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是不是你故意诬陷我们谷米轩!”

可这件事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就承认了。

要是捅出去了,被人知道是他们醉月轩干的,那生意只会更差了。

“我,我,我可能是记错了,可能是我身上的虫跑到菜里了,不是故意诬陷的,真的不小心!”说完,他又鞠躬给众人道歉,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逢春冷笑,不过做人也不能做得太过分,而且还是当着众人面,也要留些脸面以彰显大度,当即也就原谅他了,表示不予追究。

这管事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管事逮着下人们就是一顿臭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废物,就知道拿工钱,关键时候没一个能派上用场!今天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我能被人那样羞辱?”

“分明是一样的菜品,为什么咱们的菜就卖不出去?你们也不知道反省反省吗?一群懒蛋,就知道混吃等死!”

“而且让酒楼好起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以后啊,每个月设定一个指标,每个月的总利润额没有达标准,全部都要扣工钱,全都受罚!”

骂完之后,管事还不解气,大手一挥,“这个月,大家居然做得如此之差,简直是让我寒心,你们每个人的月钱都扣一半!就当是给你们的教训,下次再出这种事,都给我滚蛋!”

在大堂的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脸的叫苦不迭。

发泄完怒火,管事又觉得是自家厨子手艺不行才导致生意被抢,于是气冲冲地来到厨房,指着厨子的鼻子质问道,“你最近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客人都跑到对面去了,是不是偷懒不好好做饭?”

厨子满脸无辜,急忙解释,“管事,我一直都是按照老方子、老手艺做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啊,食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绝没有半点马虎。”

“还敢嘴硬!”管事根本不听,“生意不好就是你的问题,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下个月生意还没起色,你也别想干了!”厨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委屈极了,自己明明兢兢业业,却要背这个锅。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厨子和其他下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这管事也太不讲理了,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扣我们钱!”一个年轻的伙计愤愤不平地说。

“就是,我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结果还被骂,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另一个下人也跟着附和。

厨子苦笑着说,“我也是,手艺一直没变,怎么就成了我的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心地无语。

安长宁刚从对面下来,就听到他们在这里议论,心里有些诧异。

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拿来逢春准备的面纱戴在脸上便快步朝他们走去。

“几位师傅打扰了,我是谷米轩的东家。”

“你们如此勤恳,却被这般苛待,实在不公。依我看,一家店兴衰,绝非一人之责。就说这薪资,你们这般辛苦,却被随意扣钱,难免让人寒心。在我谷米轩,只要用心做事,薪资丰厚,还会有额外奖赏。”

她目光真挚,看向厨子,又道,“像您这般手艺扎实的师傅,在我那儿,定能大放异彩。谷米轩食客众多,正缺您这样的人才,能让您的手艺被更多人赏识。”

厨子和伙计们面面相觑,眼中有一丝心动闪过,可最终,厨子还是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夫人,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好些年,虽说管事脾气不好,可到底也有了感情,一时实在难以割舍,只能辜负您的美意了。”

“是啊,夫人,其实你有所不知之前这酒楼是我们前东家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我们跟着她呀,才有了今天的收入才能够养活家庭,虽然东家已经不在了,但我们也不能这样割舍她留下的产业。”

伙计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夫人,不是我们不识好歹,这儿的一砖一瓦我们都熟悉,实在下不了决心离开。”

说完两人皆是一脸尴尬地笑。

安长宁没想到这二人居然还有如此的胸襟,自己都死了三年,居然还被曾经的人给惦记着,多少事有些感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只是诸位记得我谷米轩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是把你们当亲人的培养,希望你们以后过来,也能如此对我,好好干事。”

二人点头称是,安长宁也不再强留他们了,只是她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们才会再回到自己的手上,而醉月轩也会属于自己。

告别二人。

这时,秋月匆匆赶来,目光从远去的厨子背后扫过。

满脸疑惑地问安长宁,“小姐,咱们这都被拒绝了,还费工夫做什么?咱再找别的靠谱厨子就是。”

安长宁望着伙计们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轻声说,“秋月,你不懂。这店原本是我的,这些人也是我当初亲手挑选的。他们的品性和手艺,我再清楚不过。钱氏用手段夺了这店,可我一直想着把它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微微顿了顿,“当初开店,我和他们一起起早贪黑,研发新菜品,应对各种难题,是一起打拼的伙伴。这些年过去,我信不过别人,就信他们。”

秋月还是不解,皱着眉说,“小姐,可他们拒绝了,咱总不能上赶着求他们吧。”

“我明白不是他们要拒绝,而是他们并不知道是我,再说了,醉月轩如今在钱氏手下,服务也有所松懈,各种工钱和福利也跟不上从前了,是撑不了多久的,”

第370章 失去的我必夺回

安长宁转身,看着谷米轩的招牌,语气坚定,“秋月你说的话,我也明白,只是我不甘心。他们在钱氏手下被苛待,我想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归宿,也想让这店重回正轨。哪怕再难,我也要再试试 。”

安长宁回来后,想起今日是云姨的寿诞,便想去先将定好的礼物给取了,然后再前往相府,只是没想到,这人刚回到了侯府大院,院子里的丫鬟就喜气洋洋地拿着一封信来通知她,说盛书君写信回来了。

白色的信封刚刚打开,里面就掉出来了一朵已经干枯的花,虽然花色已经干枯,但是花型却十分完整且漂亮,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气息。

“见花如见人,长宁,你可还安好?”

简单的几句话写在了末尾处,叫安长宁的嘴角的忍不住微微上扬。

算来算去,盛书君已经离开了有小半月,思念如潮水,叫她的心忍不住荡漾,随着他的字迹而飘到西域去。

今日是云姨生辰,安长宁赶紧去取了自己定制的佛,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康康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像个小团子似的老两口身边蹦蹦跳跳。

他奶声奶气地说道,“祖母,您今天真好看,像画上的老寿星一样!”

丞相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摸了摸康康的头,“乖孩子,就你嘴甜。”

这时,安长宁也到了,看着眼前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手中捧着锦盒,恭敬地说道,“云姨,今天是您的生辰,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贺礼,还望您喜欢。”

丞相夫人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精美的玉生佛像映入眼帘,在灯光下,映照出玉髓润泽,一看就价值不斐,她眼中满是惊喜,“长宁,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贴心,难为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