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他,转头就要走。

“我自己待会,就好了。”

但腰被单手从后抱住,他抱着人从玄关到客厅,还没走到卧室,她脸上就泛起红晕。

“风凉话等会再说”,他把人放在沙发上,还贴心地拿了个软垫,给她垫腰。

“现在,先省省力气。”

他脸色确实不大好,雷司晴心虚,把脸扭过去不看。但上衣脱了之后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一眼就黏在他身上。

确实有料。

“第一次哈。技术不好,您凑合用。”

他也转过头去,解裤带,手忙脚乱,解不开,耳朵红到脖子根。

雷司晴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到中途又擦眼泪。

他也笑,伸手替她擦,最后吻成一团。

夕阳下两个侧影终于贴在一起,纱帘起落,背后是南太平洋。

多年后,杭州,“无相”总部。

秦陌桑撸猫,雷司晴泡茶,李凭和季三站在院里,监督龙树站桩。隔壁南浔戴了个墨镜,人五人六的,教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填入职表格。

那俩实习生也是熟脸,一个是上虞马家那次出事后,被蛇妖“祝英台”缠上的高中女生。她是梁山伯转世,为了赚钱给蛇养老,索性加了“无相”。另一个是南浔从狗村里捞的女孩,已经出国集训两年,最近打算出道,南浔拎她先来“无相”积攒见识一下社会毒打。而松乔近来刚上初一,假期自己背包去港城,给亲爹妈烧香去了。

“唉,晴姐,你当初是怎么跟三哥破镜重圆的,那段再给我讲讲呗。”

秦陌桑把猫放了,转身躺在雷司晴腿上,看院里的树影。

远处传来季三一声断喝:“秦陌桑,你躺哪儿呢!”

雷司晴拍拍她脸:“没事,继续躺。季三连我家金毛的醋都吃,简直魔怔。”

秦陌桑从善如流,找了个舒服角度,继续躺,又顺利接上刚才的话题。“所以晴姐,你俩当年,也是因为情蛊?”

“嗯,也不全是。主要那时候季三脑子转不过来,等他回头,等到猴年马月。我故意的。”

雷司晴抬起脸,看向院里。清风吹过,季三也恰在此时抬头。

四目相对,他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又转过头去,耳朵红得明显。

秦陌桑眼尖,看到全程,由衷感叹。

“天呐。三哥他,好纯情啊。”

雷司晴叹气。

“是吧。怎么回事儿呢。犬系都这样吗,我看李凭就不是,他是猫系吧。不对,是狐狸,我看那小子就是个狐狸精,桑,你可悠着点啊。”

秦陌桑脸红了,没说话,往上拉了拉领口。李凭眼神幽幽递过来,小刀子似的,在她身上剜两下,又收回去。

她立即坐直了,说,吃茶,吃茶。

第005章番外·古代if线 (h)

坑蒙拐骗小神婆×清冷腹黑屑道士

见到道士李凭第一面,她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得倒是俊俏正直,仙气凛冽,瞧着将及弱冠,却办事稳当手段老辣,下手透着股狠劲。

比如在朱雀街上走时,无意挡了正得宠的内监车驾,对方一鞭子抽过来,他竟空手握住,硬是把内监拽下马拖行几尺,拖得那公公脸上香粉掉了一地,把土路染成白色,吓得路人屏息,只有她在凉棚下磕瓜子看热闹,末了还鼓掌,恰被他抬头时看到。

自那回,她就入了李凭的眼。

老天可怜见,她不过就是个靠街头把戏骗点小钱的神婆,偶尔,偶尔也骗骗人。为什么会被这个皇城知名的煞星盯上?

等她被煞星按在钦天监书桌上艹的时候,终于开始深刻反思这件事。但好像,已经太迟了。

个子比她高一个头,成天穿着宽袍大袖,也看不出下面藏着涌动的肌肉。

宽肩劲腰,力气极大。单手扣住她大半个腰,每次都能把她往更深处钉。

那里是欢爱,简直是单方面的凌虐。

她骂各种不入流的脏话,手脚乱踢,指甲抓破他背脊。撕打得衣服乱七八糟就算,连手上的金镯子也掉了。她急红眼,下死命夹他,他就吸气,闭眼停顿,她反倒受不住。

身下已经湿哒哒一滩,全是她的水。

“我、我不做了,你出去。”她眼角憋着泪,已经分不清是爽还是别的。早知道做这事原来如此可怕,就不勾他、骗他喝那个破劳什子大宛国的药酒。头一回骗色,就骗得这么血本无归,她回去要被那帮乞儿们笑话死。

是的,她这趟是来骗他。

横竖不过是因自己在同伴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要是能拿下钦天监的李真人,下个月降神会的香火抽成都归她。

其实,那个没说出口的理由,是她嫉妒他。嫉妒他靠过硬的观星本事,在太初宫天子面前也是把硬骨头,敢犯颜直谏,敢顶撞权宦。

那如果,这么谪仙似的人物,有了个肮脏的、说不出口的污点,会怎样?比如,跟一个形同乞儿的小神婆睡过,还是被小神婆下了药强上的。

初初想到这主意时,她乐开了花。

怎料上天让她实现了这个愿望,却是以一种让她追悔莫及的方式。

半个时辰前,她捧着一壶酒,笑吟吟站在门前,说来赔礼。那日在朱雀街上演戏法,趁他不注意,顺了他一贯钱。李凭头都没抬,说知道了。她就往前蛄蛹了两下,好死不死地问,道长,你在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