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君望着她这般模样,眸中的火焰愈发浓烈,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又狠又急,是从未有的霸道,仿佛是要将她的唇给碾碎了吞噬下去,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大手收紧,五指用力,眼尾发着红,仿佛稍不注意,手里的人儿便没了。
起初,安长宁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属于他的气息越发浓郁,几乎让她忘却一切,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盛书君才缓缓松开了她,他微微喘着气,声音低沉喟叹:“长宁,这些年,京中本就不太平,你这般行事,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会被牵连其中?你且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莫要再让我悬着这颗心了,可好?”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乱跑了。”安长宁瘫软在他的怀里,眼角潋滟,嘴角破了皮,愈发显得鲜艳。
她是没想到世子如今如此霸道,但心里却因为他的在乎,也甜丝丝的。
客栈。
烛火跳跃。
漆黑的氛围,幽深的大堂中,白夜离跪在地上,弯腰伏地,恭敬地看着眼前的木夕瑜。
“大人,此次行动失误,皆是那安婉柔从中作梗,她欺瞒您在先,而且依属下所见,她与这朝廷中的官员关系匪浅,恐怕是朝廷派来的细作,所以属下才想永绝后患,没想到这女人诡计多端,居然来了招移花接木,若不是她,怎会生出这诸多事端,一切错处,皆该归咎于她才是。”
木夕瑜坐于高位之上,听到这番话,那细细的眉拧了拧。
狭长眼眸微眯,眼里是一片森然杀意。
“白护法,你这般武断,仅凭一己臆想便将过错全推到他人身上,可还当自己是个能堪大任的护法?那安婉柔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居然能将你耍得团团转,你说,这应该?”
“属下无能,望殿下责罚!”白夜离脸色骤然发白,砰砰磕头。
“白护法,你让我很失望,自行下去领罚吧!”
“遵命!”
白夜离心中虽有不服,可面上却不敢再多言,只是暗暗咬牙。
等到他再发现那个女人,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翌日。
盛书君正看着这案上的案卷,昨天的事情他与长宁已经商讨过了,长宁说那暗中跟踪她之人正是前几日将她带走的那人,也就是自己之前与她提到过的前朝余孽。
再结合现场留下的箭,眼下所有证据似乎都齐刷刷地指向了前朝余孽。
就在这时,门被人轻轻叩响,未等盛书君开口,太子李玄烨便阔步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李玄烨微微抬手。
这些年来,宫中局势变幻,父皇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几个皇子之间暗中用力,谁也不看好谁,虽然他已为太子,可只要一朝没有登上皇位,这太子之位,依旧有被撼动的可能。
他径直走到盛书君面前,目光落在那摊开的卷宗上,缓缓开口道:“盛大人,本太子可打听到,这昨日当街被杀的官员与前朝余孽素有交集。”
盛书君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太子,刚要开口回应,却见太子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他低头,发现太子正盯着自己的荷包,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荷包刺绣精美,上面绣着两只鸳鸯,是他今早从小院离开之时,长宁给他系上的。
第287章 情敌是太子
然而下一瞬,李玄烨就收回了视线,他面色无常,像只是寻常瞟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心思。
“这官员既然与这前朝余孽有瓜葛,那便不可能是他们所杀,想必这其中竟然是有人借刀杀人,混淆视听,盛大人可切记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殿下所言即是,不过根据微臣的线索,冯大人之死,恐怕确实是前朝余孽所为,或许这些前朝余孽并非是想杀冯大人,而是以为其中是他人,才误打误撞杀错了人?”盛书君皱眉。
李玄烨沉思片刻,“也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可是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这些前朝余孽,宁愿当众败露,也要将其杀害?”
盛书君没说,毕竟此刻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的女人安长宁,前些日子蒙骗了他们主子,才招了那些人的仇恨。
“微臣不知。”盛书君双手抱拳。
“罢了罢了,如今朝中连连横死两名官员,父皇已经震怒,留给你们大理寺的时间不多了。”李玄烨意有所指。
盛书君点头称是,苏尚书之死,错综复杂,牵连众多,他们不能贸然行事。但是对于冯大人之死,倒是可以提前结案了。只不过如何能在不供出安长宁的情况下,完美地将案子给了结了呢?
李玄烨并未在府中逗留许久,正值春耕之时,陛下将春耕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处理,春耕是大事,水利,种植,灌溉,良田分均,不得有半点马虎。
只不过在出府之前,他侧过头来,再次看向了盛书君书房。
自从安长宁死后,盛书君与长公主退婚,这府中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生气,一片死气沉沉。
三年以来,盛书君从未纳过任何妾,府里更是连个通房都没。盛书君也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仕途上,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四处出差办案,能不回府就不回府。
可自从他从江南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案子虽然在处理,但并不会住在大理寺了,天不黑就往家里赶,像是家里藏了个人似的,而且那腰间的荷包,那分明是女人才能绣出来的物件。
莫非,是安长宁回来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李玄烨心口像堵了一团什么似的,十分的不顺畅。
他原以为,她只会是自己生命中一个过客,可是那天夜里的相遇,叫他不得不对这个女人上了三分心。以至于这三年以来,他依旧对她久久不能忘怀。
转眼间,又过了四日。
安长宁乖乖本分地在这院子中待了好几日,可终究是无聊至极。想起往日在江南,每日那处理不完的铺子,虽说忙碌但也十分乐在其中。
再者,最近盛书君忙于公务,也已经三日未来她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