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心中一惊,盛君书一直在服药?他从未跟她提起过。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平静地问道:“敢问太太,世子爷所服何药?”
钱氏冷笑一声:“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只需知道,你没有尽到一个妾室的本分!”
“太太息怒,”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妾身的确不知世子爷一直在服药。还请太太明示,究竟是何缘故?”
钱氏身边的婆子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安姨娘,您这就不懂规矩了。太太教训您,您听着便是,哪有这么多问题要问的?”
安长宁冷冷地扫了那婆子一眼:“我问的是世子爷的病情,与规矩无关。难道太太连世子爷的病情也不肯告知妾身吗?”
钱氏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安长宁却抢先一步说道:“妾身听闻,世子爷之前中了慢性毒,莫非至今仍未痊愈?”
钱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你……你胡说什么?”
安长宁心中已然明了,盛君书一直在喝药调理,想必就是为了解毒。她心疼不已,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继续说道:“妾身也是偶然听闻,不知真假。若是真的,还请太太告知,也好让妾身尽一份心力,照顾世子爷。”
钱氏被安长宁的平静和坚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身边的婆子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安姨娘,您这是什么态度?太太教训您是为您好,您怎可如此顶撞太太?”说罢,便伸手要来拉扯安长宁。
安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婆子的手,用力一甩,那婆子便踉跄着跌倒在地。
“放肆!”钱氏怒喝,“你竟敢以下犯上!”
安长宁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钱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不明白,太太为何要如此针对妾身?莫非是因为外面对妾身的那些流言蜚语?”
钱氏被安长宁的话戳中心事,脸色更加难看。
“你……”
安长宁继续说道:“太太之前为妾身娘家购置田产房舍,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外面流言纷纷,太太若是听风就是雨,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钱氏被安长宁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身边的婆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钱氏怒火更甚,指着安长宁骂道:“你真是无法无天!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婆子也爬起来,气势汹汹地要来教安长宁“规矩”。安长宁冷笑一声,在那婆子靠近的瞬间,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那婆子的肚子上。
第202章 她竟然敢打我的人
“啊!”婆子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盛君书从内室走了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怎么回事?”盛君书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钱氏指着安长宁,怒不可遏:“君书,你看看你的好妾室!她竟然敢打我的人!”
安长宁平静地看向盛君书,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
盛君书心疼地走到安长宁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向钱氏:“母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安长宁轻轻拉了拉盛君书的衣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没事,我应付得来。”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安长宁转头看向钱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太太教训的是,妾身的确有些不懂规矩。不过,妾身也绝不会任人欺负。”
第二日清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雕花木床上,给房间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安长宁慵懒地躺在床上,盛君书正侧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支细细的眉笔,小心翼翼地为她描眉。
“疼吗?”盛君书轻声问道,眉眼间满是温柔。
安长宁微微摇头,眼波流转,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疼,痒。”
盛君书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峰,一笔一画,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他画得很认真,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好了。”盛君书放下眉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好看吗?”
安长宁对着铜镜照了照,故作嫌弃地撇了撇嘴:“不好看,太粗了,像两条毛毛虫。”
盛君书闻言,不禁失笑:“哪里像毛毛虫了?明明很漂亮。”
“哼,你就会哄我。”安长宁佯装生气,伸手轻轻打了盛君书一下,“以后要是生了个儿子,像你这般不会哄姑娘可怎么办?”
盛君书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便找个像你这么好的姑娘。”
安长宁扑哧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媚:“我这样的可遇不可求。”
两人正互相打趣,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报声:“世子爷,安姨娘,大夫人有请。”
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被打断,安长宁和盛君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进来吧。”盛君书开口道。
房门被推开,一个丫鬟低着头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世子爷,安姨娘,大夫人说有要事相商,请二位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盛君书淡淡地应了一声。
丫鬟退下后,安长宁从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吧,去看看你母亲又要做什么。”
盛君书点点头,起身扶着安长宁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钱氏的院子里,气氛却截然不同。钱氏正焦急地在屋里踱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烫金的请柬。
“怎么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钱氏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旁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回道:“太太,世子爷和安姨娘应该很快就到了。”
钱氏烦躁地摆了摆手:“快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