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狗血事都让他碰上了,这种一夜情对象原来是大佬的桥段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但也对,换个人可能是风风光光的打脸名场面,而他就是被强吻后孤立无援被看笑话的那个。
如果不是看笑话为什么大家都鸦雀无声,没有反应呢,随便来个人随便说点什么呀。
连旗见阮元一哭便伸手去摸口袋,摸个空才想起自己的手帕没了,他把阮绵从实验室带出来就托弗兰克先领人过去,自己还抽空赶紧回去换了身西装,整了整发型,当然要以最光鲜的一面见阮元,不仅要让阮元知道离开他自己过的好的不得了,还要让阮元被他惊艳,目不转睛的移不开眼,再次“爱”上他。
可是,跟他想的不一样,见到的时候他在别的男人怀里,下一秒就亲的腿都夹起来了,不用说那藏在裤子里两腿间的肉逼一定也在收缩,色的要命,满屋子的男人都能看见他流出的口水和娇媚的呻吟。
连旗看得差点没冲上去把人给扯开,指甲全都卡进掌心才勉强压制住火气,结果倒好,阮元见到他就直接泪眼朦胧,原先眼里的春情一下就烟消云散,看了他一眼就不看了,连他正儿八经做的自我介绍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反正就是见了鬼的好像多看他一眼眼睛都会瞎一般。
要不是还有从小到大那些Omega的吹捧和周围人见到他的夸张反应来让他重拾信心,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打扮过后反而不堪入目了。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丑就丑吧,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阮元流眼泪啊,还没进我家门呢就留下这种悲伤的印象,以后要怎么弄?
可是他出门走的急,虽然想起没带新手帕,但也没特意回去拿,谁知道偷懒一次就后悔一次,想给阮元擦个眼泪都会被人抢先。
“怎么就哭了,小情侣在我这闹的不愉快,来擦擦。”任谁都想不到,拯救阮元于“危难”中的居然会是元帅本人,刚才闹那么大动静都没起身的大人物,这会却是站了起来,从前襟口袋掏出手帕递给了眼圈通红的Beta。
这时候也不考虑什么惶恐不惶恐了,阮元接过手帕糊上脸,把眼睛遮住之后才敢含糊的说了声谢谢。
糟透了.......他觉得一刻都无法在元帅府呆下去了,元帅手帕上有淡淡的香味,他闻不出是什么,但应当是有安神的效果,让阮元在擦掉眼泪的同时有了一丝慰藉。
“连旗,见着客人连基本礼仪都忘了?带阮绵过来,坐好了好好把事情说一遍。”连戮在阮元整理情绪的时候安排着,他今天可真是有些惊喜了,年轻人的狂妄、自我、冲动和恋爱脑都让他觉得有趣,尤其是那个戴鸭舌帽的Alpha,因为偷袭自己不成才委曲求全的换了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憋闷,简单而言就是化燥郁为性欲,那么我行我素的亲吻如果不是对阮元有着足够的渴望是亲不出来这种效果的。
连戮看向罗陀,他好奇那帽子下遮着的脸是何种模样,龙舌兰的酒精味儿熏的他有些迷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抱有杀心,哪怕他遮掩着压抑着,尽量不让信息素外泄,可是这种味道已经刻入骨髓了,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
有这样味道的Alpha一定是个高级基因,低等的Alpha不配拥有和杜兰相近的味道,他原先想阮元何德何能能让一个高级Alpha情迷,做出如此不合时宜的事,可在观摩了全部后又觉得像阮元这样的Beta才是极为难得。
在场的所有人在他们接吻时都没有打断无非就是因为阮元的样子让人惊叹,想要挣扎却是徒劳,只得后仰着脖子,痛苦又迷醉,那纤细的脖颈像垂死的天鹅将头颅扬起,在脸颊泛上红晕的同时那睫毛也在扇动着,像不断振翅的蝴蝶。
其实不应该对一个Beta附加上那么多童话般的滤镜,但阮元有那种魔力,因为你知道他是脆弱的,一碰就碎的,那种易碎的气质早在你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植入心中了,所以你更爱看他的挣扎,这算是男人的恶趣味?
毕竟看到阮元苦苦强撑着自己却不可控制的流下欢愉的涎水和露出情迷的表情,这种矛盾感可太赏心悦目了。
真是个敏感脆弱的小可怜,多少Omega要羡慕嫉妒你这让人心生怜惜的本事啊。
你的这位“男朋友”可不适合你,心中有恨连自己的私事都无法了断的男人还怎么谈情说爱,你这种娇娇儿只适合那种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富家子,物质富足才会去考虑精神的匹配,不在意外在,只在意自己喜欢。
那些个公子哥儿真要动心了,可是无所谓一掷千金都要把心爱的宝贝给养成离了自己就没法活的专属禁脔。
想到这连戮不由看了眼连旗,自家儿子已经领着阮绵落座,还贴心的问了对方口味喜好吩咐下人上茶水点心,竟是没往阮元那边再瞧上一眼。
......真不知道你喜欢的Beta是有多绝色才能忍住不想碰碰阮元,这种类型不该是正中你靶心的吗?
但凡你多看一眼,爸爸都会想办法把人扣下来,晚上就送到你房里。
Beta那么多,能在气质上压Omega一头的可是凤毛麟角了。
“元帅......手帕、嗯......”阮元有些纠结,他本想说手帕得洗了再还给元帅,可又想除了这次机会外他怎么可能还见得着元帅,说这话都觉得可笑。
“擦过你的眼泪还想还回去?哪有这么好的事?”进退维谷间,罗陀从身后抽走了阮元手上的手帕,众目睽睽之下就塞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在阮元怒目圆瞪下,牵着他的手拉回了座位上。
整个会客厅除了弗兰克默不作声的站在元帅椅背后,大家各就各位坐好了,只是除了阮元还在努力调节自己去想怎么说阮绵这件事,其他人可都是各怀心思,没人在意场内唯一一个Omega的心情。
这让阮绵觉得不可思议,应该说从他哥哥被Alpha强吻开始就不对劲了,明明是丢脸难堪的事情,可是大家都在看他,一屋子Alpha全部都目不转睛的在看他,在看他的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在意他?亲嘴这种事很骄傲很好看吗?都亲出口水来了,身体还在扭,这才叫当众发情,他和连旗分明只是在驾驶舱里没有人看到!
那个鸭舌帽就是哥哥找的金主......买项圈的钱,变的越来越阔绰也都是靠这个“男朋友”吧,也对,既然要钱,那肯定是金主想干嘛他就得干嘛,不知羞的在众目睽睽下接吻就是很正常的事儿了,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能是什么好人?
可是无论他怎么去鄙夷贬低人家,阮元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出来,他的哥哥不再像是之前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在身体消瘦的同时却把曾经让人忽略的曲线露了出来。
他都不敢说自己的腰能有阮元的细,亲嘴的时候腰被搂着屁股就相应的撅了出来,练臀型都能看见,为什么要穿那么贴身的裤子,你侧边的人看不见,但正对着你的人一定能看见你因为发骚而收缩的三角区。
他能看得到,连旗自然也能看得到,有哪个Beta会因为亲嘴而动屁股,甚至是缩逼.......是跟男朋友做过了吧,每日每夜的卖屁股才能有那么多钱花吧,恶心,嫌打零工的钱来的太慢就做这种事.......
处子身那么重要,就随便给了个男人.......
但阮绵得承认,他哥哥是有些本事的,居然能“卖”给一个Alpha,他还以为哥哥一辈子都只能跟另一个Beta在一起呢。
他甚至还有些奇怪的胜负欲,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跟Alpha做过的人,然而发情了都没有被操,可他哥哥,没有发情一说,就那么平常普通的和Alpha做了,Alpha看上他哪里了啊,他想不通。
那种不可遏制的嫉妒之情在阮元的接吻中蔓延开来,尤其是在看到连旗也没有调转一下视线就更让他心如火烧。
但是好在、好在连旗的手帕还在他的肉逼里,汲取着他的淫液,撑满他的阴道,他虽然也嫉妒元帅亲自给阮元递手帕,但他更庆幸自己的先一步把连旗的手帕占为己有,再加上事后连旗一直语气轻柔的在跟他说话,问他喜欢吃什么,居然就慢慢的让心情平复下来。
这些男人只是没有见过那么会发骚的Beta而已,没见过会抱着自己男人亲嘴亲的小逼都起反应的骚货,所以才会看个不停,但等看完之后就会觉得这个Beta是垃圾,不会再给他多一个眼神,连旗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有真正优质的Alpha才不会被阮元这种小伎俩所迷惑,还哭......他发情难受成那样,进了这会客厅的门也没想过要哭,怎么你被亲嘴了反而还要这么委屈啊,哭给谁看啊.......
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哥哥你那么有心机,你能坐在这里面对元帅和连旗完全就是因为我你才有这个机会的啊!
阮绵心底发疯的根本原因就是他被无视了,如果两个人一起被无视就算了,可是偏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阮元身上,这让从小就骄纵惯了他一时半会无法适应这种温度差。
他只会盯着哥哥看,看他似乎椅子上有钉子一般坐立不安,看他垂着眼明明连旗在说话都不敢看过来,看他时不时抽抽鼻子装作一副“弃妇”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矫揉造作,他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哥哥是没什么自己的主见,只会跟爸妈一样围绕着他生活的普通人,心情不好都只会自己伤害自己,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别人看见,怎么会是让他都忍不住看,想看他下一步会是什么表现的吸睛者呢。
“......对,所以严格来说,全部都是因为我易感期控制不当而导致阮绵意外发情,我要负全部责任......”
阮绵隐隐约约听到连旗包揽着责任,决口没提任何他蓄意勾引的事,他心底暗自窃喜,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移到阮元边上的鸭舌帽身上。
鸭舌帽配西装本该是不伦不类,可这个Alpha穿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有些浪荡子的感觉,仅仅看下半张脸都知道长相必然不错,刚才接吻时强势的索取也令他心惊肉跳,他没有见过这样肆意妄为的Alpha,和连旗会包装一下做足面子不一样,这个Alpha更加原始,或者说更加不屑于迎合外界的眼光。
“......阮绵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们给他注射了最高级的抑制剂,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学校那边我们也通知过不会对阮绵的缺课额外处罚,反而争取了一周的休息时间,他可以在宿舍或是回家安心养身体......”
“这不对吧,确定发情发完了?发完了怎么还老往我这瞅,火辣辣的欠操呢?”
连旗话还没说完,就被罗陀出言不逊打断了,边上阮元本来就不太能听得连旗说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如坐针毡,冷不丁听到罗陀这话还反应了会才明白他是在讽刺谁,当下气的就差没拍桌而起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只有满脑子都是这些事的人才觉得别人都像你一样!”他看向阮绵,对方的脸色青红交加了,嘴巴张张合合想申辩又没出声,阮绵看得心疼,转而就对元帅说道:“元帅大人,我能和弟弟单独聊一聊吗,耽误您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可是我弟弟他现在身心都很虚弱,我想......”
“没必要。我很好,连旗很照顾我,发情期没让我受过苦,我也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说我觊觎他的Alpha真是高看自己了,我可对言辞粗鄙的男人没有兴趣,再说我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喜欢的是连旗,从来没有变过,刚才他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不必要再耽误元帅大人宝贵的时间来处理我的琐事了。”