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席是他们大学同班同学,他的父亲越辉是知名的企业家。
虽然越朝席一向低调,但是他是富二代的这个消息,还是在学校里走漏了出去。
毕业以后,他没有去父亲的地产公司,而是和几个朋友合开了家科技公司。
几年过去了,公司业务蒸蒸日上,他现在也算是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了。
有人问:“你们看了前几天的那个娱乐新闻没有?”
“那个小花应雪,应该是第三次被拍到和越朝席在一起了吧?”
和越朝席最熟的林洋摇了摇头,“越朝席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和一般女人维持恋爱关系,毕竟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许梦嗤笑了一声,“这都把女人都当成什么了?”
林洋转头过去,笑着跟她碰了一杯,“四年同学,你也知道他不是玩咖,无非就是各取所需,最简单明了的那种关系。”
许梦回身准备跟秦筝碰一下杯,这才发现秦筝面前摆着的酒杯已经空了。
许梦定睛再一看,后面的酒瓶也空了,她转头去望秦筝绯红的面色,挑了挑眉。
“你没事吧?”
秦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这么久没见大家,我高兴。”
她话音刚落,包厢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一股微凉的清风涌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那人,正是越朝席。
02 我现在还是单身
越朝席有张棱角分明的脸,鼻梁高得有些突兀,让人疑心他有西方血统,但下颌线条却极其流畅。
狭长的眼眸澄黑如潭,掩藏在浓密睫毛中的眸光,不太能让人看懂情绪。
他少年时候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深沉,但到了这个年纪却是恰到好处,反而显得不那么的世故。
他勾唇浅笑,和同学一一打了招呼,就选了个空座坐下来,正好是位于秦筝的对面。
秦筝在他刚才一路扫视的目光中,没有敢直接对上。
现在见他正转脸和旁边坐着的人说话,才是侧过一点目光悄悄打量。
他们有三年不见了,当然她偶尔会在各种新闻中见到他,但是照片和视频,都没有现场的冲击力更强。
越朝席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笔挺的白衬衫。
他一边侧首说话,一边解开袖扣,将衣袖慢慢折上去,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手指白净,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是秦筝这样的手控看了绝不会移开目光的程度。
他右手食指曲起来,伸到衬衫衣领处,勾住领带向两边轻轻扯了一下。
这个动作莫名有些性感。
在秦筝的视线中看见他的领带被扯松了下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她忍不住地咬了咬下唇。
这时,越朝席的目光转了回来,正好对上秦筝的眼睛。
被他看见了。
秦筝心头一跳,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火锅的热气不停地腾起,白雾在他们的视线里飘散,却也挡不住他直视的目光。
周围人声鼎沸,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所处的空间是安静沉寂的,连时间都像是静止了。
只有他的眼神越过所有,似要撞进来般的直接,直直地凝视着她。
可是,她看不懂。
秦筝心口酸胀,慢慢把眼睛移开来。
她用公筷夹了一片肥牛放到自己的碗里,低头拿筷子拌在蘸料碟里,不住地搅动。
这时,她右侧的何竞韬正好转过头来,和她说了一句。
“下个月第一个周末下午有时间吗?”
“嗯?”她扬起脸来。
“诺诺说,婚礼的花艺方案还没挑好,想你帮她一起去参考一下。”
“暂时不知道,到时候我们提前确定。”
“好。”
她的脸转回来的时候,发现越朝席已经不再望着她这个方向,才是松了口气。
身前的酒杯又被林洋倒满了,看着林洋的笑脸,她又响起他刚才说过的话。
越朝席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和一般女人维持恋爱关系。
无非就是各取所需,最简单明了的那种关系。
她胸口郁结,又灌下了一杯满满的啤酒。
就在她仰头的瞬间,却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道视线,又轻轻地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