算出格,可冬天早已经过完了,丛丛又是急匆匆下来的,衬衣里面只有一条薄薄的睡裙。他轻轻一碰,女孩子在睡眠中略高的体温就沾在掌心。
丛丛觉得徐桓司顿了一下,随即他就像被火撩了一般,立刻松开了手。丛丛虽然晕红着脸,也立刻顿住了。
丛丛这才发觉自己是分开两腿跪坐在他身上,一点距离都没有,而她里面穿的是睡裙,不仅短,还没有内衣。夏夜风暖,他只穿一件衬衫,她的胸脯就拂在他的胸前,而她的大腿根被什么东西蹭着,又烫又硬。
徐桓司的手放在她身后的方向盘上,停下了动作。
丛丛虽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又不是没有看过电影,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有许久不敢动。
过了一会,徐桓司掐住她的腰把她慢慢放回副驾驶,替她推开车门,“……太晚了,快回去吧。是不是吵到李明阳她们了?”
他说得客套极了,就像是他犯了错一样。丛丛在车门外站着,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你,你下次什么时候找我玩?”
徐桓司欠身从后座拿来西装外套,放在自己腿上,遮住那块隆起,罕见地没逗她:“周五晚上请你吃饭。”
第二天晚上,丛丛在宿舍翻书,一边翻书,一边叹气。
李明阳说:“徐意丛,你又怎么了?”
丛丛不敢告诉她自己在跟自己的哥哥谈恋爱,说:“……我看的小说,都二十多章了,这两个人,谈恋爱都半年了,还没有……呢。”
她没办法说下去了,果然这件事还是很羞耻。
李明阳嗤之以鼻,说:“作者一定没有生活经验,现代人谈恋爱哪有这么清纯的,和尚都能包养女大学生了。二十多章?什么小说这么变态?快发给我!”
另一个室友探出头来,说:“你忘了我上次为什么分手吗?那个男生嫌我跟他认识一个月了,还不跟他上床。我不就是想等到第三个月再做吗?”
她们越说,丛丛越郁闷。倒不是恐慌徐桓司憋坏身体,是觉得这样不像谈恋爱。
当了太多年的兄妹,似乎很难变成真正的情侣。现在当然是和原先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呼吸不一样,心跳不一样,但她似乎依旧像原先一样,被徐桓司当真正的妹妹照顾,只不过照顾的内容加上了接吻和牵手。
马上要放暑假了,李明阳的男朋友要过来找她玩,李明阳颓废了几个月,最近开始发愤减肥护肤提升自我,早上敷面膜,晚上看成人教育片,学习技巧和动作。
徐意丛陪她看过几次,感觉都是活塞运动,懒得看了,今天却拿着几个橘子凑过去。
李明阳跟她一起,吃着橘子看成人教育片,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看着片子里漂亮丰满的女生被绑住了手腕脚腕,跪在大床上,雪白的臀肉高高拱起,腿间的隐秘一下下被粗大的性器官贯穿,她浑身发抖,发出蚀骨的呻吟尖叫。
丛丛聚精会神地观看,李明阳说:“你看这么认真干什么?你哥哥可是黑社会,你哪有机会谈恋爱?”
丛丛也觉得,看了也是白看。徐桓司把她当小孩,她学了满腹经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暑假结束的时候,秋高气爽,徐意丛和金苏苏一起去爬长城。
长城脚下有卖纪念品的小摊贩,专坑外国人,有白人小哥正经八百地在那里挑中国年画,要给女朋友当生日礼物。金苏苏打趣她:“徐意丛,你不给你男朋友买生日礼物吗?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到了,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徐意丛像惊弓之鸟一样,吓得左顾右盼,一边打她,一边压低声音,“都告诉你不要在外面说这件事了!”
金苏苏抱头鼠窜,“有那么丢人吗?不是挺好的吗?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经验那么丰富,你躺着被他哄就行,什么心都不用操,还是自家人,知根知底”
话虽如此,徐意丛还是在游客稀少的野长城上捡了一块像鹅卵石也像玉的黑石头,拿回家去。
去年的麋鹿角钥匙扣徐桓司虽然收下了,但是丛丛没见他用过。想想西装革履风流倜傥的徐大少手提麋鹿钥匙扣的情景,她自己也觉得一阵恶寒,所以,她今年打算送他点不用拿出手的。
她把石面磨平,打算在上面刻一个小篆的“司”字。外公喜欢金石,徐桓司从前替外公打下手,她小时候跟徐晏回来,最喜欢趴在桌边看这个哥哥刻石头,她第一次见“丛”的篆字,也是他写给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