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逼近钱晚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钱晚晚的心尖上。

“你和钱洵杉私下见面多少次,我都一清二楚。就连那日你被贼人绑架,也是你们二人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败坏我的名声,好让你有机会上位,对不对?”

钱晚晚脸色惨白,身子剧烈颤抖,她没想到安长宁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安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如同寒冰:“钱姑娘,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你以为你真的能嫁给世子吗?”

“我……”钱晚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长宁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你姑母和你兄长手中的棋子。你以为他们真的在乎你的名声,你的幸福吗?他们只是利用你,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罢了!”

钱晚晚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安长宁不再理会她,转身吩咐身后的婆子:“看好她,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接近。”

两个婆子恭敬地应了一声,将瘫软在地的钱晚晚拖进了房间。

安长宁站在院中,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卑鄙!你竟然跟踪我!”钱晚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

安长宁轻笑一声,那笑声里不带一丝温度,“跟踪?钱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诈,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和钱洵杉打着这样的算盘。”

钱晚晚脸色一白,又羞又怒,张口就想骂回去,却在这时,钱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晚晚!你又在闹什么!”钱氏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钱晚晚,怒火中烧,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钱晚晚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姑母……”钱晚晚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氏,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你还敢叫我姑母!”钱氏指着钱晚晚,胸口剧烈起伏,怒不可遏,“我一心想让你嫁给书儿,你竟然被那畜生……被他们兄妹如此算计!你……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钱晚晚愣住了,她不明白钱氏为何如此生气,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嫁给盛君书吗?为了能成为世子夫人,光耀门楣吗?

“姑母,我……”

“我什么我!”钱氏厉声打断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洵杉那点龌龊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把我当傻子吗!”

第216章 这次多亏了你

钱氏越说越气,指着钱晚晚的手指都在颤抖,“我告诉你,你休想再踏进侯府一步!来人,把她给我送去乡下庄子,一辈子不许回来!”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拖起钱晚晚就往外走。钱晚晚拼命挣扎,哭喊着:“姑母!我错了!姑母!我再也不敢了!姑母……”

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钱氏颓然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多亏了你,想得如此周到。”钱氏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安长宁,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若不是你,今天这事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书儿的名声肯定会被那丫头败坏干净。”

安长宁微微一笑,温婉得体,“太太言重了,妾身只是为了世子着想。”

钱氏看着安长宁,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这个妾室,心思缜密,沉稳大气,比她那个不成器的侄女,强了不知多少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安长宁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更衬得她容颜如玉,气质出尘。

钱氏看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这个妾室,才是真正能帮到书儿的人。

春围考场外面,人头攒动,马车络绎不绝。

安长宁身着素雅的衣裙,腹部微微隆起,在丫鬟的搀扶下静静地等待着。

春日暖阳洒在她身上,更衬得她温婉娴静。

“世子妃,您身子重,还是先上马车里歇息吧,世子爷出来还需一段时间呢。”丫鬟翠柳关切地说道。

安长宁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考场出口,“无妨,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他。”

这时,一队华丽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地驶来,停在了考场附近。

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正是镇南王世子元弘新。他身后跟着一众随从,气派十足。

元弘新一眼就看到了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缓步走了过来,“这不是盛世子妃吗?怎么,挺着个大肚子也来迎接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夫君?”

安长宁眉头微蹙,语气平静,“世子金榜题名,自然是值得庆贺的。”

“庆贺?”元弘新嗤笑一声,“就盛君书那点本事,还想金榜题名?怕是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吧!”

安长宁脸色微沉,“世子尚未放榜,何出此言?”

元弘新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本世子向来料事如神。他盛君书不过是个靠冲喜才活下来的病秧子,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也就只能靠你这样的妾室来冲冲喜了。”

安长宁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深吸口气,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世子如此贬低他人,就不怕有失身份吗?”

元弘新哈哈大笑,“身份?本世子是什么身份?他是哪门子身份?他一个靠女人冲喜的病秧子,也配和本世子相提并论?” 他说着,故意提高了音量,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安长宁感到一阵屈辱,正要反驳,元弘新身后的一个随从突然上前,猛地推了她一把。

“啊!”安长宁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

“谁敢动我的女人!” 一声怒吼,盛君书从考场中大步走了出来,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寒光。

他将安长宁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扫向元弘新,“元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弘新轻蔑一笑,“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盛世子何必如此紧张?本世子只是想看看,你这位妾室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盛君书怒极反笑,“元弘新,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