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的时间很长,简直是在她细嫩的大腿内侧降下一场淋漓的大雨,黑裙和靠垫无一幸免,浓白的精液黏黏嗒嗒往下淌,车座都被打湿,溺人的淫靡味道飘荡在车内。
再这样下去真要缺氧了,她把窗子打开,凉风一来,脑子就清醒了。想起方才他们叠在一起干的事儿,终于开始羞赧,故意躲着他,脸冲外。
可两个人下面还无遮无拦的贴在一起,又能躲到哪儿去。某人腻歪地贴过来,拨开粘在她脸上的湿发,轻一下浅一下,撒娇一样温存地吻她的眼尾:“不舒服吗?你转过来亲亲我啊......”
这种亲法和一只摇着尾巴求爱抚的狗没什么区别,心脏无法抑制地温软,她慢吞吞地回过头吻了吻他的唇,“舒服......”
青年温柔又满足地看着她,那双眼是临水点星,荡到人心里,也亮到人心里。时萦还没来得及沉醉,就感觉腿间那根棍子又硬起来,他还偏要抓着她的手往那根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上摁,敏感的龟头和囊袋被指节轻轻划过,他就兴奋地粗喘起来,明显是没要够呢。
她无语地抽回手:“你别弄了......”
“再来一次……”他哪儿有半点问人的诚意,话一出口,嘴就接上,根本没给她说不的机会。辗转吮吸她红肿的唇瓣,一面柔情蜜意地诱哄,一面伺机往她口中蹿,非得吻个尽兴。
挣扎间腿心那根凶物又刮蹭过去,女孩身体一抖,蜷着脚趾发出猫一样腻人的声音,惹人怜得有点过头。
叶巡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刚只是想逗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顺手把她翻了个身,捞着髋骨提起她垮下去的腰,低头去看那条缝隙,真是糟糕的场景
会阴被他折腾得不浅,是发艳的红,摸一下,就会一缩一缩,像是受了惊的蚌肉在畏惧他。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照,皮肤好像被磨得很薄,呈现一种脆弱的光泽。
中心的大小花唇糊了厚厚一层,全部都是他射上去的东西,叶巡看得口干舌燥,不死心的还想上手掰开,被她恼羞成怒扇了一巴掌:
“你还看!”
女孩高潮过后的脸孔生出嫣然桃色,葱白耳垂也跟打落了小桃花似的,点点染红,远比平日那种冰冷淡漠的样子更加生动可爱。
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舒畅的场景了,可这一巴掌他也不能白挨。
“你打我干嘛?”叶巡委屈巴巴地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恶人先告状,“你把我裤子都弄湿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尽管颜色不太明显,他原本熨得一丝不苟的警裤已经完全被汁水打湿皱成一团。见她咬着下唇不吱声,他立马得寸进尺:“你趁我开会偷偷跟那个美国佬见面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呢,是不是又想抛夫弃子?!”
其实Alex离开华国他很开心,但自从跟她和好以后,他发现自己变了,变得热衷于对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吃醋,甚至不是真正的心怀芥蒂,而是他喜欢……喜欢做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然后看她怎样哄他、安慰他、说爱他!
某人那点幼稚的心思时萦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她依然愿意顺着他、宠着他,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从魔鬼手中偷来的,她必须珍惜。所以只是哼了一声,又如一朵缱绻的花,对他敞开了手脚。
“再来一次,行了吧?”
第0153章 153
2017年4月16日。
新海市第一医院。
女人沉默地听着医生介绍治疗方案,脸色很差,残烛般萎靡在灿烂的阳光下。仅仅过去两个月,肾衰竭的病变就已经体现在她的脸上,双颊浮肿面色蜡黄,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这个过程她经历过,本以为这辈子不用再经历第二次,没想到短短七年,又再度落回了地狱。透析仅仅是延长生命,她知道,想要根治必须换肾。
副院长给出的治疗方案也是这个意思,但肾源是要看命的。华国每年约有100万终末期肾病患者等待肾移植,但每年进行的肾移植手术尚不足八千例。
过去她在榕城没有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住的不是单人病房,亲眼见证了多少人无力支付透析费用,又有多少人在漫长的等待中绝望死去。而她无疑是幸运的,做透析不到一年就找到了肾源,移植之后也没有排异反应。
可她相信人的气运是有定数的,这样小的概率,又怎么能发生在她身上第二次呢?
无望之中,李颖彤的心是静的,一星一点死灭。其他参与会诊的医生见她一直不说话,赶紧表达了乐观积极的态度。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三个挺拔的男人,两个还穿着警服。
副院长一众人赶紧站起来迎接,其中一个作为家属主动过去了解情况,另一个走到哪儿都被殷勤地环绕着,只有唯一一个没穿警服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嫂子,”肖桐和她见过几面,所以直接大喇喇地坐在她旁边,“最近身体怎么样?”
李颖彤一直抿紧的嘴角终于翘上去,“我很好,麻烦你和小叶来看我了。”
“不麻烦,聚餐之后顺便的事。”
“你们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我听说,燕京来了个督导组。”
“啊对,是来了个督导组,但今天不是周日嘛。”肖桐往椅背一靠,调皮地朝她挤了挤眼睛,“而且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申请了去特警队交流,忙也忙不到我头上。”
“可不,老肖净会偷懒。”
一道声音从桌对面传了过来,叶巡一脸调侃地笑着,灿灿的,像泄了一地的日光。他笑,周围那几个年龄小的护士也跟着笑,一个个春心萌动的样子,肖桐看着就来气。
“说的跟你有多勤快似的,局里不就数你请假最多?”
“之前我年假都没用过好不好?”青年仍然在笑,但眼里多了点温情,笑得不空泛,像是有了挂念,从此世间其他宝贝都入不了他法眼,“没办法,我得陪老婆。”
“......你一天不炫能死啊?!”
肖桐是真服了,也是真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个人聊天永远都能起承转“老婆”?!天天弄得跟度蜜月似的,让他这个单身三十多年的人情何以堪?!
李颖彤倒是挺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孩能把他收服:“小叶啊,能不能把你老婆带来让我见见?”
叶巡惬意地点头:“下次,下次我一定带她来。”
不一会儿,程鑫和副院长聊完了,拿着一沓治疗方案和检测报告走过来。这几天督导组全盘接管庄语樊一案,他只需要听令行事,工作反而轻松了许多,但眉心仍然习惯性地紧皱着。
“我陪她回病房休息,你们也各回各家吧。”
送走了那吵闹的两人,四周安静下来,他们肩并肩一路沉默着回到306病房。到了做透析的时间,医护人员进来帮忙,李颖彤疲惫至极似的闭眼躺在床上,没多久机器正常运作响起嗡嗡声,护士轻手轻脚地关好门退了出去。
程鑫原本坐在一旁看文件,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女人正在低声抽泣。
妻子已经许久没在他面前流过泪了,脸上那副因压抑而显得平静的壳子,突然生生裂开,露出里面的脆弱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在枕套上,砸下一枚接一枚灰色的坑迹,好像四月天落了一场小雨。
“我这个病……没希望了吧......”
程鑫心疼得要命,看着她泛黄的面颊和消瘦的身体,越看心里越凉,蓦然发觉,她已经与初见时天差地别。
他们都是云川省人,考入了榕城同一所高中,李颖彤当时青春靓丽是公认的校花,就坐在他前桌。每天那么多男同学在她周围打转,却都被她以好好学习拒绝了。程鑫心里既高兴又绝望,因为追求她的人里不乏一些官二代,如果他们都被拒绝,那自己更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