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盛书君就觉得头疼,自己成婚大日可是有十五日的婚假,怎么?皇帝也开始说话不算数了?
虽然心头不满,但还是必须得去,他低头亲了亲安长宁的脸颊这才不情不愿地穿上了官服,匆匆赶往皇宫。
御书房内,皇帝面色凝重,坐在龙椅上,见盛书君进来,抬手示意他免礼,而后缓缓说。
“盛爱卿,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相托。国师夜观星象,又经一番推演,得知在西边极远之地,有一味神药,或可治愈太子如今心智未开之症。朕思来想去,唯有你能担此重任,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闻言,盛书君心中一凛,立刻跪地,恭敬道:“陛下厚爱,臣定当万死不辞。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且情况未知,刚刚新婚,容臣稍作准备,便即刻启程。”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盛爱卿办事,朕向来放心。只是太子病情紧急,还望爱卿能早日归来,带回神药,拯救太子。若能成功,朕定有重赏。”
盛书君叩首道。
“陛下言重,为陛下分忧,为太子安康,乃臣分内之事。只是臣家中新婚不久,臣之妻楚氏,恐会担忧。”
对于这个情形皇帝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太子的病实在拖不得,而能够用的人也没多少,也没办法。
皇帝微微皱眉,随即笑道:“这是人之常情。你回去与楚氏说明情况,也好让她安心。朕也盼你早日归来,莫要让佳人久等。”
第357章 康康到底是谁的儿子
盛书君谢恩后,匆匆回府,就将皇上的意思告诉了安长宁。
“世子,一路上你一定要小心,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我在家中等你平安归来。”安长宁没想到这新婚第二日世子就要离开,纵使心头万般不愿意,但也明白皇命难违。
盛书君紧紧握住她的手。
“长宁,你放心,我定会早日归来。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在安长宁的额头轻轻一吻,便转身离去。
然而,盛书君前脚刚走,钱氏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安长宁的院子。
她面色阴沉,直直地盯着安长宁,冷冷开口道,“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安长宁?还有,昨天那个小孩童,他是不是书君的孩子?”
昨日她就觉得蹊跷,便特意派人去打听了,虽然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父母是谁,但她可是问出来了,那小孩如今三岁,算算当年到现在,正好是三年时光。
这个贱人,她不管她用了什么法子。死而复生,但是只要是他顺家的孩子,那就必须认祖归宗!
“若真是书君的孩子,我断然是不能让他流落在外的!”
安长宁心中一惊,心头冷笑,想要跟自己抢孩子,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她坦然说道,“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当然是丞相爷的千金楚天娇,至于你说昨日那花童,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乞儿,我只是见他孤苦伶仃,又生得乖巧可爱,便心生怜悯将他留在身边。他与书君没有任何关系。”
钱氏冷哼一声。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乞丐那为什么刚好三岁,而且眼前这个所谓的楚天娇还跟死了三年的安长宁一模一样?
孩子长得和盛书君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算了,这个楚天娇也跟死了三年的安长宁长得一模一样,如此巧合,怎能让她相信?莫非当她愚昧至极?
钱氏显然并不相信,“哼,那孩子长得与书君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收养个孩子在身边。”
当然,安长宁知道她不信,眼里滑过一抹冷意。
“娘,这世间相像之人本就不少,这不过是巧合罢了。您若是想要孙子,我和书君新婚不久,我马上给书君生一个便是,您又何必纠结于此呢?您看,书君刚领了皇命出发,若是因为这些无端猜测,闹得家中不宁,传出去对盛家声誉也不好呀。”
说到最后,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威胁。
钱氏被安长宁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哆嗦着指着她,“你……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还拿盛家声誉来压我!”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的成为现在的当家主母,除了盛书君,谁敢如此跟她说话!
看来,自己真是认错了,安氏性子温和,又怎会如如此之楚家千金泼辣无礼!
她又是冷笑一声,“您说我心里有鬼,敢问我作为盛家儿媳,一心为盛家操持,何鬼之有?不过收养一个孩子,您便如此兴师问罪,若传扬出去,旁人会如何看待盛家?说盛家容不下一个孩子,还是说盛家主母无端猜忌儿媳,让盛家后院不得安宁?”
钱氏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安长宁的手不停颤抖。
然而,安长宁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向前一步,逼视着钱氏,言辞犀利。
“娘,我敬您是长辈,一直好言相劝。但您若执意如此,不顾盛家声誉,非要在这毫无根据的事情上纠缠不休,那就休怪儿媳不客气。我和书君新婚,本应夫妻和睦,家庭顺遂,您却因这无端之事闹得家中鸡犬不宁,若书君知晓,他又该作何感想?”
钱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狠狠瞪了安长宁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安长宁看着钱氏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眼中的寒意未减。
动谁都可以,但唯独是康康,这是她的逆鳞,谁要敢动康康一根汗毛,她就跟他拼命!
后面的几日,这钱氏像是想通了般,不再过来找麻烦了,安长宁一个人在侯府待着也无聊,等到三日回门,直接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回丞相府去了。
一回到家,安文翰就扑进了她怀里,仰着白嫩的小脸,“娘亲,你什么时候把康康也带过去啊?康康想每天跟你们在一起,不想一个人!”
安长宁轻轻抚摸着安文翰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康康乖,娘亲很快就会带你去的。现在你先在丞相府里好好玩,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等过些日子,我们再一起回侯府。”
“那好吧,娘亲,你要说话算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谁就是小狗!”安文翰嘟着小嘴儿,煞有其事的伸出手来。
安长宁忍俊不禁,“好好好,拉勾拉勾,娘怎么会骗你!”
…
与此同时。
三百公里外的越州,云家老宅。
阴暗潮湿的地窖。
柔弱的少女被铁锁束手横卧于榻,面色如雪,冷汗自额间沁出,洇湿了鬓发。旋即,一柄利刃抵腹,寒光一闪,那刺痛迅猛如疾矢,直穿她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