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将她甩在地上。

“休得动本世子,还不快滚!”盛书君被体内的异样弄得心烦意乱,见她居然以下犯上,顿时大怒。

柳柔柔猛地被推在地上,娇弱的身躯顿时跌倒在水盆上,瞬间,只听哗啦两声,水流了一地,好不狼狈。

“不滚出去,我就命人将你乱棍打死!”

“世子我…”柳柔柔欲言又止,但看着他那凶狠的视线,纵使心头万般不甘,只得轻咬贝齿,狼狈转身,打开门匆匆出去了。

她身形踉踉跄跄,心乱如麻,正烦躁着该如何跟钱氏交代之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面的马厩。

一双粗壮的手猛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拽进了里面狭窄的柴房当中。

“世子大人不解风情,你何须倒贴?不如跟了哥哥我可好,哥哥保证会好好疼爱你的。”马夫脸上挂着淫邪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因为水而更显得透的衣裳。

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柳柔柔顿感不妙,满眼惊恐,拼命想要挣扎,她本就穿的轻薄,如此一动,身上大片春光就暴露出来,这马夫看到这般模样,心里冲动愈盛,那双粗糙满是污垢的大手,愈发用力地撕着她的衣裳。

慌乱之中,柳柔柔瞅准时机,用尽全力抬手,狠狠朝马夫的脸扇去。

啪!

一声脆响,马夫吃痛,顿时恼羞成怒,掐住她的纤细的脖颈,“你这贱蹄子装什么清高,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送进世子房里他都不搭理你!他奶奶的,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我是夫人给世子选的通房,你敢碰我,被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将你乱棍打死!”柳柔柔瞪眼了,威胁着。

这马夫一听,顿时有些怂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分明是你穿成这样来勾引我的,可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说完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柳柔柔松了口气,随后又看着自己浑身的狼狈。不由委屈极了,泪流满面。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就是春分了,春分之时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等过了这个春分,安文翰就满四岁了。

安文翰在家里读书读得厌烦了,趁着老嬷嬷没注意,直接就偷溜出了府。

一路蹦蹦跳跳,跑去了常去的糕点铺,小眼睛往上一瞧,一眼就相中了柜台最外面摆放的那一个小兔子形状的糕点。

两颗小眼睛是红豆做的,外面还有一层糖皮儿,光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张大伯,我想要这个!”安文翰伸出粉嫩的小手指,戳了戳柜子外面的罩子,满眼期待地说道。

“这糕点不错,给我拿一块。”

不料他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

安文翰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顿时皱了眉。

他记得爹爹说过,这个不是总是想拆散他跟娘亲的坏女人吗?

长公主今日好不容易在皇宫中遇到了盛书君,不料他对自己居然还如以往那样平平淡淡,冷冷清清。

她左想右想也没想到,为什么蛊毒不管用,因为此事长公主在皇宫中大发雷霆,后面实在憋屈至极,就想着出来走走,买些有趣的零嘴抚慰心灵。

“这位小姐恕罪,这糕点今日就剩下这最后一块了。”店家见此情形,连忙上前赔笑着。

“这个是我先看中的!”安文翰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急了,连忙跑到这柜台面前,伸出小手,挡着糕点奶声奶气地说道。

长公主一听低头一看,发现面前居然只是个三尺高的小男孩,当即轻蔑一声,“我当是谁?不过就是个小屁孩,你这小屁孩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糕点?”

安文翰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眸,毫不畏惧道:“你长得这么丑,我才不跟你说!”

长公主一听,当即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铁青,身为公主,何曾被人这么顶撞过,还是一个小屁孩!

“什么!?你刚刚说我什么?好,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这么肥?!”

“略略略,你不仅丑,你还耳聋!”安文翰对她做了个鬼脸。

“来人,把这放肆的小崽子给本宫拿下!”长公主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朝他打去。

安文翰见时机不对,直接猫着腰一把抓着糕点,转身就跑,他身形小巧,外面人群又多,他穿梭其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长公主站在原地气地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掉。

而安长宁这边刚带着老太太出来晒太阳,没想到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只见安文翰小小的身影就直接飞扑进来,撞进了安长宁怀中。

“你这孩子,慢些跑,别摔倒了!”安长宁宠溺地扶住他。

“娘,今天有个坏女人欺负我,但我可没怕她,我才不是好欺负的!”

第296章 十五日期限

安文翰气鼓鼓的,献宝似的将自己兜里的糕点拿出来,当看到这糕点有些变形了,小兔子的眼睛都深陷下去了,顿时又有些垂头丧气。

“明明是我先看见的,那个女人真的好坏,居然还跟我这个小孩子抢!”说完,他又将糕点递到安长宁面前,“娘,这个给你吃,这个好吃。”

“康康乖,咱们在外面小心点,别惹事。”安长宁接过糕点,心里又有些不安,叮嘱着说道。

安文翰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又掰了一块,给一旁晒太阳的老太太,“奶奶你也吃这个很软,你应该吃得动。”

老太太这些天都住在这边,安长宁问她之前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可有儿女,但这老太太总有些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姓云。

无奈,安长宁只能先收留她,好在经过大夫诊断,老太太身体没有问题,而且年纪也算不得太大,也就六十来岁。

想起在江南城有个云娘,于是安长宁就给这老太太取了个雅称,叫云姨。

“谢谢你啊,康康。真是好孩子,真懂事。”云姨温柔一笑,摸了摸康康的头。

七日,当最后一波缠绵结束,盛书君终究还是受不住连日以来的纵欲,疲乏的睡了过去,蛊毒已解,安长宁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