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靳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玩意儿。”靳庆荣的话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回想起自己的子孙辈,看得上眼的只有靳柯屿,他花心思费精力培养他,最后却教出这么个无法无天是非不分的混账。
他的脸面全被他给丢尽了。
“你玩哪个女人不行,非要玩你亲姐,我把你赶出家门都不为过!”靳庆荣狠狠的拍着桌子,指着倒在地上的靳柯屿:“你堂哥堂弟有的我给你,他们没有的我也给你,你的待遇比他们好到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靳柯屿咳出了血,挨打的时候他一声没吭一下没躲,这犟性更是看的靳庆荣直冒火,吩咐保镖直到将他打瘫倒在地,他这一口气才顺下去。
“让你把她也带回来,把我话当放屁是不是?”
靳庆荣那双精明的眼死死盯着他:“你别以为你把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她了。”
提到她,靳柯屿的身体才有反应的动了动。
“以后你们不准再见面了。”
“咳…咳…不。”闻此,他的反应更大了,靳柯屿撑着地想要起来,却被身后的保镖又一脚踩了回去。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你…你还不如…把我赶出靳家。”靳柯屿喘着粗气:“我和她…绝对不能分开。”
“你还在执迷不悟!”看着自己的孙子如此执迷不悟,靳庆荣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如果你现在放手,我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是下了那么多成本的人,不是想抛弃就能抛弃的,如果他选择迷途知返,那么身为爷爷,他还是会既往不咎的。
“我爱她,不…不放手。”他艰难的说着话,虚弱的语气里全是坚定。
“砰”一声巨响,桌子上的水杯被靳庆荣砸在了地上:“把他给我关到地下室,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呃”靳柯屿被暴力的拖着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一吸一呼都撕心累肺的疼,此刻被人架着走,身体更是像散了架般折磨人。
他被一路拖架到了地下室,冬天,里面又黑又潮又阴湿,他被随意扔到了一个隔间里,周围都是一些杂物。
“放我出去…”
回应他的只有铁门被上锁的声音,靳柯屿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可他连爬起来了力气都没有了,头顶只有一盏常年失修的小灯泡,发出的微弱光亮仿佛一碰就能灭。
他清晰的记得,靳国坤年轻的时候住进来过一个月,是因为差点染上毒品,靳庆荣因此勃然大怒,将他关在了这里,听人说他整天又哭又闹,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整天受靳庆荣的精神折磨,那时的他还叛逆不服,所以每晚固定下去两个保镖对他进行教育,不听话就挨打。
仅仅是住了一个月,出来便精神衰弱瘦成了皮包骨。
那时候,他的状态倒是给靳家的子孙起到了示威作用,大家也默认犯错了就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那时的靳柯屿还没想到,下一个住进来的就是他。
鼻尖萦绕的全是发霉的潮味儿,他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靳柯屿很想她,想迫不及待的回到她身边。
眼皮越来越重,靳柯屿慢慢瞌上了眼。
迟到了迟到了,今天大概四更,把我欠的债给还了
第0052章 电话
这天早上,靳柯絮收到了从国内打来的电话。
是秦律师,靳庆荣的助理。
“退学,回国,你爷爷要见你一面。”话很简单,仿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好。”她淡淡应下,这一天的到来仿佛早已预料到了。
“秦律师,我想问问我弟弟现在还好吗?”她问道。
“一切等你回来见了靳老的面再说。”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靳柯絮听着忙音,无奈关了手机。
一连数天,英国的天就没有放晴过,她拉开帘子,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靳柯屿的生日。
靳柯絮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衣柜旁,打开柜门,她蹲下身胳膊往里探,摸索了一会儿后,一个钱包被她给拿了出来,是他的,不出所料,里面放的都是她的证件。
她不禁笑出声,这么多年了,藏东西的位置一直都没变过,还跟小时候一样。
钱包最外面的夹层放着两人小时候的照片,她愣了下,将它抽了出来。
背景是警察局,照片里的她牵着他的手,当时的他六七岁,还红着眼。
靳柯絮想了会儿,记忆才慢慢回笼。
没记错的话,是因为当时他为了逃避靳国坤额外布置的家庭作业,偷偷跑出去玩了。
那时靳柯絮在打扫卫生,转身的功夫他便不见了,她怎么叫都不应,给她急坏了,到处找找不到,她还不敢告诉靳国坤,于是哭着去报了警。
警局派人去找,最后是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找到他人的,见警察要过来抓他,还提前藏起来了,被抓回警局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搁路边给她买的板栗。
靳柯絮又急又气,那里顾得上吃,她打开他递着东西的手,板栗也被拍在了地上。靳柯屿蹲下身去捡,可靳柯絮气急说了句不要他了,就丢下他一个人气冲冲的跑走了。
“姐!”靳柯屿也察觉到了自己好像犯了大错,连忙追了上去。
可一路出了警局,都没发现她的身影,他当即哭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动静声甚至惊到了来回进出的警察。
直到一位女警察来到了身边问他怎么了,他才稍微停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我,我姐姐不要我了....”
“你姐姐?”警察往他身后指了指:“是她吗?她在后面看了你好久。”
靳柯屿立刻将头转了回去,靳柯絮就站在他身后,或许在他跑出来的那一刻就一直在他身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