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安长宁胸有成竹,“我已经让人去寻摸合适的锅具了,至于菜品和锅底,我心中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思,等过几日我再仔细写下来,到时候还需要爷您帮我参谋参谋。”

“好。”盛君书点头,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安长宁被他鼓励,心中更加充满了干劲,她握紧拳头,语气坚定:“我一定会让风味轩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酒楼!”

“你这丫头,脑袋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盛君书放下租契,眼中满是赞赏,却也带着几分疑惑,“这火锅,我却是闻所未闻。”

安长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爷没见过?那更要试试了!走走走,我现在就去准备,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说罢,也不等盛君书反应,便兴冲冲地拉着他往厨房走去。

盛君书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她拉着自己,眼中却满是宠溺的笑意。

厨房里,安长宁指挥着下人们忙活开来,自己则挽起袖子,亲自调制锅底。

“这辣椒要多放些,够劲才好吃!”安长宁一边往锅里撒着辣椒面,一边对盛君书解释道,“不过爷您第一次吃,还是少放些为好,免得吃不惯。”

盛君书看着那红彤彤的辣椒,不禁有些迟疑:“这东西,当真能吃?”

“当然能吃!而且美味无比!”安长宁自信满满,“爷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您吃了这顿火锅,以后就再也忘不了这滋味!”

不多时,两口铜锅便在院子里支了起来,一口红艳艳的辣锅,一口清淡养生的菌菇汤底,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安长宁特意将辣锅放在自己这边,又往盛君书面前放了一碟子香油蒜泥,细心地叮嘱道:“爷您若是觉得辣,就蘸着这个吃,可以解辣。”

盛君书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心中好奇更甚,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薄薄的羊肉,在清汤锅里涮了涮,送入口中。

“嗯,鲜嫩爽滑,汤底也十分鲜美。”盛君书赞叹道。

安长宁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吃吧?这辣锅的味道更是一绝,爷您要不要试试?”

盛君书看着那翻滚的红油,有些犹豫。

“就尝一小口,若是实在吃不惯,就不吃了。”安长宁怂恿道。

盛君书经不住诱惑,终于还是伸出了筷子。

然而仅仅是一小口,便辣得他直吐舌头,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辣?”安长宁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一边递上一杯冰镇果酒,“快喝口这个解解辣!”

第80章 让人回味无穷

盛君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走了一丝灼热,却也激发出了辣味更深层的香味。

他放下酒杯,竟然又夹起一块肉,放进了辣锅里。

“您……”安长宁惊讶地看着他。

“无妨,这辣味虽然霸道,却也让人回味无穷。”盛君书说着,又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就这样,两人在院子里,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辣得直哈气,却也吃得酣畅淋漓,无比痛快。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如同这火锅一般,热烈而温馨。

夜深了,院子里还残留着火锅的香气,安长宁却毫无睡意,指挥着盛君书收拾残局。

“哎哎哎,那边那边,对,把那盘子递给我……”安长宁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指挥着盛君书这个小兵。

盛君书非但不恼,反而觉得她这副模样十分可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我说你这丫头,吃了你的火锅,还得帮你干活,哪有这样的道理?”

安长宁狡黠一笑,挑眉道:“怎么没有?天底下哪有白吃的火锅?吃了我的火锅,就得听我的!”

盛君书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别说区区洗碗了。”

安长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弄得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抹绯红,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谁,谁要你做任何事了……快,快把这些收拾了,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呢!”

盛君书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也不再逗她,乖乖地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干净。

安长宁从书房里拿出一叠图纸,铺在桌上,指着上面勾勾画画的线条,对盛君书说道:“这是我初步构思的风味轩的布局,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盛君书的目光落在图纸上,认真地看了起来,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两人就着风味轩的设计,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投机。

“这里可以考虑设计一个小的水榭,夏天的时候,客人可以坐在水榭里用餐,听着潺潺流水声,别有一番风味。”盛君书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空白说道。

“这个主意好!”安长宁眼睛一亮,拿起笔,在图纸上勾勒了几笔,“还可以在这里种上几株垂柳,柳枝随风摇曳,更添几分诗情画意。”

两人就这样,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妙笔生花,原本简单的图纸,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变得丰富起来,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书房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气氛温馨而融洽。

然而这一幕却被钱氏派来给盛君书送汤的婆子撞个正着。

婆子站在书房门口,透过半掩的窗户,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看到盛君书亲昵地为安长宁整理鬓边碎发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汤碗差点掉落在地。

她不敢耽搁,也顾不得通报,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一路小跑回钱氏的院子,心中暗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回可真是不得了了!

钱氏院子里,香炉里燃着上好的安神香,却压不住空气中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焦躁。吴和雅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茶盏,看似平静,眼底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真是反了天了!她一个妾室,竟然如此不知检点!”钱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来,在红木桌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婆子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颤颤巍巍地回禀道:“老奴亲眼所见,世子爷对那安氏……呵护备至,那亲密劲儿,就连对夫人您,也不曾有过啊!”

“啪”的一声,吴和雅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她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尖声道:“不可能!您可别听这老货胡说八道,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怎么可能……”

“住口!”钱氏厉声呵斥道,打断了吴和雅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吴和雅被钱氏的威严震慑住,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却也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