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蜀地向来如此,虽少见青天白日,但在此处待久了,肌肤便会变得更为细腻,这不是你们女子最喜欢的吗?还是安心些吧。”他将沃柑放到她面前,耐心劝导。

听到这番话,楚天娇猛然转头,瞧见他身上穿的那身白衣素布,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纵使他生得一张俊美的脸,可天天看、日日看,也难免生厌。

“安心?你让我怎么安心?你瞧瞧!”她伸手指向窗外,“这是什么?这是穷山恶水!我穿的又是什么?”她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罗裙,满脸愤怒,“这是破衣烂衫!你让我如何能安心?我在这儿过的日子比那阶下囚还不如,和我在京城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上官青莲,算我求求你了,你放我回去吧,我想回京城。只有回到京城,才能过上我想要的日子,在这儿,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楚天娇拔高了嗓音,语气带着几分尖锐。

上官青莲原本带笑的嘴唇,听到这番话,嘴角微微一颤,笑容荡然无存。他虽明白楚天娇的脾气,可如此日复一日地争吵,也让他感到几分困乏。

“你以为我会怕你去死?”他冷笑一声,朝她步步紧逼。

楚天娇心头一跳,退无可退,直接被他禁锢在了窗边。细雨打湿了她额前墨色的发丝,细碎的发丝粘在白净的额头上,平添几分可怜与狼狈之意。

冷风拂过,钻进她裸露的肌肤,引得她浑身战栗。

“娇娇,别不听话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却宛如毒蛇吐信,暗藏着不言而喻的危险与威胁。

男人细长白皙的手落在她的颈肩,冰冷的指尖勾起她鬓间的碎发,随后缓缓下滑,滑到她脖梗那跳动的血脉之处。

一股寒意从后背蔓延开来,楚天娇顿时僵住了身子。

“上官青莲,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动我,你敢动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些天他实在太放肆了,放肆到她都快忘了,眼前这个脾气看似很好的男人,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可是上官青莲啊!

他轻笑一声,手指微微收紧。

楚天娇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紧,胸膛像是被巨石压住,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和砰砰砰的心跳。

“哼!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圈养的一只雀儿罢了,既然这雀儿不听话……”

就在楚天娇感觉自己即将窒息而亡之时,他猛地松开了手。

楚天娇直接瘫软在身后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而男人还在步步紧逼,手指一根一根地勾解开她腰间的腰带,最外边的衣裙应声而落,肌肤暴露在空中,泛起几抹凉意,白皙的肌肤上冻出了几处发紫的红晕。

“可惜了,这只雀儿实在太不听话了,主人生气了。只会将雀儿的翅膀斩断,若是将你的手脚一根一根地折断,做成人彘,你还会不听话吗?”

一番话血腥无比叫人双腿发软。

“我……我听话,求你别杀我!”楚天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上官青莲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厌倦:“先前不是挺有能耐与我叫嚣吗?怎么如今说变就变了,娇娇,你总是这样翻脸不认人,我可是会烦的哦。”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停留在那肚兜的系带上。

楚天娇再也忍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他的手上。她的身子颤抖着,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恶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了,你不要把我做成人彘……”

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上官青莲眼眸中却涌起一股暴虐。他不再言语,勾断了那根系带。

“乖乖听话,娇娇……”

雨点倾盆落下,狂风裹挟着雨水,将木门吹得噼里啪啦作响。

西域。

“王子,有消息了!”

只见一名急匆匆的侍卫拿着信件,冲入营帐。

拓跋瑾天正在操练士兵,听到动静,浓眉紧皱,忍不住骂道:“军中森严,如此慌张,所谓何事?莫要坏了规矩!”

“启禀大王,是您要找的那位故人,有消息了!”侍卫不敢多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将信件呈上。

听到这番话,拓跋瑾天手指微颤,随后迫不及待地将信件拿起来,直接拆开。看到上面的消息,他嘴唇喃喃自语,眼眸中是不可掩饰的激动神色。

“娇娇,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他仰起头,眼眸中带着隐约的泪花。总算被他找到了,他的夫人,他的王后。

事不宜迟,拓跋瑾天赶紧起兵,前往蜀地。

而楚天娇这些日子,直接被上官青莲囚禁了,日日遭受折磨,折腾得她几乎下不来床。她每日骂着这家伙是个畜生、变态,可上官青莲却依旧笑眯眯地掐着她的下巴,说就喜欢她这张小嘴骂人这般毒,听起来却如此香甜。

如此一听,只把楚天娇气得够呛,更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脑子被驴踹了的混蛋 。

第489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大天朝,红墙高耸,威严庄重。

安长宁虽获李弘楚批准,能在宫内走动几日,可她心里清楚,这所谓的“走动”不过是在暗中监视下的有限活动,能去的也只是那几处院子。前些日子还能碰上几个妃嫔,如今却连只蚊子都难见着。

想必她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被人给清理好了的。

安长宁明白,自己得继续与所谓的“好儿子”柳木川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

同时,她暗中从每日来送点心的小太监口中,得知了些许盛书君的处境。

据说,自那日盛书君亲自处置王大人后,朝堂上众人对他愈发孤立、排斥,外面的传言更是难听至极。

据小太监小云子所言,有一日盛大人回府时,竟被突然冲出来的刁民持匕首刺中腹部,所幸盛大人反应及时,只是伤了些皮毛,并无大碍。

安长宁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传出来的事就有这么多,那没传出来的,暗地里又有多少人在为难盛书君呢?虽说这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可听闻那些人这般欺负盛书君,她这心里满是心疼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