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那些人,都是她曾经的旧识,身怀绝技,忠心耿耿。

或许,是时候让他们出山了。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渐渐成形。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盛君书,守护他们的幸福。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切。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安长宁起身,换上一袭淡青色的衣裙,素雅而不失庄重。今日是老太太病愈还愿的日子,全家都要陪同前往青岩寺。

梳妆完毕,安长宁来到院中,盛君书已等候多时。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温润如玉。见安长宁出来,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柔情。

“走吧。”盛君书伸出手,牵起安长宁的手,一同走向停在府门口的马车。

马车内,吴和雅早已端坐其中,一身华丽的锦缎衣裙,衬得她雍容华贵。见安长宁和盛君书携手而来,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哟,妾室就是妾室,这还没扶正呢,就迫不及待地往上贴了。”吴和雅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安长宁神色平静,并未理会吴和雅的挑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夫人说笑了,妾身只是尽本分伺候世子罢了。”

盛君书握紧安长宁的手,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向吴和雅,语气冷淡:“今日是老太太还愿的大日子,还望夫人谨言慎行,莫要坏了气氛。”

吴和雅脸色一僵,狠狠地瞪了安长宁一眼,却不敢再说什么。马车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青岩寺。一下马车,吴和雅便径直走向钱氏,留下安长宁和盛君书二人。

“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的惊吓还未消散?”安长宁关切地问道,伸手轻轻抚摸着盛君书的脸颊。

盛君书摇了摇头,握住安长宁的手,柔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倒是你,昨夜受了惊吓,可还好?”

“我没事,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安长宁柔声说道,眼中满是爱意。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吴和雅眼中,如同针扎一般刺痛。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哼,就会用这些不入流的功夫讨好男人!世子,你也是,整日沉迷于温柔乡,也不想想自己的前途!再这样荒唐下去,迟早要被这个女人拖累!”吴和雅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指着安长宁怒斥道。

安长宁神色不变,语气坚定:“只要能为世子好,任何事,妾身都愿意去做。世子身体还未痊愈,妾身自然要多加照顾。”

“你……”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长宁的手指都在颤抖。

盛君书将安长宁护在身后,冷冷地看向吴和雅:“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若是不想待在这里,大可回府!”

吴和雅气得脸色发白,狠狠地瞪了安长宁一眼,转身便走向钱氏的马车,“我与你同乘一辆马车吧,我……我眼不见心不烦!”

钱氏瞥了一眼盛君书和安长宁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吴和雅上了钱氏的马车,重重地摔上车帘,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吴和雅粗重的喘息声,和钱氏意味深长的目光。

远处,钱洵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眉头紧锁。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安抚吴和雅,不想她却与安长宁起了冲突。看来,这庄廷侯府,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他心中暗叹一声,快步跟上了队伍,前往青岩寺。

青岩寺香火鼎盛,烟雾缭绕,钟声悠扬。一个小沙弥引着侯府众人来到大雄宝殿,准备祈福。这小沙弥法号三戒,年纪虽小,却颇为稳重,引路时步履轻盈,口诵佛号,一派庄严肃穆。

“各位施主,请在此焚香祷告,心诚则灵。”三戒双手合十,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安长宁接过香,点燃,对着金碧辉煌的佛像虔诚跪拜。袅袅香烟中,她默默祈祷,愿盛君书身体康复,愿他日后仕途顺利,愿他们能携手白头,一世安稳。她闭上眼,感受着檀香的清冽气息,心中一片宁静。

一炷香毕,安长宁起身,忽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是青岩寺的方丈大师。方丈慈眉善目,手持佛珠,对着安长宁微微一笑。

“女施主心诚,所求之事,定能心想事成。”方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安长宁受宠若惊,连忙行礼:“多谢大师吉言。”

方丈颔首,转身离去,留下安长宁一人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心想事成?她真的能和盛君书长相厮守吗?吴和雅的敌意,钱氏的警告,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都像是一道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她和盛君书之间。

第95章 这样真的好吗

盛君书因昨夜的奔波略感疲惫,便在寺中厢房休息。安长宁见他睡得安稳,便独自一人出来散心。寺庙后山景色清幽,鸟语花香,安长宁沿着蜿蜒的小路漫步,心情也渐渐舒畅起来。

走着走着,忽闻前方传来一阵低语。安长宁心中好奇,便放轻脚步,循声而去。只见一处僻静的凉亭中,两道身影紧紧相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华丽的锦缎衣裙和熟悉的月白色长袍,却让安长宁的心猛地一沉。

“这样真的好吗?万一被人发现……”女子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安。

“怕什么?这青岩寺后山人迹罕至,不会有人来的。”男子语气轻佻,带着一丝得意。

安长宁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这声音,分明是吴和雅和钱洵杉!他们竟然……

安长宁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几乎想要冲出去质问他们,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凉亭中的两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慌忙分开。安长宁不敢再停留,转身便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她快步回到厢房,盛君书已经醒来,正倚在床头看书。见安长宁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安长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闷热,出去走了一圈。”

她不敢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盛君书,她怕他会承受不住。但她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让吴和雅和钱洵杉逍遥法外!

凉亭中,吴和雅眼见安长宁离去,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石凳上。她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炸裂开来。

“洵杉,她……她都看到了……”吴和雅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中泪水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她抬头看向钱洵杉,眼中满是委屈和惊恐。

钱洵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耐烦:“好了好了,别怕,她没看到我们的脸,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她一个妾室,还能翻了天不成?”

吴和雅在他怀中瑟缩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打湿了钱洵杉的衣襟。她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她现在是夫人了……而且盛君书那么护着她……我……我害怕……”

钱洵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语气也冷了下来:“怕什么?就算她是夫人又如何?只要盛君书一日不休妻,你便一日是这侯府的正妻!她安长宁,永远都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他轻轻推开吴和雅,拇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语气又恢复了温柔:“别哭了,妆都花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